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勋掏着耳朵:“非要跟过来干啥,我又不可能让你进去。”
“我有特异功能。”宁爻拿出他之前糊弄耿勋的老伎俩。
“少废话,你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行!”耿勋不买账“带你进去,这不附和我们的规定。”
宁爻搓搓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别来和我来这套,我向来铁面无私。”耿勋拒绝。
“可是铁是一种很容易被腐蚀的金属呢~”宁爻递上一包烟。
耿勋:“你是在搞笑吗?”
宁爻:“那您觉得好笑吗?”
耿勋:“滚。”
“我错了我错了!”宁爻赶紧求饶“不过我真的有特异功能,而且特别适合审讯!不然也说服不了鲁毅放我下来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鲁毅?”耿勋冷笑了一声:“肌肉笨蛋罢了,说服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样背着人说人家坏话,队员知道会伤心的。”宁爻替人打抱不平。
“我当着他面会说得更难听。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还是上楼去吧,顺便去安抚一下鲁毅,他一个人守着凶案现场,这会儿说不定吓坏了。”
宁爻叹了口气,缓缓举起一只手:“看来我不露一手,是无法让你信服了。”
耿勋从宁爻献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叼上,点燃:“行,给你一支烟的时间说服我,但你要是只是变魔术就算了,我不爱看这个。”
宁爻连连点头:“那我开始啦!”
“在刚刚的审讯中,你发现了新的线索。”
耿勋差点被烟呛到:“这TM用你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等等等等,我知道了!”宁爻喊道“陈恒!”
耿勋被喊得一愣:“啊?啥?”
宁爻:“不对,池念!”
耿勋:“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宁爻一拍巴掌:“谭艾!这回肯定对了。”
耿勋翻了个白眼,将抽了两口的烟杵灭在垃圾桶顶的烟灰缸里,手动赶人:“滚滚滚。”
“等等!”宁爻脚下突然定住“这回我是真知道了!”
耿勋不耐烦地看向他,缓慢而坚定地说:“滚。”
宁爻:“且慢!谭艾、陈恒、池念,都给你提供了新的供词,而且一个比一个劲爆。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说废话,陈恒和池念和你说的东西劲爆且深入,虽然真假待定,但他们已经说完了自己该说的。不过谭艾那里,你并没有挖干净。”
耿勋推人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谭艾没有吐干净?”
宁爻神秘一笑:“特异功能。”
耿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继续。”
宁爻颇受鼓舞:“虽然谭艾还有所隐瞒,但你现在直接去审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顶多被你吓唬得再多说两句话,除非你能拿到一些他不得不开口解释的证据才行。”
耿勋若有所思:“你继续。”
宁爻摇摇头:“你现在有客人要招待一下,我待会儿再说。”
“什么客……杜先生?”耿勋瞬间展开他的营业笑容。
杜景休客气地向耿勋和宁爻点头致意:“耿队长,抱歉了,我还有事在身,不方便在这里滞留太久。”
“理解理解!”耿勋说道“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打算先让您回去,感谢您的配合哈哈。”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多打扰耿队长办案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随时可以再找我们,我们会配合工作的。”杜景休向耿勋告辞。
耿勋:“好说好说,慢走。”
正准备转身离开,杜景休却又顿住了脚步:“我送池老爷的游戏卡,真的和玄学预示没有半毛钱关系,单纯只是投其所好,想要讨好讨好池老爷——因为他的藏品,就是我的目标拍品。我不希望在拍卖会与人竞争,所以想要提前截胡下来,仅此而已。”
撂下这句话,杜景休才领着饶则正式离开了。
耿勋哼哼唧唧:“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宁爻却反驳道“杜景休没有说谎,这是真话。”
耿勋:“你怎么知道?”
“特异功能~”宁爻又嘚瑟起来了。
“虽然我信你有点特异功能,但这玩意儿在法律上并没有说服力,你最好能拿出点证据。”
宁爻自是明白不可能靠着他瞎扯的“特异功能”就横行警界,但这面虎皮大旗着实是很有用的敲门砖,只要耿队长能松口让他掺和进案子里,剩下的推理就可以安心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了。
安翰:【杜景休绝对话里有话】
【他是不是说到了截胡拍品?】
【死者也截胡了辛丞的拍品,杜景休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我记录了耿勋审问谭艾的录音,谭艾怎么会有死者在交趾的学生证?这不合逻辑】
【谭艾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谭艾与死者是什么关系?”宁爻扭头问道。
耿勋:“你怀疑谭艾?目前看起来,陈恒与池念都比谭艾更有杀人动机,而且他们都承认了自己对死者下过手,谭艾似乎与死者没有什么瓜葛。”
宁爻抬手打断他:“你就说你查到死者和谭艾的关系了吗?”
耿勋被宁爻的反客为主搞得有点懵圈:“大老板和实习生?”
宁爻嫌弃道:“你这也查得太肤浅了。”
耿勋把文件夹摔在他怀里:“你牛哔,你来查。”
宁爻欢快地接过文件夹翻看起来。
耿勋:“你还真看啊?要我给你找份盲文版吗?”
宁爻:“没学过,我是个不识盲文的文盲瞎子。”
耿勋有点愧疚:“抱歉。”
宁爻得寸进尺:“那你可以给我磕一个吗?”
“看个屁,不准看了!”耿勋一把抢回文件夹。
“没事~”宁爻情绪稳定“我差不多看完了。”
“那你的收获呢?”耿勋问。
“死者真正致命的勒痕,你们还没有找到凶器。一般来说凶手会很快处理掉这个烫手的山芋,尤其是咱们航行在海上,凶手只要随手一扔就行。”
“可这也让我想到另一件很不能理解的事,这边池念小姐已经下了死手,凶手就算不出手,死者也会随着垃圾桶的垃圾一起消失在大海里,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亲手杀了他,又费劲巴拉地把尸体弄回来?”
“这里其实可以有很多方向的思路,比如凶手对死者恨之入骨,必须亲手杀之而后快;又或者,这具尸体携带了什么凶手想要留下的信息。”
宁爻歪着头:“现在,这具光溜溜的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呢?”
耿勋沉默片刻:“尸体非常干净,按照你之前的推理,尸体从水族箱进入房间,即便有什么表层痕迹基本上也被水冲洗干净了。”
“除了……指甲缝里的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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