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郝红梅感冒了从学校出来,回到供电所,所有的人都保持了沉默。上次会议,大家闹得鸡飞狗跳,不欢而散,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一潭没有任何涟漪的死水。
散会时,张玉说郝红梅感冒了,于是,我在男宿舍转了一圈,就上了楼。
女宿舍中,郝红梅还躺在上,盖着被子。张玉,小郝还有孙建军站在她的边。看见我敲门进来,几个人都闭上嘴,看着我。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为什么那样看我。郝红梅看了我一眼,脸转过去,面向了墙壁。张玉看看郝红梅,又看看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来了。”张玉憋住笑,神有些古怪地说。
“来了。”我随口应了一句。
“坐这儿吧。”张玉指了指郝红梅的头。
“站着吧。”我说。
“新姑爷算稀客,让你站着,还不怪我们不会待客啊。”张玉笑眯眯地,“你往里挪挪,腾出个地方,看不见人家老才来了。”张玉说着,用手把郝红梅连头带枕头往里面推了推,“坐吧。”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张玉,周围的几个女生都在抿着嘴笑。这个疯丫头不会把昨天的事说出去?她怎么也不会这样过分啊。不过,也保不住,看众人古怪地样子,至少,她可能跟小郝说的,她们三个是穿一条裤子不嫌肥的人。我脑子飞快地转着,也不敢肯定张玉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干脆,大大方方的。“你们都坐啊,干嘛都站着?”说完,我大大方方地坐在郝红梅的头。几个女生都没有动地方。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问郝红梅。
“没事,死不了。”郝红梅头也不回地说,接着接连咳嗽起来,她把子侧过去,手掩着嘴,脸涨得通红。我犹豫了一下,用手轻轻给她捶着背,头转向张玉,“怎么会这样,昨天我不是让你转告她了吗?”
“你让我转告,她就听我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话!。”张玉不满地说。
“少说两句吧,老才,你还是劝劝红梅,把药吃了。”小郝说。孙建军接过话头,“要不,干脆去卫生院看看吧,也不远。”
“怎么办都中,反正是你的事了,老才。刚才我们劝了半天,她一点都不听,都是你惯的。”张玉插言道。
“是啊,你好好劝劝红梅吧。”孙建军也说。
“那还劝啥?送卫生院打一针或输输液,好的也快一些。”我表态道。
“我们是劝不动,没力度。”孙建军笑嘻嘻地说。
我站起来,猫着腰,对郝红梅说:“起来吧,去卫生院看看。”郝红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起来吧,让这么多人都为你心,你好意思啊?”我硬着头皮接着说,孙建军捂着嘴笑了起来。
“行啦,起来,我陪你去。”我动手去扶红梅。
“要去你自己去,别碰我,我嫌你的手脏。”郝红梅一下子把我的手拨拉过,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众人看着我吃瘪的样子,都笑了。
“我的眼还脏呢,你怕不怕?”我有些生气地说,话出口,就觉得有些过分了。
“你,你混蛋,滚。”郝红梅转过,指着我,但接连而来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真是的,老才,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玉不满地搡了我一下,“给我们姐们赔礼道歉,不然我就不饶你,没见过你这样不会说话的人,怪不得你们整天就会掐架,红梅真有些瞎了眼了,换作我,早把你甩八遍了。”
“那说明你们之前还好了八遍了呢,不好怎么能甩啊。”孙建军接过话头说,众人又是笑声,张玉也笑的弯下了腰,“哈哈,都是让老才气的。”
“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对,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卫生院,就把药吃了。”我又坐在头,硬着头皮,对郝红梅陪着小心说。郝红梅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把头扭了过来。
众人也趁机纷纷劝她。
“药呢?”我问。
“在枕头下面呢。”小郝说着,从郝红梅枕头下面把药拿出来,感冒药,咳嗽药都有。我接过来,按说明,把药倒出来,彭健早把水倒好,递过来。
在众人的劝和下,郝红梅坐起来,把药吃了,那时的郝红梅穿着粉红色的睡衣。
“你去吧,我想歇会儿。”郝红梅又躺下,无力地对我说。我看看郝红梅,又看看几个女生,站起来,“好吧,你好好养着,下午我再上来。”
要走时,张玉拦住我,“老才,你掏了封口费再走。”
“什么封口费?”我装出不解的样子。
“你别明知故问,痛快点,掏不掏吧?”
“封什么口啊,我巴不得你到处说呢。”我干脆笑嘻嘻地说。
“好好,算你狠,你等着,有你好瞧的。滚吧。”张玉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我请你,中午咱俩到外面聚一聚?”我凑到她跟前,小声说。
“滚,无耻。”张玉一脚踹过来,我笑着走出女宿舍。
中午是在学校伙房吃的饭,吃完饭,张玉把郝红梅的饭带到宿舍,郝红梅一口未尝。我叹了口气,怎么也不明白,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孙喜玉、韩风清和张英是在校门口小吃部吃的饭。
中午睡醒一觉后,觉得没有什么事可做,就把两件换下来的衣服拿到二楼,准备洗一洗。那时,彭苇正在水房洗头。我进去时,基本上已经洗完了,正在用手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当彭苇问用不用帮忙时,我自然很高兴,连忙说“用”。
彭苇把活揽了过去,我干脆就图省心,空着手陪彭苇闲聊。
“你们班开不开欢送会?”彭苇问。
“不知道,我不想开,有什么意思啊,到子拍拍股就走人,多省心。”我无聊地说,“开的可能不大,随他们吧,反正我不在乎。”
“我也不想开,这二十多天,实在比一个学期还难熬,我早想回学校,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是地方有鬼还是心里有鬼?”
“怎么这么说啊,我可是给你洗衣服。”
“哈哈,两码事,别混淆。咱们做一个假设,假如你和王永强没有这层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可别瞎说。”
“我说的是假如,激动干嘛?心虚了?”
“那你就接着假如吧。”
“假如你和王永强没有这层关系,假如你没有参与期间的很多事,你和大家的关系会闹成这样吗?实习的子会这样心烦吗?”
“你的话都是假如,假如的事也是不成立的事。问题是我现在心烦了。”
“那还是说明,不是地方有鬼,而是心有鬼。心不干净才这样。”
“好好,你说的有理。我告诉你,其他的班级可能都要开欢送会的,郝红梅是个好女孩,恐怕她会很在乎地,别让她难堪。”
“她比你还好?”我不愿接她这个话题,故意岔开。
“当然是本姑娘好,标准的贤内助。”
“是吗?要不嫁给我吧,用不用考虑考虑?”
“干嘛要考虑啊?只要你有心,咱们回学校就订婚,怎么样?”
“那么着急啊,是不是急着未婚同居?”
“谁不想啊,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想,那样的话还不如告诉我,你不是个男人呢!”
我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啊,现在就这样,到社会上还不成了精。”
“不就是狐狸精吗?专迷你们这样的伪君子。”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我就对彭苇说:“要不你一个人先忙?我去你们宿舍瞧瞧。”
“怎么,想你的大美人了?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午你可是欠着我的呢,帮我洗衣服就算还人,如何?”
“有你这么算帐的吗?我答应陪你去那个沙丘玩一趟,算还你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大男人说话算话啊。”
“沙丘该去还可以去啊,我只是想,孤男寡女的容易出问题。”我说着,故意朝她丰满的部看去。彭苇穿着白色的衬衫,上面两个扣子都没有系,猫腰洗衣服时,甚至可以看见那深深的一道gōu。
“哈哈,老才啊,又露出本色来了?要不要我解开扣子,让你看个够?”
“你解啊,有便宜不占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