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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飞仙 唐家飞刀 2430 字 10个月前

“哎,我说周兄弟,你屁股上坐的座位可是咱们这些客人坐的,你都是霍老爷子的女婿了,也算是半个主人家了,那还窝在这干啥?别平白地辱没了霍老爷子对你的看重和霍姑娘对你的情谊,快快快,坐到主位去!霍姑娘是可还等着呢!”矮子祝升一见周子寒赖死不活地坐在主位下首,两个眼球儿滴溜溜地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故意打趣起周子寒来。

旁边众人纷纷吆喝起哄起来,纷纷要周子寒坐到主位上去,与霍莲儿平起平坐。

周子寒尴尬地往霍莲儿望去,却见坐在主位右首的霍莲儿正垂下了头,羞得红潮晕颊,俊眼流波,那娇美的脸蛋儿流露出妩媚的神情,瞧得周子寒一时心神荡漾,浑不知所谓。正要应了他们的要求起身去主位,突地听到坐在自己对面传来一声咳嗽之声。

瞥眼瞧去,原来那咳嗽之声是司马芸所发。周子寒定定地瞧了她半晌,司马芸那小妮子那脸色分明是有些不豫,双眸之还存着一丝醋意,不然她为何一见自己的目光飘来,便撇头跟贝锦仪说话呢?还有,那小妮子的小嘴儿可是一翘一翘的,根据自己长久以来的观察,这可是她吃醋生闷气的征兆。

再往贝锦仪瞧去,却见她清秀端庄的面容上,始终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淡然之色,而她的眼中,却是半点儿妒意都没有,看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不过,深知贝锦仪为人的周子寒也很清楚,这些肯定都是表象,自己在悬崖底跟贝锦仪孤男寡女相处时,可是领教过她那醋坛子的酸味儿有多大。

周子寒正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去主位坐的时候,手臂一紧,随即身子不由自主地给拉起来了,抬头一瞧,原来是祝升正伸手过来拉自己!只听祝升道:“我说周兄弟,我们大伙儿的话你到底听着了没有,霍老爷子这位正主儿今儿个没在,你这半个主人家可得坐在主位去。”说着,又使劲儿地拉扯着。

周子寒无可奈何地往司马芸看了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丝丝地为难,所幸司马芸这时正好撇过头来,正好瞧见了他的尴尬,心中颇为过意不去,当即投来歉意和允诺的眼色。周子寒见她这时已不再介意,心中一宽,这才朝祝升笑道:“祝大哥,你别拉,你别拉,我自己走过去就是了。”

周子寒坐在主位左首,偷眼往霍莲儿瞧了一眼,却见她撇过了头去,根本就不敢瞧自己一眼。从这侧面瞧去,她那柔柔顺顺的黑丝,那娇俏可爱嘴唇,那洁白无暇的颈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有隆起的胸部,正好尽收眼底,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撩人遐思。

“我说周兄弟,你别老是盯着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总得给咱们大伙儿说些开场白吧?”祝升又适时地插科打诨起来。在场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又起哄打趣起来。

周子寒狠狠地瞪了祝升一眼,见后者丝毫不惧怕,无奈之下,只得朝众人道:“诸位昨日不辞劳苦前来搭救我,我真的是感激在心,在这里,我向诸位再次道谢了。”说着,起身朝众人抱拳道谢。

众人虽然拜师并未成功,心里头都有些失望,但众人都是慷慨豪迈的江湖中人,既然周子寒都说自己并非神仙了,而且乐意跟自己结交为朋友,那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是以纷纷抱拳回礼,齐道客气了客气了。

祝升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周兄弟,你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咱们来救你,其实也并非存着什么好的心思,无非是想救了你之后拜你为师,学那腾云驾雾的神仙本事,哪知赶来这里,却发现你却没有半分危险,反而成了霍老儿的女婿,甚至还有两位红颜知己相伴,真是过得好不逍遥自在?哈哈哈......”

