“混账!”
吃了一整夜寒风的袁绍吸著鼻子搓着手,依旧不解气的怒骂:“本将怎么会信了李儒的鬼话,白白冻了一整宿!”
曹操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脸也被冻得通红,手指都有些麻木了。
就这,还是因为他们站在篝火附近,比起前营两侧挖出的沟渠中,那些埋伏的士兵已经舒服了太多。
董卓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只不过他却没有谩骂,只是看向李儒的眼神很是不善。
李儒也是一脸怀疑,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那丁虎和白土县并没有猫腻,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想多了?!
可脑海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的判断没错,只不过敌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狡猾。
“岳父,请您再等等,还有半个时辰就天亮了,咱们已经守了一宿,也不差这一会是不是?”
说完,李儒目光看向漆黑一片的营地之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种?他发慌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不散。
就在李儒的目光落在后营方向时,李儒顿时警觉起来。
“岳父,咱们所有的兵力都调集到了前营?”
听到李儒这样的问话,本就有些烦躁的董卓顿时不耐烦道:“是你说匈奴人有九成的可能会袭营,我们这不是将兵力都部署到了前营埋伏?”
“坏了!”李儒大叫一声,顿时吓了所有人一跳。
不等袁绍等人开骂,李儒再次大声道:“匈奴人极有可能从后营偷袭···”
话没说完,一阵马蹄声响起,原本黑漆漆的后营突然火光冲天,两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快速朝着后营所在杀来。
李儒大惊失色的同时,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两条长龙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杀来?
难道匈奴人还懂得什么阵法不成?
不过,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在见到两条火龙的瞬间,李儒就着急的大喊:“粮草!粮草啊!”
有图的话,会清晰一点,别吐槽我的画图能力哈
曹操:“糟了!粮草!”
袁绍:“怎么办,撤吗?”
董卓:“还埋伏个屁,都给老子出来,多搬鹿角圆木,给我堵住敌军!”
从三人的反应就能看得出,眼下还是董卓更有临机应变的能力,曹操和袁绍在这方面多有不如,且袁绍比曹操更加不如,竟然第一时间想跑路。
轰~!
图尔赫哪里会给董卓他们反应的时间,汉军人员都还没有集结起来呢,图尔赫的二千骑已经蛮横的冲进了后营当中。
图尔赫没有跟来,他依旧在远处的黑暗中等待,带队的是刘非,不过刘非确实贯彻了图尔赫的思想。
见营帐就烧,见人就杀,根本不给汉军后营中的那些脚夫投降的时间。
让刘非疑惑的是,怎么还会有一支部队居然也在这个时候对汉军发起了进攻?
尽管有些疑惑,可刘非此刻哪里能够停下来,袭营必须做到一鼓作气,否则就会深陷敌军大营中,最后被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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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的图尔赫看了眼白土县方向,心中有点悸动,暗暗道:“主公,难道是你担心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闪失吗?”
...
於夫罗同样震惊和疑惑,看了眼一?将火盆给劈翻,将营帐点燃的同时继续朝着前方冲去的呼厨泉,咬了咬牙道:“管他那么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搞不好还是我族勇士在奋起反击呢!”
“杀,给我冲进去,那里,那里好像是汉军存放粮草的地方,给我烧了!”
於夫罗大声命令著,而他手底下这二千骑兵也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几乎就在於夫罗下令的同时,已经有骑兵调转马头冲了过去,各个手上都拿着火把,随时准备扔向存放粮草的营帐。
同一时间,刘非也发现了存放粮草辎重的地方,并且亲自带着手下骑兵冲了过去,离著老远就已经开始射出火箭。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联军的整个后营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特别是正中间那冲天而起的火势,随着寒风吹过,竟然还能够闻到粟米的香味。
袁绍直接就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操双眼通红,大喝道:“冲上去,能抢回来多少算多少!”
董卓正要带已经聚拢的士兵冲上去,却被李儒再次拦了下来。
“岳父,已经来不及了,敌人明显全部都是骑兵,正面遇上咱们绝对讨不了好!咱们不如退到营寨之外去,如果匈奴人追出来,我们还可以利用陷阱进行反击!”
“对对对,文优先生说得有道理!快,全军听令,随本将出营!”
第一个同意李儒观点的并不是董卓,也不是曹操,反而是袁绍。
只不过,他究竟是要组织麾下反击,还是只想着离开这危险之地,那就只有袁绍自己知道了。
董卓和匈奴人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也知道骑兵在空旷地带的威力,自己手下大部分都是步兵,确实不宜正面冲击,于是也同意了李儒的办法。
“将士们跟我来!”
一声令后,董卓紧随袁绍的脚步也绕开陷阱冲出了营寨。
曹操见状,尽管心中满是不甘,可也知道光凭自己已经起不了作用,贸然冲去后营,反而有被全歼的可能,咬了咬牙,同样出营而去。
因为全军都埋伏在前营,刘非和於夫罗都是从后营杀入,又需要一路烧杀着通过营帐密集的中营,这倒是给了袁绍、曹操、董卓充足的时间做出反应。
直到三人已经完成了反向埋伏之后,刘非和於夫罗方才杀至前营所在。
也在此时,两支分属不同,却同时选择夜袭,且心照不宣地没有互相攻伐的两支部队主将,终于第一次正式见面。
“你是图师的弟子,刘非!”
“於夫罗王子!”
於夫罗的眸中满是兴奋之色,只要图师还在,狼族的魂就不灭!
刘非则是心有悲戚,他很清楚,别说是於夫罗兄弟回来,就算是他们的父亲羌渠单于复生,也绝对不是丁虎的对手。
眼下的南匈奴,除了臣服丁虎之外还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以外,一切的反抗只能加速种族的灭亡。
想到这,刘非手中的长?又紧了几分。
砰!
呼厨泉一?将竖立在营寨中的大旗给砍倒,看着水桶粗细的旗杆被呼厨泉如同切豆腐一般切为两段,刘非又松了松长?。
吞咽了一口口水,暗道:只能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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