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露支支吾吾的没有进来,王金鹏退到内间屋门口,问:“你在干什么?我喊你进来有事。”
林露这才过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问:“你说呀,啥事?”
金鹏这才指着窗子说:“你看看这个窗户,有窗帘你也不拉上。再说,这个门窗已经都不是原来的,肯定是换过了。过去的门窗应该都是木头做的,这却是铝合金的。最关键的问题是窗子外面没有钢筋做的铁棂子,人很容易钻进来的。”
林露毫不在意的说:“在村委大院里,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胡作非为?”
王金鹏一听,竟然激动起来:“林露,你怎么对我说的话这么敷衍?你认为在这样的一个院子里就安全了吗?我刚才就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林露紧张起来。
金鹏差点说漏了嘴,立即纠正说:“就像今天下午,你洗澡不拉帘子,我站在门口就看到了你洗澡的样子。太危险了。”
林露笑了:“谁会跟你一样,会趴在玻璃上看?”
王金鹏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处,就过去把窗子关上了,并说:“明天我会请人从窗外弄上窗棂子,在还没有弄上窗棂之前,你先不要开窗吧,不然我还真是不放心走了。”
林露立即答应:“行,行,我听你的。一定关的严严实实的!”
王金鹏这才从里屋出来,重新坐在椅子上说:“林露,我们白云村虽然民风淳朴,人们勤劳善良,可是,因为没有老婆的光棍汉多,你又是从城里来的,那么扎眼,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多了,有大胆的还会吓唬你,所有,你还是有危险的。”
林露点头:“感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稍停,她又说:“我还真是有点困了。”
“林露,是不是嫌我啰嗦,对你说太多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对你放心不下。既然已经影响到了你,我再在这里,你会害怕我了。好了我走了,只要不开窗子,把窗帘拉好就安心睡觉吧。”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林露的心思被金鹏看穿了,就很是不好意思起来。她过去抱住金鹏的胳膊,说:“金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想。你不急着回去,那就再坐一会儿吧,我没事,一点也不困。”
王金鹏摇了下头,说:“还是算了吧,你的心里突突的在跳,我都听见了。我有那么坏吗,你至于吓成这样?”
林露越发不好意思起来:“金鹏,我的心脏哪有在突突的跳?我怕你干什么?不信你摸一下,跟平常一样。”说着,抓起他的大手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这、这放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她的心脏听不出来是跳得快还是跳的慢,反正他自己的倒是要跳出来似的。于是,瞪大了眼睛,也长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终于,林露明白了一切,一下子把他的手拉开:“你、你的手往哪里放?”
金鹏往门口走了一步:“林露,是你自己抓住我的手放上面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被你引诱的热血沸腾的,再不走真要出事了。我得赶紧走!”说完,就十分匆忙的出了门。
林露站在门口,看着月光下走远的王金鹏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了脑际。
第二天,金鹏吃过早饭,就开着车往下走。金鹏的爸爸和春香已经坐在了摊位后边给送桃的人称重和付款,金鹏打了声招呼就开走了。把车开进货舱后,刚上客舱,就看到了彩妮。她脸色发黄,很憔悴的样子,坐在一个座位上动也不动的。以前她在船上,那可是道风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打着招呼,特别是对于有钱人更是有兴趣,总想让人家给她投资。
现在刚做了人工流产,不老老实实的在孙征镇上的家里好生的补养,回家干什么来了?王金鹏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是你,好久不见呀?”
“好久不见。”她强打着精神,笑着回答道。
王金鹏不知道往下再问什么了,因为他明明知道她住在医院里打过胎,应该是个十分敏感的话题,不想戳破这件事。但还是问:“看你精神不太好,就跟生过病一样。”
彩妮又是一笑,胳膊也很是无力的挥了一下,然后说:“别提了,我怀孕了。”
王金鹏故意打量着她:“你怀孕了?这是和谁呀,那么不小心。”
“是孙征。前两天在镇医院里做了手术,还没有恢复过来那。”她一点也没有隐瞒地说。
王金鹏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毫不在意,就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你真厉害。我听说这样也是跟坐月子差不多,你现在就到处的乱跑,对身体不是很好吧。”
彩妮这才有点羞涩的说道:“孙征简直不是人,出院当天晚上还纠缠我,我算是服了。昨天下午他还没有下班,我就回家来了。我可不想刚出了医院就再回去。”
王金鹏心想:还是揍的轻,那天就该让他爬不动。命都要没有了,还怎么干好事。于是,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船到对岸,彩妮下船,王金鹏开着车从船上下来,在大堤上停在了彩妮的身边:“上车吧,我捎你一程。”
彩妮眼睛一亮:“哇,你买了这么高档的新车?”
金鹏等她上车后,说:“我去镇上买东西,正好顺路。你是去孙征在镇上的家还是去他爸爸那里?”
“孙征上班,家里没人。我去他爸爸的基金会,找个地方睡一上午,中午他爸爸会让饭店给我炖猪蹄吃,很有营养。下午看看再说,孙征还是不老实的话,我就再回家。”彩妮说。
“你可真是闲的,这么折腾。你还不如让他给你一笔钱,买点鱼呀肉的在家里让你妈做给你吃那。来来回回的不嫌累啊?”金鹏边开车边说。
“我这个人呀,唉,野惯了,还真是在家里坐不住。”她有些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