周子寒听他说得这般快速,犹如放连珠炮似的,再加上他那话语实在是太过直白,听得不但贝锦仪三女不好意思,就是自己听着也面红耳热,有心打断他,可一瞧他说得口沫横飞,他身旁众人又是听得有滋有味儿,各人那眼神中分明透着艳羡之色,男人的虚荣心不由得大为满足,也就由得他说了。

“周兄弟,不知你何时迎娶三位姑娘过门啊?是同一日迎娶呢,还是先娶一个再隔三岔五地再娶另一个?”祝升笑容满面地朝周子寒道。

贝锦仪司马芸霍莲儿到底是女孩儿家,一听到祝升这话,各人粉脸儿通红不已,神情眉宇间尽荡漾着羞涩之意,三人神态动作虽是各异,却

尽显女孩儿娇态——司马芸平日虽大胆得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会儿却垂头捣弄着衣角边儿;贝锦仪出身名门正派,为人处事都有着名门风范,看起来倒是颇为镇定,可颤抖不已的双手到底是出卖了她;霍莲儿先前听贴身丫鬟说周子寒已成了姑爷,已有了心里准备,可这会儿再听祝升说起,登时脸红心跳,羞得撇过了头去,不敢再瞧众人一眼。

周子寒对谈婚论嫁的这事儿倒从来没有想过,这突然听到祝升提起,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讷讷道:“这......这......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刚刚从海外归来,手里一穷二白,银子都还没有,成家立业还早着呢!”

“周兄弟,你这话就不妥当了,你现在入赘成了霍老爷子的女婿,他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交给你来打理的,何来一穷二白?而且,依着周兄弟你的本事,还怕手里头弄不到白花花的银子?更何况,你等得及,三位千娇百媚的姑娘可是等不及了!”说完,仰头又哈哈大笑起来了。

“祝升,你就积点口德吧,你瞧瞧三位姑娘,都让你给说得不好意思了。”说话的却是坐在祝升下首的一个马脸汉子。

祝升往贝锦仪三女瞄去,果然如那马脸汉子所说,不由得暗乐,笑道:“张兄弟说得极是,我积点口德就是,我积点口德就是。”说完,扭头又朝三女抱拳道歉道:“三位姑娘莫怪,我就这副德行,这张三年不洗口的臭嘴,说出的话来都是臭的,你们就当我放屁就是。”

司马芸霍莲儿三女一听这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贝锦仪倒是颇有些涵养,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祝升见三女并不着恼,这才又朝周子寒粗声问道:“周兄弟,你痛快点,到底何时打算迎娶三位姑娘,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周子寒趁着他跟三女道歉的当儿,思来想去了一番,自己虽然还不想这么快就成家立业,可司马芸与贝锦仪两女的处女之身已给了自己,若是不给她们个明确答复,怕是不太好,当下正色答道:“祝大哥,这事儿你宽心就是,我周子寒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要我做那无情无义的事情,那是决然办不到的,她们三位是我周子寒这辈子的依靠,我就是拼着命,也会让她们过得幸福,绝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儿委屈。在我的眼里,她们日后嫁给我,那是我的福气,我不会分什么尊卑先后,一律一视同仁!”说完,往司马芸贝锦仪霍莲儿三女偷眼瞧了一番,却见她们三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消说,肯定都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说得好!周兄弟,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祝升一脸崇敬地道。

周子寒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祝大哥,这事儿你放心就是,我们成亲那天,必定邀请你就是。呃,对了,问你一件事情,我昨儿进莱州城的时候,见莱州城齐聚了不少武林中人,他们可是为那传国玉玺和氏璧而来?”

“当然是为那传国玉玺和氏璧而来的了!就是我们这几个,也是为那和氏璧而来的呢!”祝升点头道,“周兄弟,你刚从海外归来,或许还不知中原大势,立场也许还不怎么清楚。我且问你,你是向着蒙古鞑子的大元朝廷那边呢,还是向着咱们汉人这边!”

他生怕周子寒向着蒙古鞑子,是以在说“汉人”之前又添了“咱们”两个字,如此一来,正好可以给周子寒暗示一下。其实他这倒是多此一举了,周子寒本来就是汉人,对眼下中原的局势也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了,岂会向着那渐渐日暮西山的大元朝廷?

周子寒笑道:“祝大哥,我祖籍本来就是宋时汉人,只因为了躲避国破家亡的战祸,这才举族扬帆出海。那蒙古鞑子占我万里花花江山,荼毒咱们汉人百姓百多年,我身为一个汉人,怎么会向着那蒙古鞑子?”

祝升拍着大腿大喜道:“这可是太好了,周兄弟,咱们汉人有你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神仙,那可真是咱们汉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身边的那个马脸汉子也拊掌大笑道:“祝兄弟说得极是,说得极是,这些年来,蒙古鞑子朝廷气势正盛,咱们主公刘大......”说到这,突地醒起什么,当即住了口。

周子寒听得颇为奇怪,暗自纳闷,这张康年说话真是怪,说得好好的,干嘛突然住口不说了?眼

下中原各地反元义军多如牛毛,他说“咱们主公刘大帅”,也不知他说的是谁人。当下故作不豫道:“张大哥,你有话就说,咱们今天认识,就得坦诚一点,干嘛吞吞吐吐的?”

