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比赛完毕,现在围场上有很多马,寒夏不以为意。可是看清马上坐的人时,寒夏想都没想,本能的警惕起来。以前姑娘我没有灵力,没有宝剑,让你们欺负,这次---嘿嘿!
公输沐菡面含怒色,一击不中,手里的马鞭直接就挥了出去。寒夏不闪不躲,一把抓住袭来的鞭子。公输沐菡是蜜罐泡大的娇小姐,寒夏是山野中跑大的小魔王,这几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对决。
寒夏很轻松的握住鞭子,公输沐菡想拽回来,可是怎么也拉不动。怒气不减的说道:“你这个贱婢,快给我放手!”
寒夏看着她艰难支撑的表情,唇间带笑,说道:“好啊!”
话音还未落,公输沐菡就向后倒去。公输祁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飞身接住了摔下的公输沐菡。
公输沐菡哪里能忍,还未站稳,鞭子就又挥了出来。寒夏不想跟她多做纠缠,不然等一下点心就不好吃了,灵活的闪身避开,公输沐菡却并不罢休,有一记鞭子挥了过来。
寒夏叹了口气,“真是麻烦!”说完以右臂作轴,不断推进,快速把鞭子一圈圈的缠在了手臂上,和公输沐菡的距离也在渐渐拉近,最后寒夏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公输沐菡大惊之下,也忘了要做些什么。寒夏邪魅一笑,左手把点心盒向后一抛,得空的手轻轻在公输沐菡身上一拍,以力接力,然后整个人迅速的向后退去。
等公输沐菡缓过神来的时候,寒夏已经距离她已一丈有余,匕首也早已收回了袖子。
与此同时,点心盒正朝她手里飞来,而断裂成一段段的马鞭如天女散花般不断落到了地上。
眼看点心盒就要落到寒夏怀里,却不知被哪里来的鞭子一勾,朝着旁边飞去。寒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气呼呼的扭头望去,看见君聿和君陵不知何时已到,两人并排坐于马上。而君聿的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点心盒。
寒夏也不管公输沐菡了,径直走到君聿马前,伸出手没好气的说道:“还给我!”
君聿的笑容像只狐狸,“本来是打算还给你的,可是看你这么紧张,我倒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了?说不定是你偷主人的东西!”说完看向君陵,“你说是不是?五哥!”
君陵无视君聿的话,疏朗气清间多了一份无奈。
公输沐菡回过神来,看着寒夏,两眼几欲喷火。看到一个侍从背着箭囊,手里拿着一把乌木金弓。迅速跑过去,一把夺过弓箭。
寒夏猛地跳起来,右手探出,一个猴子摘桃向君聿手中的盒子抓去。君聿没想到寒夏突然攻击,惊讶一闪而过,面不改色的将左手高高伸直,寒夏就够不着了。
公输沐菡的功夫修为并不深,而这把乌木金弓劲力十足。颤颤巍巍的搭箭拉满,正随着寒夏的上下移动不断改换瞄准的方向,可是手上的力气无以为继,一个力道不稳,剑就飞了出去。
寒夏气闷不已,一手按住马鞍借力,一手抓住君聿的衣服,身形一矮,用足力气将其往下拽。
破空之声不期而至,惊险的从寒夏的脸颊旁划过,君聿被寒夏拽的半边身子倾斜,这一剑刚好朝着他的心脏。
众人都惊呆了,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夺命一剑!
情急之下,寒夏用牙齿咬住了箭身,右手伸出拉住箭尾,同时向后翻身让箭的方向偏移。这样,即使君聿受伤,也不会伤及要害。
乌木箭的力道太大,饶是寒夏分散了力量,还是被带的身形不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众人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到了君聿身边,吵闹声惊呼声,有人去喊医师,有人把他扶下来,有人在一边检查伤势。
倒是没一个人来看寒夏
,一个小奴隶而已,死了又如何!
寒夏把嘴里的箭吐出来,剧烈的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满嘴都是血沫子。右手上是箭身快速滑过产生高温后留下的灼伤,还有箭羽刮擦割下的伤口。殷红的血从膝盖处渗出来,估计是刚才猛地跪在地上磕的。
公输沐菡真是我的克星!寒夏在心里想道。伤成这样,也找不成苏弋轩了,还是先回去上药吧!寒夏笑了笑,牵动受伤的嘴角,疼的直咧嘴。看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回走去。
医师脑门冒汗的快步走了过来,众人赶紧让了一条道。君聿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苍白,盯着寒夏远去的背影。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的随侍一旁,将其扶上步撵。君聿收回目光,把手里的点心盒握的紧了些。
君陵冲公输祁茗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公输沐菡有些不甘,可是又觉得自己好像是闯祸了,有些委屈的说道:“哥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公输祁茗无奈的叹气道:“没事的,五殿下并没有受伤,我们回去吧!”
寒夏快走到帐篷的时候,阿零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声音平静的说道:“阿夏,你怎么受伤了?”
寒夏像是在大海里漂浮的人抓到一根浮木,精神瞬间放松下来,一把拉住了阿零的手臂来借力。含糊不清的说道:“阿陵,我的嘴好疼啊!腿也疼!”
阿陵的眼里有笑意和心疼一起漾出来,打横抱起寒夏,朝帐篷里走去。寒夏的手臂搭在阿陵的脖子上,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般说道:“阿零真好!”
