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咱们姜大公子嘛!”
“您酒醒了?”
犬父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心中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忍不住阴阳怪气:“这也没听说姜公子您成亲啊,怎么对着人黄花大闺女一口一个娘子?”
“怀里还搂着一个不舍得松手。”
姜临直接将犬父无视,目光环视一圈,爷爷,犬父,齂亲都在。
姜欣月见到他后连忙躲在一位中年人的身后,一脸畏惧的望着他,想来这位便是二叔了。
时隔多年,姜家满门忠烈,总算是齐聚一堂了。
“怎么,你也想搂一个叫一个?”叶漓不忍看儿子被丈夫挤兑,便冷声质问道。
“我……”
姜大人被打断施法,乖乖站在一旁。
“爷爷!”
“娘,二叔,你们回来了啊!”
姜临上前打招呼,姜长林指著姜欣月,板著脸道:“你这臭小子,怎么把丫头吓哭了?”
“姜临,以后不准欺负月儿。”叶漓也是帮腔道。
姜谚反倒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姜临,昨日在河畔那一幕,自家侄儿的所为他可是全看到了,便打趣道:“你小子,年纪轻轻,竟也是个风流种。”
“哼,咱姜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姜肃有些愤愤的道。
“二叔,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呵呵,你还记得我?”姜谚笑吟吟的望着大侄子,这些年两人书信未断,他早就想见一见了。
“那当然,二叔离家之时,我也三岁了。”
“一晃便是十一年了啊!”姜谚也是感慨道。
“二叔,就你们两人回来了吗?”
“车队呢?”
“奴仆护卫呢?”
“就我们父女,还带了个护卫。”
“宦海纵横十余年,好不容易锦衣还乡了,你就带了一个护卫?”姜临瞪大了眼珠子,姜谚却是轻笑道:“一人足矣。”
“叔齂呢?”
姜谚看了女儿一眼,微微摇头:“路途过于遥远,况且你小弟不便奔波,她留在京中照顾。”
听姜谚这么说,姜临这才想起,二叔家中还有个一岁半的儿子。
“你们方才没聊什么吧?”
姜谚笑着摇了摇头:“闲来无事,随便聊聊。”
“呵呵!”姜临也是笑了笑,对着二叔打趣道:“姜大人突然莅临江南,倒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带着圣命来的?”
听到姜临的话,姜谚也是心中一惊,有些诧异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到的。”
姜临随意摆了摆手,又走到姜欣月的身边,捏了捏他的脸:“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没有!”小丫头依旧有些怕他。
听到姜临的话,姜长林也是神色微肃,姜肃更是直接问道:“二弟,你来江南不是为了探亲?”
姜谚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是来探亲的,不过……”
“也是为了来查案。”
“查案?”
姜长林和叶漓皆是一惊,这两年他们可没在江南一带活动啊,不会是查什么陈年旧案吧?
“查崔元刺杀庆王一案。”
姜谚此言一出,姜长林和叶漓虽然惊讶,却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姜谚一直在观察著老父亲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不由眉头微蹙,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崔元竟敢刺杀庆王,他好大的胆子啊!”姜肃有些吃惊的说道。
“这么说来,崔元的位子坐不长了?”
“搞不好,还能将崔家拉下水……”
姜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二叔,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犬父。
“你小子……还真是鬼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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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谚也没多想,崔元肯定是要遭殃的,只是想要牵连崔家,恐怕没那么容易。
“没那么简单,崔家在我大衍根深叶茂,盘根错节,想要扳倒崔家,可是没那么容易。”
“二叔说的也是。”姜临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不过,数年前和爷爷他们也说过,想要扳倒崔家,除非是谋逆或通敌之大罪。”
“可惜了……刺杀亲王还差点意思。”
“本来还以为,二叔你能更进一步呢。”
姜长林和叶漓闻言,皆是心中一动,面色变得微妙起来。
姜长林:“谋逆好办,这些年崔大人可是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甲胄兵刃。”
叶漓:“不就是通敌嘛,如今崔元也无用了,不过和他来往的信件倒是不少。”
姜谚轻蹙眉头,他总感觉侄儿像是在引着他说话似的,不像是说与他听的……
姜大人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深深地疑惑,不是在说崔元刺杀亲王嘛?
为何他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时辰不早了。”
“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奶奶!”
“哦!”
……
一家人乘坐两架马车出城,姜临的祖母葬在城西云安山下,马车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姜临与叶漓以及她带来的侍女同乘一驾,老爷子三人和姜欣月四人同乘一驾,驾车的是二叔带来的护卫,名?飞云,而姜临这边驾车的乃是陈禄。
卫青和?咬金骑马护卫在两旁,身后还有十余家丁,带着各种贡品和香烛纸钱。
“娘,吴婆呢?”
“吴婆在大启,帮你外公打理生意呢。”
“娘,你之前一直说,外公家里有诸多生意要打理,这些年你也开始插手家中生意了?”
“嗯!”
叶漓微微颔首,想着如今还不到表明身份的时机,只能忍着自责欺骗儿子:“你外公还一直嚷着要来见你呢。”
“真的?”
姜临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堂堂大启皇帝,还能跑到敌国来见他?
他得多大的心啊!
“太好了!”
“我也想见外公外婆,娘,咱家里有几个人啊?”
“你有五个舅舅,三个姨娘。”
“嘶,外公家还是高门大户!”姜临装作震惊道。
“勉强……算是吧!”
叶漓的面色不变,坐在她身边的侍女却是嘴角抽了抽,像是在憋笑。
姜临演的很累,叶漓圆谎同样感到疲惫,早些年还好,儿子还小,丈夫没什么心思,随便敷衍两句就过去了,可如今儿子长大了,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娘,外公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家业很大吗?”
“你外公……”叶漓顿了顿,微笑道:“和你爷爷一样,都是做丝绸生意的,规模也还行。”
“管着百十号人吧!”
“啧啧!”姜临咂嘴道:“得,爷爷和外公都能挣,你也接管家里生意,我以后岂不是只管混吃等死就行了。”
“临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叶漓听到自家儿子年纪轻轻就想着摆烂,语重心长道:“男儿在世,尤其是生逢乱世,定要做些什么,建立一番功业才是。”
“那娘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官。”
“那是自然!”叶漓望着神色有些迷茫的儿子,没好气的道:“哪个做母亲的不想儿子建功立业?”
“那好!”姜临认真的点了点头:“等回去我就和二叔说,让他给我提前铺个路,日后也好谋个一官半职。”
“……”
叶漓面色一僵,她想让儿子做官,却不想让他做大衍的官啊!
“临儿,其实娘更希望你平平安安!”
“娘,你尽管放心,有二叔在朝中照应,孩儿一定平平安安的封侯拜相。”
叶漓直接给无语住了,她甚至有种想和儿子摊牌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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