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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方,当日厚脸皮从公输云舟那里要来的,寒夏闲来无事,便拿了出来。只有人的手掌大小,每面是不同的颜色,共有50块可以移动的部分,颜色打乱后恢复,算是成功。转来转去弄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无奈就把它放了起来,还是期待哪一天脑袋突然开窍之后瞬间解出吧!
寒夏又拿出另一件东西---《云道秘录》。不禁想起当日公输云舟对他二人交代的话:“这本书是我毕生的心血,公输家族现有的机关术只是这其中的一半,我在这深谷多年,又增加了许多精妙的技术,远非他们可比,而我之所以会落到此地步也是因为它。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够走出去,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如果你们感兴趣,就自己研读,如果不感兴趣,就麻烦给我寻找一个合适的人,也不枉我这一生辛苦。”
苏弋轩说自己是忘川谷的弟子,而忘川谷和公输一派素有往来,所以不宜插手,就交给了寒夏保管。
随手翻了几页,都是一些制造之理,还有一些深奥的公式和分解的图画,甚觉无趣,就放了起来。
公输家的房子极多,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别院,澜西苑。花红柳绿,倒也十分的舒适。这里的白日极长,宗岳苏弋轩他们去商议事情了,在房间呆着也无聊,就打算出去转一转。
“裂帛,你在干什么?”寒夏刚推开门,就看见裂帛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石椅上,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看向天空,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
“没什么事情可干,就坐在这里玩呀!”裂帛头一歪笑着说道。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荷叶边的裙摆层层叠起,但头发还是梳成了许多小小的辫子,阳光洒下来,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院子这么大,我们出去逛逛,一定能找到好玩的东西。”寒夏很喜欢这个说话思维异于常人的姑娘,或者说她的美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不仅对男子,对女子也是一样。人总是喜欢接近美丽好看的东西,不是吗?
“恩,好吧!”裂帛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方向,不管路线,两人就在院子里随便走着。亭台楼阁,湖心小筑,繁花似锦,碧树长青,一路走来,都不带重样的,并且皆有凉荫,也不觉得炎热。
“他们家好大呀!这么就都没走到尽头。”寒夏环顾四周说道。
“是挺大的,不过也挺好看的。”裂帛眼睛转了一圈说道。
“‘轻寒’。这里明明天气炎热,却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们进去看看!”
“好。”
一踏进这个院子,好像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清凉之气扑面而来,舒适至极。和外面的天气相比,这里的确称得上“轻寒”。
“这是什么花?很漂亮!”裂帛指着旁边的一大片花田说道。
寒夏看到也是眼前一亮,说道:“这是风信子,它共有七种颜色,分别代表不同的含义,它最特别的是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则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也代表着重生,要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也代表着生命---”
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哪里来的野丫头?”
寒夏和裂帛齐齐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栀黄色的衣衫,袅袅婷婷,稚气未脱,模样俊俏,一脸的不屑,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奉的婢女,正气势汹汹的朝她们走来。
当他们看到裂帛容貌的时候,都不由的呆住了,不过随即就变成了嫉妒。气焰更加的嚣张跋扈。
“快说,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少女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开腔说道。
来者不善,寒夏又岂是好相与的,冷冷的说道:“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我公输家岂容别人随便看看,我看你们两个一脸的贼像,来人,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少女
话音一落,身后的四个小丫环就围了上来。
寒夏甩了甩手腕,把指头捏的咔咔作响,好久没打人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开开荤。连剑都不用拔,小擒拿手配合旋风腿,仅仅一招,四个人就躺到了地上。
“打得好!”裂帛在旁边拍了拍手。
“你们快起来去给我叫人!”少女恼羞成怒,说着一条玉鞭就挥了过来。
看来也是有些功夫在身,这一鞭倒也有几分力道,寒夏闪身避过,旁边一颗槐树的叶子簌簌的往下掉。
这些功夫对付普通人还行,可寒夏偏偏不是普通人,修为多年,即便是和苏弋轩也差不了多少,且灵巧更胜。
又是一鞭挥来,寒夏直直站在原地,一把抓住鞭子,少女使劲回拽,可是丝毫不动。寒夏又突然松手,少女一下倒在了地上,模样甚是滑稽。
寒夏和裂帛哈哈大笑,旁边剩下的两个小丫环赶紧爬起来去扶她们的主子。
“这可是八小姐,你们就等着吧!”一个小丫环叫嚣道。
“管你是什么小姐,今天给你点教训,让你张张记性!”寒夏说道。
少女一把推开扶她的丫环,作势冲了上来。
寒夏回旋再转身,少女连衣角都没有碰到,更加的愤怒,也顾不得什么招式了,直直的扑来。为免再这样纠缠不休,寒夏双目一转,看到这院子里有一方小湖,抓着少女的衣服,像扔石头一样就把她丢了就去。
水花乍蹦,落在脸上丝丝清凉。
两个报信的丫环带着一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大家都怔住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快救人呀!
