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张字据是真是假,你们都不应该用这种手段要账,想要股份想要钱,那就去法院起诉!”
“法院怎么判那就怎么执行!”
林沉目光锐利的盯着李老头沉声说道。
“去法院起诉太浪费时间了,我们白纸黑字在手,你们就是要把股权交出来,不然的话立刻报警,这小子把我们打伤,先送他坐个三五年的牢!”
李老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就报警解决,你们闯入苏药集团,打砸抢劫,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的人能不能一手遮天!”
林沉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话一说,李家众人一个个脸色微变,他们今天过来,背后的人承诺能帮他们善后解决,只要他们能把苏成和苏建明的股权转让协议拿到手,那就万事大吉。
可现在,股权转让协议苏成和苏建明还没签字,真要是闹到派出所警察局,他们肯定也讨不了好。
“报警,报警,立刻报警!”
苏成和苏建明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强烈要求报警,他们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外,一个个苏药集团的员工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飞速逃走,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
随后一个带着墨镜,四十多岁的女人大步走了过来,这女人满脸冷漠,一出现就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
“刘姨?”
看到这个女人,苏红袖脸色微变,失声惊呼道。
刘姨是苏药集团的元老,她在苏药集团的时间比苏红袖的年纪还要大,而刘姨是白山的秘书,做了白山几十年的秘书。
至于白山,他则是苏老爷子的好兄弟,当年苏老爷子刚来龙都的时候,结识了两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他们三个当年一起创业,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其中一个人中途退出,只剩下白山还留在苏药集团。
哪怕到了现在,白山手中依然有苏药集团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他的个人股份甚至比苏家三房任何一个人的股份都多。
虽然白山已经退休十几年了,但作为苏药集团的创始人,他在苏药集团依然有着崇高的地位。
刘姨出现,这就意味着白山肯定重新出山了,苏成和苏建明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次的事就是白山在背后搞鬼?
“自从董事长意外去世,苏药集团就内乱不止,歪风邪气频出,这里的事白懂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就在会议室,你们都过去吧!”
刘姨冷漠的说完直接转身就走,其他人纷纷对视一眼,一个个老老实实跟着刘姨向会议室走去,就连刘家的人也是如此。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苏药集团的顶层会议室,会议室里一群苏药集团的高层早已经在等待,门口还守着几个神色冷酷的黑西装保镖。
一个白发苍苍的背影背对着众人,正盯着会议室正中间的巨大照片,那是苏老爷子的照片,苏老爷子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也常常拿自己和伟人比较,苏药集团就是他的帝国,挂着一幅他的巨大照片也理所应当。
“白董,他们来了!”
等到众人进入会议室,刘姨对着老者微微躬身,随后老者缓缓转身,看向众人,他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当老者的目光落在林沉身上的时候,林沉感觉身上微微一刺,犹如针扎。
林沉心中微微一跳,这个白山,不简单啊。
一群苏药集团高层的目光落在苏成和苏建明的身上,隐隐带着审视,看到这一幕,苏红袖心中一沉,毫无疑问,苏老爷子死的太突然,苏药集团的权力过渡根本没有完成,苏家三房在苏药集团高层的心目中,根本不足以服众。
苏老爷子一死,苏药集团的这些高层更加信服白山。
之前白山已经退休了十几年,苏家三房你争我夺,根本没把白山考虑进来,可一直到现在苏成和苏建明才反应过来,在苏家三房之外,还有一个更有可能取得苏药集团控制权的,那就是白山。
白山不仅有可能取得苏药集团的控制权,甚至有可能直接把苏药集团拿到手。
“白董,当年你也是认识我的,苏四喜年轻的时候,你还跟着他回过几趟老家,当年的事你应该听苏四喜说过吧?”
一坐进办公室里,李老头兴奋的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一个圈,神气十足的说道。
“老苏年轻时候的事我也不清楚,你说的是我虽然听他提过,但具体也不知道!”白山不置可否说道“但今天你们跑到我们苏药集团打的不可开交,先是打人,之后被打,你们双方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苏药集团是什么地方,我们苏药集团是千亿大公司,你们这样吵吵闹闹打架,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白山敲了敲桌子,脸上露出严肃和不满。
他的话刚说完,苏建明就忍不住说道“白叔,这件事可不是我们的错,李家这些人刚才一来就到处打砸,打砸了总裁办公室不说,还打了我和白山,最后更是吵吵嚷嚷,要让我们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分给他们,说苏药集团有李家一半!”
“这不是欺人太甚,无理取闹是什么?”
“谁无理取闹了?我们可是有白纸黑字的,白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不管拿到哪都说得通吧?”
苏建明刚说完,李老头就不满的大声叫道“今天我们来要账,虽然态度激动了一点,可我好歹也是苏四喜的表舅,我们李家也是苏家的亲戚,但这小子太可恶,竟然直接对我们出手,把我们都打了一顿,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颠倒黑白,白爷爷,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苏红袖激动的站了起来。
“住口!”
白山眼睛一瞪,刘姨神色冷厉的大步上前,一巴掌向苏红袖扇了过去,苏红袖下意识一躲,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男朋友打伤表舅爷一家,这就是以下犯上,现在还敢躲,苏成,你怎么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