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
村口。
乌泱泱都是人头攒动。
聚婖了不少的村民。
远远地围观著袁娅的尸体。
袁娅被扒光了衣衫,一丝不挂。
赤裸,鲜血淋漓。
死状极其惨烈。
待村长徐福贵等村委干部抵达。
查探了尸体。
“好残忍的手段,先奸,后杀,似乎还奸尸,惨绝人寰,恶魔啊!”
“啊?这……太丧心病狂了,令人发指!到底是谁干的?”
“哼!那还用说,铁定是刚回村的劳改犯丁铁柱啊!你们别忘了,他就是犯了强奸、杀人罪坐牢的!”
“有道理,关键咱们桃源村和平共处,哪怕有口舌之争,可从来没有大动?戈,动刀动枪,杀人强奸什么的。”
“可恶!丁铁柱这个杀人犯!强奸犯!太可怕了!必须把他尽快撵出村,绝不能让他留在村里,否则,后患无穷。”
“是啊,村长,丁铁柱是桃源村的祸害啊,还是咱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我呸!读书读进狗肚子里了,害群之马,人渣!败类!桃源村的耻辱!”
“……”
一时之间。
村民们义愤填膺,咬牙切齿,谩骂不止。
从一开始,对丁铁柱的质疑。
越骂越是三人成虎。
竟然直接认定,丁铁柱就是残害袁娅的凶手!
村长徐福贵阴沉着脸,低沉地问道。
“丁胜发、丁勇他们一家子呢?”
“难道丁勇新娶的老婆,在洞房花烛夜暴毙,暴尸荒野,他们还睡得安稳?”
很快。
丁勇以及丁胜发、江梅憨厚老实的夫妇,一家三口,闻讯赶来。
村民们一阵惋惜,哀叹。
“嘶,快让一下,丁勇、胜发叔他们一家来了。”
“丁勇,节哀,顺变啊!”
“胜发、江梅,你们看开点,有村长他们在,一定不会轻饶了丁铁柱这个杀人强奸犯的!”
“……”
当丁勇一家三口来到袁娅的尸体旁。
他们并没有像村民预想那样,悲恸。
丁勇“啊忒”吐了一口痰,冷漠地斥骂道。
“贱婊子!报应啊!死了活该!”
“我真是猪脑壳,没听铁柱的劝告,迷恋袁娅这个贱人的美色。”
“被她骗婚,把我们一家的积蓄,全部骗光。”
江梅一把鼻涕一把泪,难过地啜泣哽咽。
丁胜发长吁短叹,“唉,苍天啊,大地,我……我们老丁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丁勇一家三口的反常,令所有人傻眼,震惊。
村长徐福贵上前,一脸懵地质问道。
“不是,胜发、大妹子,你们这是干嘛?”
“丁勇,你这刚娶进门的老婆被人奸杀,你……你犯什么傻?”
“快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赶紧抓住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丁勇长叹道。
“村长、父老乡亲,不瞒大家,这一回,是我上当受骗了!”
“这个袁娅就是茶叶女骗局,她就是为了骗婚,骗彩礼,诈骗犯。”
“昨晚,本来要洞房的,结果,她不同意圆房,大概是良心未泯,说出了原委……”
丁勇只好把昨晚洞房失败,整个事件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袁娅连夜离开了我家,之后发生了什么,至于怎么死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哼!这种诈骗犯,大概是遭天谴,报应了吧!”
当村民们听了丁勇的讲述。
唏嘘,哗然。
“啊?不是吧?卖茶女骗局?骗婚?骗彩礼?”
“天呐,老丁家岂不是被骗了十多万?天杀的骗子,真该死!”
“奇哉怪也,那她到底咋死的?难道真是劳改犯丁铁柱下的黑手?”
“完全有可能,昨天勇哥的婚宴上,那劳改犯还来瞎哔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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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轰!”
正当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议论之时。
一辆路虎·揽胜豪车,从桃源村的村级盘山公路,狂飙驰骋而来。
“哧溜~”
“吭哧!”
路虎车一个急刹车。
车轮在水泥公路上,摩擦出一道黑色痕迹。
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一袭修长的美腿,小巧玲珑玉足上,穿着一双水晶高跟鞋,紧裹着黑色丝袜。
紧窄的豹纹包臀短裙。
时髦的衣衫,勾勒著曼妙婀娜的身姿。
一张颇有几分姿色的脸蛋。
流露出极为高冷傲慢。
离子烫的秀发,自然披在肩头。
另一位穿着骚红西装革履的男子,梳着大背头,油光水亮的。
浑然嚣张跋扈之势。
紧跟其后,是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大墨镜的保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敏君和陈杰。
沈敏君、陈杰下车后,径直朝着袁娅的尸体走去。
沈敏君惊恐地“啊”了一声。
踉跄著步履,失声喊道。
“啊,表妹!”
她一下子扑到了袁娅尸体边。
下一瞬。
未语泪先流。
一阵悲恸啜泣哭诉起来。
“表妹,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是谁害死了你?”
“你前段时间还跟我说,你要结婚了。”
“我这不远长途跋涉,赶来参加你的婚礼。”
“没赶上你的婚礼,你怎么就……就香消玉殒了?”
“表妹!我命苦的表妹啊,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害死了你?”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查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陈杰亦是走上前来,略微蹲下身,搀扶起了沈敏君。
安慰道。
“老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我们既然作为表妹的娘家人,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凶手的!”
一旁。
围观的村民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
有人低声窃窃私语,议论著。
“怎么回事?他们谁啊?该不会是袁娅的娘家来人了吧?”
“芜湖,这下麻烦了,瞧见了吧?他们肯定是城里人,看上去有权有势的,咱们可惹不起!”
“哼!怕她个鸟,袁娅就是个卖茶女,和丁勇的结婚就是一个骗局,诈骗彩礼的。”
“就是,她娘家人来了更好,好歹要替老丁家讨要回十几万的彩礼,那可是丁胜发、江梅老俩口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了!”
“话虽如此,可终究袁娅人死了,死者为大。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极有可能是劳改犯丁铁柱。”
“那可不,万一他们将所有罪责,施加在咱们村头上,那可就遭殃了!”
“……”
长徐福贵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你们好,我是桃源村的村长徐福贵……”
“请问,二位是……袁娅的娘家人吗?”
沈敏君骤然起身,转身那一刹那。
一双猩红血色的眼球,焕发出犀利的凶戾之气。
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你是村长?告诉我,是谁奸杀了我表妹?噷出凶手,否则,我让你们整个桃源村陪葬!”
顿时。
桃源村如同阴霾密布,黑暗笼罩,天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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