张康年望了身后众人一眼,见众人均点了点头,这才朝周子寒道:“周兄弟,我也不瞒你,除了这位祝兄弟外我们都是刘福通刘大帅帐下卫兵。”

“刘福通?”

周子寒固然惊讶不已,贝锦仪司马芸霍莲儿三女也是颇有些意外。周子寒正要说话,却给贝锦仪抢先道:“刘福通虽然并非统驭一方的大才,倒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这些年若非他一力支撑北方战局,否则王保保的十数万铁骑早就南下,到那时,汉阳的陈友谅,高邮的张士诚,庆元的方国珍,还有集庆的朱元璋,恐怕全都给那王保保剿灭了。”

她这番话听在张康年等人耳里,虽然开始只觉有些刺耳,但后面几句说得倒也中肯,是以张康年等人也并不介意。

张康年淡淡笑道:“贝姑娘说得极是。”说着,感慨万千道:“十多年前,若非叛徒贪图银子告密,再加上咱们刘大帅又准备不足,仓促之下高举义旗反元,这才不可避免地失败。”说着,语气一振,笑道:“但如今就不同了,这些年来,咱们刘大帅殚精竭虑准备充足,刚一起事,追随者就有数十万之众,如今势力便已席卷了......”

周子寒听他说了一大串,真想找个棉花团塞住耳朵,心道,这刘福通倒也算是个叱诧风云的枭雄,但他又是个胸无沟壑的粗莽之人,根本就不具备那种“王八之气”,仅从他起事刚有点起色就迫不及待地拥戴韩林儿称帝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此人不过是个农民式的草莽英雄,要想成就一番大业,那是痴人说梦了。正如史料记载,这刘福通蹦跶不了几年就会退出历史舞台。

这时,却听张康年问自己道:“周兄弟,我家主公刘大帅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帐下能人异士众多,不知周兄弟可有兴趣入我家大帅帐下效力?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周兄弟乐意,依着周兄弟神通广大的本事,将来封侯拜相那时板上钉钉的事。”

他这话一说完,身后的众人都纷纷鼓噪起来,嘴里尽是夸赞刘福通如何英雄了得的溢美之辞。

司马芸贝锦仪霍莲儿三女均睁大了美目,往周子寒瞧去,均想看看周子寒到底会说什么话来。

周子寒心中暗笑,这些人还真是的,这会儿竟当起说客来了!脑筋活络一番,当下笑着道:“刘大帅英雄了得,我也是早有耳闻,他日若有机会,必定去拜会一下。只不过我对仕途没有半分兴趣,只想安安乐乐平平静静地过个好日子,这效力一事自然是不会答允的了。再说了,我这人性子随和耿直,半点儿官腔都不会打,最容易得罪人,所以啊,你们就别再劝我了。呵呵!”

张康年仍不放弃,劝道:“周兄弟,你这话我不敢苟同,男子汉大丈夫嘛,生于天地之间就该建功立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岂能庸庸碌碌苟活于世间?更何况,周兄弟一身本事,当世之人无人可以匹敌,如今天下动荡纷乱,正是周兄弟大展身手的时候,周兄弟,我的建议,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才是。”

周子寒算是领略到他的口才了,心里头活络了一番,这才朗声道:“张大哥言之有理,不过,我个人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并非非要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其他方面照样可以建功立业,比如说在文化、教育、科技、农业、医学、体育等方面......”见众人听得有点儿糊涂,当即改口道:“打个比方吧,现今江南的水稻产量似乎并不高......呃,对了,现今的水稻亩产量是多少?”

众人听他突然扯到水稻上去了,不由得齐齐一愣。张康年道:“周兄弟,江南战乱并不频繁,遇着好年景水稻亩产量一般都是四五石。”

周子寒不太清楚这四五石到底是多少公斤,但想来也不会有多少公斤粮食,当下笑道:“但我要是捣弄出能亩产十石或者是二十石的水稻呢?”

“什么?”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奇地望着周子寒。贝锦仪更是一脸狐疑地道:“子寒,这不太可能吧?”

周子寒将衣摆轻轻掀起,随即又往下一摆,好整以暇地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