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们被杀的时间刚好就是毒婆进入小屋的时间,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很有可能那毒公是在外面接应的时候被人所杀,这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甚至一股神秘力量,在打百里文清的主意”,方寒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
孙老想了想,猛地看着方寒,道:“会不会是因为你?”
“我?”方寒一愣,想想自己刚来这安西市,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嗯,如果严格的说,就是得罪那段三刀和马贵超,但那两个都不过普通人,就算这两个家伙背后有武林人做靠山,那也断不会帮助自己啊。
方寒又想到刚才电话中师父提到过的张烽火,但可能性也不大,要是张烽火因为自己而杀了毒公,必然会告诉师父的。可要不是张烽火,那又会是谁呢?
能够杀死漠北三凶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这小小一个派出所,岂能拦的住他?
转念一想方寒也释然了,对方杀死毒公,很有可能是不想毒公来杀自己,那至少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方寒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准备等天亮了就去拜访师父口中的张烽火,让他帮自己解决这双眼睛。
没有毒公的威胁,方寒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刚才跟毒婆一番斗智斗力的较量,让方寒内力大损。现在正是深夜,阴气正重,方寒便给外面的警察交代了一番,自己找了个隐蔽安静之处,以家传的《黄普针经》所授方法在自己身上扎了起来。
《皇帝内经.生气通天论》中有言:“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意思说的就是人体内的阴阳平衡才能焕发出生息之象。而李云飞天生九脉闭塞,体内的阴气无法通过血液和经脉于阳气相融,这就如田地久旱无雨一般,禾苗焉能生长。
而方寒曾祖是晚清名医神针王,对人体的经脉穴位再熟悉不过,再加上黄普针经中记载的针法又有很好的活血行气的疗效,所以才日积月累之下,打通了一部分九脉旁支细脉,多多少少也可以输送些阴气到方寒体内,这才使的方寒不至阴阳失衡而殒命。
而《易经》有曰:“天气轻清为阳,地气重浊为阴;水性寒而为阴,火性热而为阳”。深夜正是阴气最重之时,可以内调外吸,大大增强体内阴阳二气的融合平衡,所以每隔几天,方寒就要行针一次。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方寒回到房间时却已不见了百里文清和孙老,问了那些警察,警察也不知道。方寒很郁闷,自己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的,招呼都不打就不辞而别,这也太不尽人意了。
姜正雄那边也给出了处理结果:马贵超蓄意伤人,指使保镖殴打学生,性质极为恶劣,等他伤势好了之后,警察机关会依法对其刑事拘留并向法院起诉,追究其刑事责任。
对于马贵超的事方寒根本没放在心上,昨晚上把马贵超揍了个半死就已经出气了,现在百里文清已经离开,自己也没必要呆在这警察局,就跟姜正雄客气了几句,返回了学校。
校门口,依然是张木头看大门,不过此刻张木头正坐在监控室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一副生活很幸福的样子。而左右两边各自站了一名保安,严肃的表情,标准的军姿,颇有几分军人的样子。
“方哥好”,看到方寒走来,那两个保安敬礼问好,张木头也急忙从监控室跑出来,笑嘻嘻的看着方寒。
“不错啊,这才像个保安的样子嘛”,方寒满意的点头道。
张木头笑道:“都是方哥教育的好,杜队长说了,以后我们保安队必须军事化管理,以服务学生为己任,他还推举我当副队长,工资能加好几百呢”。
方寒哈哈一笑,猛地想起百里文清,便道:“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百里文清进来”?
“百里文清?她昨天进来后就没出去啊”,张木头回答道。
“你确定?这人来人往的,你们火眼金睛啊”,方寒不满道。
张木头认真道:“当然肯定啊,我们这边是有要求的,对于学校里的重要人物,什么时候出去进来都是要及时登记的,要是没做好,罚款可是很重的”。
“哦,你们杜队长呢”,方寒问。
“杜队长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们不是要搞军事化管理嘛,杜队长有个表哥是武警大队的,应该是去那取经去了”,张木头乐呵呵的说道。
方寒乐了,这杜小宝还真是个好腿子,又听话又会来事,以后可以重点培养。
对于张木头的肯定方寒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又去小屋转了一圈,已然不见孙老和百里文清的影子,心想百里文清会不会是去上课了?
这么一想,方寒就又来到了中医区。
因为中西医之间的差异,这医科大五分之四的学生都是学西医的,所以中医区的面积不大,位置也偏一些。不过倒是距离百里文清的小院很近。
“这位同学,你知道百里文清在那个教室吗?”对面走过来一个提着水壶带着眼镜的男生,方寒很有礼貌的问。
这学生打量了方寒一眼,嘴角一笑,说道:“哥们挺潮啊,以为穿个长袍就能追到我们的女神,真是可笑”,这学生说完,再也不搭理方寒,直接走了。
方寒一脸郁闷,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追百里文清了?哥只是想给她治病好不好,医者父母心呀。
迎面又来了几个学生,也是男的,看方寒的眼神就跟情敌似的,方寒就更纳闷了,怎么这中医院没有女的了吗?
这是一栋四层的楼房,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和旁边那又高又新的西医区相比,这中医区简直就是后妈养的。
方寒上了楼,转了几个教室,发现教室不小,里面的学生却很少。就是那很少的学生中,有的在睡觉,有的玩手机,讲台前,一个六十来岁的瘦老头带着老花镜自顾自的讲着课,好半天头也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