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臣身体不适,不能恭迎王妃,还望王妃恕罪!”
江琉璃刚抬脚进屋,便听到了江天杭夸张的咳嗽声。
按照他这般咳嗽,没有咳出肺痨,那也是稀奇!
“既不适,那便躺着就好了!”
既然对方要演戏,自己就配合他一下好了,江琉璃倒是要看看,江天杭这自导自演的戏,下一幕又要唱哪一出!
“咳咳!多谢王妃!王妃,请坐!”
江天杭用尽吃奶的力气,一手撑着床,一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不必了!看来江大人病得不轻,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本宫就不打扰了!”
眼看着江琉璃刚来就要走,江天杭着急了,他要说的话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呢!
“留步!咳咳,臣这次生病,恐怕是凶多吉少!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王妃成全!”
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了,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江琉璃心疼地叹了一口气,轻声细语地说道:“江大人何必说这些丧气的话,齐王爷特意送来了一些上等的药材,相信大人只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很快就会康复了!”
“王妃就不用宽慰臣了,臣的身子究竟如何,臣自己清楚!”
江天杭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捂着嘴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下一刻,那洁白的帕子上却是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江琉璃心里暗暗吃惊,难道江天杭真的病得这么严重了?
“本宫在王府闲得无聊,看了几本医书,学了一点医术。不如,让本宫把把脉?”
江琉璃说得很委婉。
只要她一把脉,就知道江天杭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那就有劳王妃了!”
不过就是看了几本医书而已,就真的把自己当大夫了?
江天杭压根就不相信江琉璃会什么医术,但是,看到她主动要给自己把脉,这不是拉进他们父女关系的好时机吗?
江琉璃拉把椅子在床榻边坐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上了北辰齐的脉搏。
“如何?”
江天杭一边捂着口鼻咳嗽,一边虚弱的问道。
江琉璃心里一阵冷嘲热讽,明明身体康健得就像是一头牛一般,却是装得如此孱弱,还真是难为他了!
“本宫才疏学浅,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去之后,本宫让王爷请太医过来给大人好好诊治!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琉璃收回手,平静地说道。
既然江天杭要装,就让他继续装好了!
这件事情最好越闹越大,闹到太医院去,让太医们都知道,江天杭究竟生的是什么疑难杂症。
“王妃的好意,臣心领了!”
江天杭只以为江琉璃的三脚猫功夫压根就不会看病!
“臣活到这把岁数,就算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无憾了!唯一,唯一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饶了大半天,江天杭总算是切入了正题。
“流萤的婚姻大事,一直悬在臣的心头!还望王妃成全!”
江琉璃越来越想不明白了,江流萤的婚事,那还不是江天杭的一句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关自己什么事情?
“流萤本就和齐王爷有婚约,阴差阳错,王妃嫁了过去!如今,流萤的婚事变成了难事,臣不忍委屈了流萤,耽误了她一辈子的幸福,不如,让她嫁给王爷,娶为平妻!”
江天杭一鼓作气,终于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本以为江琉璃下落不明,江流萤就能乘虚而入。
可是万万没想到,江琉璃不但平安回来,而且还恢复了容貌。
如此一来,想要将江流萤嫁入齐王府便有了难度!
他这几日冥思苦想,总算是想出了这么一个号主意。
如此一来,江家的两个女儿同为王妃,日后若是北辰齐真的登高高位,他们江家岂不荣耀?
“江大人这话说得,难道江大人病糊涂了,当初本宫是怎么嫁给王爷的,难道江大人忘记了?”
一提起当日的事情,江琉璃心里就意难平。
当初逼着她牺牲的人是她,如今见到王爷身体康健,前途光明,又让自己让出王爷!
在他江天杭的心里,也就只有江流萤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了
而她江琉璃连根草都算不上!
“当初,臣也是无奈之举!是术士说,王妃的生辰八字和王爷的八字最合!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仿佛料到江琉璃会秋后算账一般,江天杭早有准备。
“如今,王妃有喜!王爷纳妾,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让不相干的人与你争宠,不如,让流萤嫁入王府!你也有个照应!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就他这样的人,也配当她的爹?
江琉璃到抽一口冷气,只觉得一阵心寒。
“江大人还真是忧国忧民,不过,江大人是不是忘了,齐王府里头已经有了一位侧妃!”
言外之意,王爷已经有了侧妃,未必就一定会纳妾!
江大人的担忧,未免过于多余!
“那柳侧妃不过就是齐王爷为了仁义,报恩而被迫收留的!王爷对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看来,江大人对王爷还真是关心,就连内宅的事情,都那么清楚!”
江琉璃似笑非笑地暗讽。
“臣这也是关心王妃,这才费了一番心思打听!”
亏得江天杭说得理直气壮,江琉璃却是没脸听下去了。
“多谢江大人的关心,不过,不老大人费心,王爷的事情,别说大人做不了主,就连本宫也无能为力!”
江琉璃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地拒绝了江天杭的提议。
她是有多傻,有多想不开,才会引狼入室。
“那是之前!如今你怀有身孕,母凭子贵!只要你一句话,王爷一定会听你的!”
江天杭绞尽脑汁极力劝说,只要江琉璃一边吹枕边风,凭借江流萤的美貌和才学,哪个男人不心动?
江琉璃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江天杭这只老狐狸,算计自己就算了,如今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惦记上了。
就算是母凭子贵,那也不是这么个贵法啊!
“可是,本宫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