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必须得让皇上知道!
到时候,皇上大发雷霆,就算是王爷想要护着江琉璃,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怎么才能让皇上知道呢?
皇宫门禁森严,而自己,不过就是小小一个妾室,就连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消息传进宫里呢?”
柳映诗自言自语,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如今她的手中就像是握着一张王牌,却是打不出去!
“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
桃红小心翼翼,自己主意是很多没错,可是最近几次,都没有帮上什么忙,也不知道,柳侧妃还愿不愿意相信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还遮遮掩掩的,快说!”
柳映诗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催促。
“奴婢倒是认识一个人,她是奴婢乡下的小姐妹,她在季府当差。季府的大小姐,便是如今的太子妃!据奴婢所知,季夫人每月月尾都会进宫探望太子妃!”
柳映诗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渠道吗?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如今,不希望江琉璃有喜的人,除却自己恐怕就是太子了。
毕竟,江琉璃一有了子嗣,可就危及太子的地位。
“好桃红!多亏有你!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柳映诗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冲着自己招手。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回头请你这个小姐妹好好吃一顿,装作不经意地告诉她这个消息,明白?”
“奴婢明白!”
桃红何等聪明,接下来的时候,就算是柳侧妃不交代,她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柳映诗焦灼地等了两日,终于等来了动静!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辰齐万万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齐王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柳映诗却是心里暗喜,江琉璃的好日子,今天就算是到头了。
“齐王妃,你脸上的疤?”
皇上目光犀利地盯着江琉璃,果然传闻也并不是不可信,丑王妃突然之间就不丑了!
也不知道另一件事情,是不是也如出一辙!
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江琉璃心里一颤,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从她露出庐山真面目之后,也就顺其自然,没有故意再乔装打扮!
若是皇上不追究还好,那便皆大欢喜。
可是,若是皇上追究起来,那可便是欺君之罪!
当下,江琉璃心里便多了一个心眼。
只见她低着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皇上,臣妾自打懂事起,脸上便有红色胎记!臣妾也一直以为那是一辈子都没有去掉的胎记!这一次,遭遇意外,却是阴差阳错地发现,脸上的疤痕是人为的!还请皇上明察!”
江琉璃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并且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冤有头,债有主!
皇上就算是真的想要追究,那也应该去找小时候那个对她动手脚的人啊!
任凭谁应该不会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出自一个小孩子的手吧!
“原来如此!”
皇上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喜怒。
就在江琉璃松了一口气,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逃过一劫的时候,皇上突然说道:“郭太医,李太医,给齐王妃请个平安脉吧!”
江琉璃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北辰齐。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皇上俨然就是有备而来的。
而急急忙忙赶来接驾的江琉璃可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若是这个时候太医给她把脉,岂不是全露馅了?
柳侧妃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臣妾身子康健得很,就不劳烦太医了!”
江琉璃笑意盈盈地婉言拒绝。
“儿臣昨日才请过大夫给王妃把过脉,王妃身体康健!多谢父皇关心!”
此时此刻,北辰齐不得不站出来。
若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医说出江琉璃并没有身孕的事实,事情可就麻烦了!
“大夫是大夫,这一般的大夫,哪里有太医厉害啊!而且,太医都来了——”
眼看着北辰齐站出来替江琉璃说话,柳映诗生怕他打乱了她的计划,心急地站了出来。
北辰齐狠狠地剐了她一眼,平时柳映诗在府里头怎么闹,怎么折腾,他都可以睁一直眼,闭一只眼。
可是眼下这个十万火急的节骨眼,她来添什么乱?
“妾身也是为了姐姐好!请个平安脉,大伙儿都安心嘛!”
感觉到了北辰齐眼底的恶狠狠的警告,柳侧妃害怕得缩了一下脖子,细声细气地解释。
虽然她想掰倒江琉璃,可并不代表她不害怕得罪北辰齐。
若是北辰齐从此记恨上自己,那又有什么用呢?
“父皇,屋里请!”
皇上深深地望了北辰齐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腿迈了进去。
到底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关起门来解决呢?
“其余人,都在外头等着吧!芍药,扶王妃回去歇息!”
“可是——”
柳映诗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怎么可以前功尽弃了呢?
“雪剑,护送柳侧妃回去歇息!”
孤鸿寡鹄共和国红光满面明不明白完,北辰齐就命雪剑把人带走。
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啊!
皇上慧眼如炬,又怎么看不出来北辰齐这是想支开所有人?
当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罪该万死!”
北辰齐一句话也不解释,直接就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突击检查,定是听到了什么风生。
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是江琉璃这个时候真的有喜,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如实坦白。
皇上挑了挑眉,一脸威严。
他就猜到事情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