阿零给寒夏倒了一杯温水漱口,用湿热的巾帕轻柔的擦拭着她手上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用剪刀剪开膝盖处的布,然后擦拭,上药,包扎。不知道阿零用的什么药,抹上之后一股清凉感蔓延而来,疼痛感顿时消减不少。
阿零把药倒在手指上,抹在寒夏的嘴角和唇上。
寒夏把舌头伸出来,吐字不清的指了指左侧道:“这里也有!”阿零又把药涂在了她的舌头上。寒夏又指了指嘴巴的左侧,阿零又把左侧涂了涂。
嘴张的时间太长,寒夏口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流到了阿零的手上。
寒夏嘻嘻的笑了笑,说道:“恶心到你了吧?下次要是你不小心受伤了,我一定端茶倒水侍奉左右!”
阿零很自然的用巾帕擦掉,说道:“没有。”
“嘴里涂着药,晚上还能吃饭吗?”寒夏关心的问道。
阿零唇间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可以。”
两人正说着话,新月回来了。新月的表情有些慌张,看到寒夏在,明显吓了一跳。
“新月,你怎么了?”
新月脸上的慌张褪去,关切的说道:“阿夏,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寒夏大气的说道:“没事,一点小伤,只是擦破皮而已,过一两天就好了!”
新月拍了拍胸口,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肯定饿了吧,我去拿些东西来给你吃!”
一说话嘴就疼,寒夏只能猛点头。
不一会,新月就把饭菜端来了,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的菜肴,寒夏有些惊讶。“咱们的伙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莲花鸡,糖醋鱼,碧云天,梨花饺……还都是我们爱吃的!”
新月说道:“刚才我去厨房,厨娘说,这些菜本来是给五殿下吃的,可是殿下有事情出去了,反正剩着也是剩着,就分给大家吃了!”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寒夏说着就夹了一个梨花饺,先夹给了阿零,然后又夹给了新月。再一个才放进了自己嘴里。
新月说道:“明天要去白兰山上围猎,不用说,肯定又是赫哲家的公子小姐拔得头筹!”
“赫哲家?”寒夏疑惑的问道。“是那个箭法大陆第一的赫哲家吗?”
“恩。传说赫哲家的先祖得到了射日箭神后羿的真传,箭无虚发,能够百步穿杨。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不过每年都夺得头筹也证明赫哲家的箭法的确很高超!”新月说道。
寒夏说道:“听起来很精彩的样子,明天一定要去看看才是。”
半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秋日雨后的清晨,一改夏日的燥热,透出了丝丝清凉的舒爽。空气中夹杂着泥土青草花香,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山上的景色肯定更美,草场上整装待发的众人也心情大好,准备等会大展英姿。
由于担心山上的猎物不够多,且太过灵敏,许多箭术不佳的公子小姐会一无所获,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早就在白兰山上放了许多饿了两三天的兔子、野鸡、鹿等猎物。
阿零临走的时候有事不能来了,寒夏和新月一起来了。寒夏和新月站在人群的后面,一眼就看到人群左前三排,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骑着一个男子,和他并排列马的是一位女子。
之所以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两人的弓弩和箭都是银色的,隔的这么远,还是能感受到那慑人的压迫。两人都是黑色的劲装,干脆利落。
新月在寒夏耳边小声说道:“看到了吗?那两个身背银色弓箭的人,那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赫哲家的人,男子名为赫哲简霄,女子名为赫哲雅意。”
君陵、君聿、君仟瑶等人相当于是主人,立于马队的正前方。手旁左侧是公输祁茗、公输沐菡。右侧是张岱山、苏弋轩和陆灵鸢。中原君家、西界忘川、岭南公输三方实力相当,列于第一排。
排位很是严格。粟翎氏、骊畜氏、容成氏参加的弟子立于第二排。像赫哲家虽然箭术很高超,但不过是有几分实力的世家而已,也只能立于第三排。
草场四方同时传来了震天的鼓点,短烈急促,让人热血澎湃。草场上的众人纷纷发出阵阵高呼,然后策马向前奔去。
白兰山虽不陡峭,但山上到底草茂林密,根本不适合骑马。一大群人奔至山脚,就弃马步行上去。这还真是苦了寒夏们这种跟在后面的小喽啰。主子骑着马在前狂奔,你总不能落在后面老远吧!也得发足狂奔。
寒夏以前在山里撒欢惯了,也只不过稍稍气喘,像新月就难受的几乎吐血。寒夏拉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她拉至山脚,又不能坐下休息。只得一边给她顺气,一边扶着她慢慢走。
对寒夏来说,在山林里,就如飞鸟在天,游鱼在海,浑身说不出来的舒服。寒夏拿的是一只小弓弩,就是当初在公输前辈那里要来的,有一个诡异的名字---血封喉。
其实本来是想像别人一样威风凛凛的拿把弓的,可是给门口的侍卫大哥石斛说了好久,人家都没答应借,寒夏不禁在心里暗叹——做人真是失败!后来看到这小弓弩也不错,只是没试过,不知道威力怎么样?要是打到动物身上,不过像小针扎一下,结果猎物迅速的逃走了,那才是搞笑呢!
众人各自分散开来,去寻找自己的猎物去了。寒夏带着新月也在山林中瞎逛,期待碰见了小野兔之类的。
新月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夏,我看我们是打不到猎物了,还不如跟着那些箭术厉害的人,还能饱饱眼福!”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呀?”
新月看了一眼寒夏手中的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弓弩,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棍子,在面前挥舞了一下。“你手里的那个小东西,应该还没有我这根棍子来的厉害!”
“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