一群人顿时又忙做一团,扑腾腾的落水声,手忙脚乱的把少女拉了上来。少女吐出一口水,气没顺下来,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寒夏和裂帛站的方向,怒吼道:“她们…咳咳…抓起来…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大约十几个家仆就朝着寒夏裂帛围了过来,手里拿着胳膊粗细的棍子。裂帛没有灵力,寒夏站在她身边,也不拔剑,只用剑鞘做武器,眨眼间,就倒了四五人。毕竟是在这边做客,寒夏也没有下重手,可是这些人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就不丢。
一众家仆也看清这个女子的招式,齐齐把攻击转向寒夏,裂帛自动的退到了旁边。
面对这些不折不挠的人,寒夏眉头一皱,顿时一计涌上心头,脚下一勾一踢,这些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滚向刚才的水塘。
“寒夏。”
裂帛声音平淡,可看过去的时候,几个丫环已经把她推搡的摔倒了地上。寒夏心下恼怒,也不管什么客人主人了,几个巴掌打过去,小丫环齐齐倒在了地上。
“裂帛,你怎么样?”寒夏看见她的手臂有隐隐的血迹。
“没事,只是一点小擦伤。不过寒夏很厉害,把他们全部打到了!”即便此刻,裂帛还是笑吟吟的说道。
“那就好,反正这些人都是活该!”
寒夏和裂帛居高临下的站在那,看着这一池塘的家仆丫环,当然也包括那个趾高气扬的所谓八小姐。这个水池不是很大,略显拥挤,池壁长满了青苔,极其光滑,一个个在里面扑腾,也爬不上来。
寒夏和裂帛相视哈哈大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一群人。
“哥哥……呜呜……”水池中央的八小姐楚楚可怜,目光掠过寒夏裂帛两人,落到了她们的身后。
“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怎么?还想去搬救兵?”寒夏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温和平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去把八小姐救上来。”
寒夏和裂帛转过身去,看见这黑压压的一群人,公输祁茗、苏弋轩、宗岳、张岱山、陆灵鸢,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他们的身后还站了一众的仆人丫环。两人也不知道该作什么
表情才好,就齐齐的笑了笑,当作打招呼。
好一阵折腾,才把这些人全都捞了上来。
那个八小姐一上岸就开始哭哭啼啼的,估计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边哭边说:“哥哥!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快把这两个坏女人抓起来,呜呜……”
“扶八小姐回房休息,再把医师请过去看一下!”公输祁茗声音温和,听不出是喜是怒。
“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把她们两个抓起来,我一定要报仇!”
“大公子,真是抱歉,那两个是我的朋友,我代她们向八小姐赔罪。”张岱山上前一步说道。
“你是什么人?赔罪有什么用?我一定要杀了她们才罢手!”八小姐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张岱山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因为寒夏和裂帛并不是忘川谷的人,所以他并不能要求她们赔礼道歉或者加以训责。又因为人是他带来的,所以又必须出面处理。
公输祁茗温和却不失力度的训斥道:“菡儿,不许胡闹!”
寒夏不愿意受这个气,管她是谁,也不愿意张岱山为难。这件事必须她自己出面解决,正要上前去,却感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裂帛对她微微一笑,走上去说道:“小姐口口声声说要找我们报仇,不知为何?我们在赏花,小姐无故带人要抓我们,而我们出于自保,才给了您和您的手下一点小小教训。这么一来应该扯平了才对,何来报仇一说呢?”
公输沐菡虽然排名第八,但却是公输族长的嫡出女儿,是老来女,是以特别宠爱,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喜欢欺负捉弄别人,奴仆们既不敢怒更不敢言。对这位妹妹的行径,公输祁茗也是知道的,也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先挑起的,只是没想到这平时霸王一般的妹妹竟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菡儿,别再闹了!来人,扶八小姐下去休息!”公输祁茗的声音严厉。
仆人们也察言观色,手脚并用的把这个混世魔王送走了。
公输祁茗对着寒夏和裂帛笑着说道:“我这个妹妹从小胡闹,还望二位姑娘海涵。”
反正这事她们也没吃亏,便笑着回礼道:“没事。”
接着又和另外三个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这是寒夏姑娘。这是裂帛姑娘。”
“这是大哥祁赫,四哥祁宥,五哥祁瀚。”
这不过是些固定的流程而已。寒夏只是奇怪,这个公输祁茗不是大公子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哥哥?
澜西苑。
“寒夏姑娘,裂帛姑娘,我深知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但也请你们下次处理时换一种温和的方式,毕竟你是和我们忘川谷的人一起来的。”张岱山寒着脸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了,本来我也没想要教训他们,只是他们实在是过分,把裂帛的手臂给弄伤了。”寒夏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
“裂帛,你的手受伤了吗?”宗岳问道。
“没事的,一点小伤。”裂帛捋起袖子,露出白藕般的小半截手臂,红了一大片,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我去拿点伤药。”
寒夏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就是美女的待遇呀!
“苏弋轩,那个公输祁茗不是大公子吗?为什么还有哥哥?你知不知道?”
“公输一派弟兄众多,旁支更是多不胜数,是十分庞大的家族。这样的家族特别注重嫡庶。而家主公输云溪年近半百才娶妻生子,所以公输祁茗虽是嫡子,但年纪却不大,而你今天欺负的那个小姐,则是他唯一的嫡女。”
“是这样。”
那这个公输云溪和公输云舟是什么关系呢?几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寒夏心下猜想,不禁看向苏弋轩,但苏弋轩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