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哭声。
陈宗辞睁开眼,他的头顶正对着一盏灯,灯光亮的刺眼。
他吐出一口恶气,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握住门把,往下一沉,反锁了。
不过就这破门,倒也拦不住他。
就在他企图直接踹门的时候,他听到门锁转动,紧跟着门从里面打开。
周稚京身上包着浴巾,湿濡的头发黏在身上,脸上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浑身都还滴着水珠。gōΠb.ōγ
卫生间里一点热气都没有。
她洗那么久,热水早就洗没了。
她的皮肤被洗的苍白,像一具尸体。
陈宗辞绷着一张脸,目光锋利的像一把刀子。
周稚京满眼血丝,眼眶泛红,张了张嘴,却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陈宗辞:“是说不出话,还是没脸说话?”
他的语气冷硬又刺人。
周稚京眼眸颤动,手上用力,想要把门关上。
陈宗辞没让,一只手挡住门,直接闯了进去。
周稚京尖叫,他直接将人抱住。
她带着哭腔恳求,“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求你,求求你。”
她浑身颤抖,激动到呼吸急促,有一种哮喘发作的前兆。
陈宗辞所幸将她抱住去,扯过床上的被子将她抱住。
她太冷了。
冷的像一块冰,有那么一瞬的错觉,让他觉得她已经死掉了。
陈宗辞的嘴上,仍没有好话,“不是什么结果都可以承受吗?之前信誓旦旦说要把凯锐送给我的人又是谁?”
周稚京眼泪汪汪,眼睛里慢慢生出埋怨,她一句话不说,只猛地扑上去,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但她冷的牙齿不停打颤,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簌簌而下,渗入两人的唇缝之间,满嘴的咸涩。
陈宗辞把她扯开,沉着脸,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都是些便宜货,不怎么好用。
吹了好半天,才把头发吹干。
老穆开的是表姐,两张床。
周稚京裹着被子躺下。
陈宗辞进卫生间,将她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洗手池上。他随便冲了个澡,十二月的天,是吃不消冲冷水的。
冰凉的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