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善扶了一下眼镜,目光落在赵秘书的身上,说:“赵秘书的办事效率,我也略知一二。不过现在三哥那边对宗辞十分不满,指不定会前脸上你。所以,你平日里做事要更谨慎一些,别被抓到了错处。”
“明白。”
“明天虽是初步投标,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很多事情,越是基础就越是容易忽略。”
陈靖善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暂留了赵秘书,其他人出去做事。
他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陈宗辞如今手头上的几个在谈,或已经谈成的项目。
周二。
周稚京去了招标会。
她作为华瑞的代表,位置比较靠前。
项目主管仔细讲了一下台津岛项目的主旨,开发的方向,希望达到的预期。
周稚京听的认真,她的目光在讲台上那几个人的铭牌上看了眼,坐在最边上的那个姓章,很威严正直的长相。
提交资料的时候。
周稚京看到了秦执,没想到他还亲自来。
提交完,签了字。
周稚京就接到了陈靖善的电话,“结束了吗?”
他简直像是掐着时间打过来的,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结束了。”
“出来吧,我在外面。”
现在这个时间,她也不用回公司了,明天给赵秘书汇报也不迟。
陈靖善的车就停在附近。
等她看见,便挂了电话,小跑着过去,拉开门上车。
陈靖善给她准备了喝的,就放在扶手的杯架上,还顺手递给她一个暖手宝,说:“顺利吗?”
周稚京点点头,“收了几张名片,跟章主任聊了几句。”
这一场,多多少少是以社交为主,且看一看竞争对手的底子。
这时,秦执跟他的助理,从车边走过。
两人看过去时,正好看到秦执朝着这边看过来。
陈靖善降下了车窗,同他打了个招呼。
秦执驻足,“善总。”
周稚京也礼貌的叫了一声,“秦总。”
打过招呼后,秦执自顾离开。
周稚京想到了他妹妹的事儿,不知道现在闹的如何。
陈靖善关上车窗,说:“一起吃晚餐?”
他诚意邀请。
刚说完,他手机就响了。
周稚京飞快的瞥了一眼,是林序秋。
他没有避讳,当着她的面接起电话,“喂。”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陈靖善沉吟数秒后,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
不等他说话,周稚京说:“我今天减脂日,只能吃减脂餐。”
随后,陈靖善送她回家。
陈宗辞跟蒋聿一块去了北海道,他难得的发了一个朋友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周稚京给他点了个赞。
想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个微信,【雪好玩吗?】
此刻,陈宗辞坐在屋内喝酒,除了蒋聿之外,还有几个银行的朋友。
陈宗辞借给宋修诚收购能源公司的钱,他也是借贷出来的。
欠款合同转给宋奎时,宋奎拿周稚京对半砍价。
导致他现在有很大一笔亏空。ωWω.GoNЬ.οrG
银行又突然施压,他现在根本周转不开。
这些钱,都是他个人打,倒是跟华瑞没什么关联。
正因如此,他现在被停职,股东会上又失去支持,加上这次犯的错误。
信用度拉低,纵然有陈老太给他撑腰,也很难令人信服。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
最主要是有人想压垮他,抽干他的个人资产,让银行在这个时候,追着他还债。
“小三爷。我们背后听到消息,林主席对你十分不满,你跟林千金的婚事,是不是也要泡汤了?”
另一个劝他,“这种时候,就不要金屋藏娇了。等渡过了难关再说吧。”
蒋聿笑嘻嘻,“所以,你俩有什么办法,让银行再宽限几个月。”
两个人均摇头,说是上头压下来的。
陈宗辞抿了口酒,手边的手机再次震动。
林序秋的信息,跟周稚京的,一前一后进来。
林序秋:【你放不放人?明天我要是看不到闻璟,我们的婚事就此取消!】
周稚京:【我听到林序秋约了陈靖善。】
陈宗辞两个都没回,喝干净杯子里的酒,说:“帮我宽限到年后,也就两个月。”
两个人没应承。
最后连酒都不喝,找了个借口走了。
蒋聿骂了两句,坐在他身边,问:“是你三叔搞你吗?你奶奶也不管?”
陈宗辞说:“我让她别管。”
她要是出面管了,董事会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数落他。
三叔可是巴不得老太太出面维护。
蒋聿:“那现在怎么办?瞧那俩狗蛋的怂样,估计是没法子了。”
陈宗辞指腹在杯口摩挲,无所谓的说:“我让人清算一下资产。”
两人喝完酒,回了住处。
夜里下雪,院子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陈宗辞看了一会雪,给周稚京发信息,【过来陪我。】
周稚京是第二天早上看到的信息,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
到了公司,旁边就有人窃窃私语。
Rae给她分享了一个流出来的群对话,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
讨论陈宗辞的个人债务问题,还有一些,他之前在澳城豪赌的传闻。
周稚京看完之后,回了Rae一个发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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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负面消息太多,也会影响公司形象,毕竟陈宗辞是早就公开的继承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宗辞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瞬间掉到的谷底。
连带着林家那边就有了微词,加上迪迪还住在枫林绿都,就让人更不满意。
听说有次商业聚会上,旁人跟林文择提起陈宗辞,他直接表示婚姻大事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ωWω.GoNЬ.οrG
将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本身两家就没有订过婚,只是两家交好,两孩子走的近,让外人觉得他们必然是一对。
其实谁也没有真正的盖过章,对外公开过,他俩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
这些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多少有些心寒。
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打给陈宗辞,问他在北海道玩的如何,且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多穿点衣服云云。
彼时,陈宗辞已经在北海道待了一周。
明天就是圣诞节。
他拿了钥匙,跟蒋聿说了一声,自顾开车去机场。
周稚京走的贵宾通道,出来就看到陈宗辞站在车边,身着短款黑色羽绒衣,偌大的冒兜罩着头,脚上一双黑色皮靴,就站在车边。
一眼看过去,腿特别长,且特别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