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无道人自是听出了古无情话中的嘲讽之意,脸色却是古波不变,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圆柱状的铁棍,笑眯眯道:“没有我四无道人帮忙,你们连这食人花都过不去。此花最喜血腥,花汁能腐蚀人骨,你们身上已沾了血渍,想要安全的过去,就只能借助麒麟珠的力量”。
四无道人说着,将手中的铁棍猛地甩了出去,就见一股白色的细丝从这铁管中喷了出去,如子弹一般射在了对面的墙上。
“只能一个人拿着麒麟珠先过,然后将麒麟珠扔过来,麒麟珠乃圣洁之物,食人花不会主动攻击的”,四无道人看着张烽火说着,因为张烽火手上就拿着一颗麒麟珠。
张烽火有些犹豫,之前就是将麒麟珠给了四无道人,可没想到四无道人得到麒麟珠之后,竟然自己跑来这万花谷了。现在让自己将麒麟珠扔过来,要是他心怀不轨,自己这颗麒麟珠岂不是又要落到四无道人手里?
看出张烽火犹豫不决,古无情冷冷的说道:“现在别无他法,就听这道士的,要是他敢耍什么阴谋,我定不饶他”。
张烽火点了点头,他对古无情的人品还是很认可的,当即将麒麟珠交给了赵云,让赵云先过去。
手里拿着麒麟珠,踩着那一根冰蝉丝制成的细绳,赵云很顺利的到了对面。随即将麒麟珠扔了过来,张烽火接住,也很顺利的到了对面。
“耿兄,你那颗麒麟珠也拿出来吧,现在可不是藏私的时候”,张烽火眯着眼看着耿红雷,耿红雷手上也有麒麟珠,就算四无道人耍什么花招,损失的也不是自己。
耿红雷哼了一声,懒得理会张烽火,从身上取出麒麟珠,踏着细绳也很顺利的到了对面。
古无情眼睁睁的看着耿红雷,等着他将麒麟珠给自己。却听耿红雷道:“道人手上不也有麒麟珠嘛,你拿着道人那个过来便可,相信以你们之间的交情和古兄你的人品,道人自是不会说什么的”。
身为龙组的老大,耿红雷岂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
“哼,不必了,老夫想要过去,谁又能挡得了我”,对于张烽火和耿红雷这自私的态度,古无情很恼火,却也无奈,哼了一声,再次挥起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如箭般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跟刚才的情景一样,食人花疯狂的向着古无情扑了上来,漫天的巨钳和血水,几乎将古无情整个人吞没。古无情终究还是古无情,手中的龙渊剑如龙凤飞舞,一道道剑气凌空四射,那红色巨钳和血水织成的血幕,转眼间就被那万道剑气撕的破碎。
当然,古无情的剑术再高,内力再强,依然不断的有血水溅在他的身上,古无情毫不理会,拼力往前冲,距离对面的通道也是越来越近。
“古兄,我来帮你”,四无道人大喝了一声飞身跳起,手中已多了一颗麒麟珠,只见他将麒麟珠举在身前,当那食人花喷出的血水飞溅到他面前的时候,麒麟珠上就发出了皎洁的白光,那血水碰到白光,瞬间就蒸发的无影无踪。
四无道人到了古无情身边,因为麒麟珠的作用,食人花不再攻击,古无情阻力大减,几步便跨到了对面的通道。
“道人好身手”
“道人真是侠骨柔肠”
“道人刚才说这是食人花?莫非道人之前接触过?”
张烽火和耿红雷都笑眯眯的对四无道人称赞起来,毕竟他们能过来,也是四无道人出的主意。
“谢了”,古无情的话不多,但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重了,因为他自己都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两个字了。
“这食人花原本是非洲的热带雨林中的一种植物,花瓣娇艳却蕴含剧毒,花瓣中带有坚韧的花齿,能够搅碎各种动物的骨头,所以才有食人花之称。因为特殊的生存环境,这食人花一般很难存活。而这里的食人花甚至比那热带雨林中的食人花更强大,很显然是有人特意栽培,甚至还通过某种手段,让这食人花发生了变异,变的比普通的食人花更加凶残。
“都知道万花谷隐秘难寻,定下规矩不许男人进入,这些年江湖上不知多少人来过万花谷,却是除了那平六指外,再没人活着出去,想来定于这食人花有关。也不知道除了这食人花外,前面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耿红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心有余悸。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耽搁了这么多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万花谷了,如果不想前功尽弃,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古无情冷冰冰的说完,径自走在了最前。
面前的这条通道比刚才的显然宽敞了许多,仔细看着墙壁,竟有斧凿的痕迹,显然是被人修整过的。
几人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机关暗器,不过走了数十米后,除了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外,倒是没别的异样。
“现在改怎么走?”古无情回头看向了四无道人问道。
四无道人眯着眼走到最前,在三条岔路前看了一看,手腕一翻,手中竟是多了三道黄符。
将黄符放在地上,将刚才那支铁棍拧了一圈,铁棍竟是变成了一根朱笔。
“九宫飞泊,戴九履一,景休伤杜,惊开生死”,道人在三道黄符上用朱笔写下了这十六个字后,将三张道符放在手中。
说来也怪,这三道黄符竟是从道人手中飘了起来,各自飘进了一条通道。
约莫飘了十几米后,左边通道的道符突然燃烧起来,中间的道符竟也冒出了黄烟,四无道人笑了笑,指着那两条岔道说道:“左边是死路,中间这条布满机关陷阱,真正的通道是右边这条”,说着四无道人走在了最前面,给几人开路。
“哼,装神弄鬼,那道符上一股白磷味,左边是死胡同,洞里不通气,岩石温度没办法散去,白磷烧不起来才怪”,张烽火冷笑了一声,他玩了一辈子火,岂不明白那其中道理,只是没有当面点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