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娟听了一愣,“认识?”
“嗯!”
沈馨轻点头,挺自然道:
“那是向南他对象,未婚妻!”
“啊?”
张文章嘴巴张成了O型,愣在了那,有个三四秒才给合上,看着一脸认真的沈馨,道:
“馨馨,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沈馨道:
“文娟姐,这种事我能随便开玩笑嘛。”
“那……那你俩这是?”张文娟脑瓜子已经迷糊了。
沈馨便把三人间的复杂关系一说,道:
“那什么分手信根本不是我写的,是我哥瞒着我寄给向南的,后来我就出国留学了,这两年多里,他跟人叶薇谈了对象,说起来我……我才是插足他/她们两人的那个人呢。”
张文娟轻拍了拍她手背,宽慰道:
“别这么说,你和向南之间的事,我们大家都清楚,也都明白。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
沈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反正我……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他了,其它的我也无所谓。”
张文娟也没再说什么,男女之间上的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今儿人都过来了,到了中午饭时间,众人又去了酒店聚餐,机会难得。
酒店包房里!
众人围着张大圆桌坐下,都是熟人,没什么心理包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何晓琴道:
“文娟姐,那个刘军和王芳在那边怎么样了?”
张文娟道:
“刘军大学毕业后,本来有机会就在西安那边大城市大医院里的,不过人也没留那,回了咱那边的县城,在县医院当医生呢。
两人都挺好的,孩子也已经有了。”
何晓琴点头,
“要我说,咱这些知青里面还是刘军最想得开,当初有机会回来,却没有回来,留在了农村。
换我们在坐任何一人,怕都是很难做到。”
向南打趣道:
“何老师啊,要是当初人斌子没考上大学,你会留下来陪他嘛?”
“我才不会陪这傻子!”
何晓琴回答的干脆,坐边上的王斌却是嘿嘿傻乐着,还十分的享受,妥妥的妻管严。
其他人见状都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谢琼道:
“晓琴,我觉得人王斌挺不错的,你看这多听你话,老实本分,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对你一心一意的。
你们没发觉嘛,现在这社会上,人啊都变了好多,男女都有,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就拿我上班单位的事儿来说,男女双方都是有家庭,孩子都有了,然后两人搞一起了,真是毁三观。
这种事绝不是个例,现在报纸新闻上经常能看到,你们说这人变得咋这么快呢?过去也没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罢,看向向南,道:
“向大老板,对于男女那点事,你是咱这儿的情场老手,经验最丰富,给我们讲解讲解呗?”
向南翻个白眼,道:
“别乱污蔑人啊,什么叫情场老手,我多么老实本分一人,你们一个个怎么全都把我当坏人看呢。”
“呕!”
谢琼做个呕吐样,道:
“你要是老实人,这天底下怕是没个好人了。”
向南一笑,也没生气,然后回答道:
“这有什么不难理解的。
借用咱老祖宗的一句话,饱暖**私欲,这人啊,不都这样。
过去呢,条件艰苦,这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日的一日三餐在哪里解决?
想着得努力干活,不然可是要饿肚子的,一天就忙乎这些了,你说肚皮都吃不饱,哪还有闲工夫去整别的花花心思。
现在这几年嘛,咱国家的经济取得了很大的发展和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不少,虽然有些地方,温饱还有困难,但绝大多数应该不成问题了。
吃喝没问题,这人不就闲下来了,一闲下来他就喜欢整出点幺蛾子出来。
说到底,还是人性的贪婪、欲望在作祟,改变不了的。
所以,这不是现在的人变坏了,准确来说是这是时代变了,而它在影响着我们这些人,明白吧?”
众人听得认真,仔细品着向南说的这话,觉得还真挺有道理的。
谢琼撇嘴道:
“向大老板,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不打自招,把你自己给暴露了吧?
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向南一笑,“我还需要暴露嘛,我不是一直都是‘本色演出’?
就是在唐平时,就属你谢大小姐说得我最欢,什么流氓、色狼、无赖,全招呼我身上来了。
现在也是依然如此,所以我这是最纯粹的人,不需要伪装,
至诚至善,最是难能可贵,像我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
“我呸!”谢琼给啐一口,一点没给面,
“你可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这时坐一边的许亚军插一句,话不多,很简洁,
“向南,我们这吃饭呢,说点干净点的,不然太恶心了,饭都吃不下。”
杀人诛心!
“哈哈哈……”包厢里一阵哄堂大笑。
刘月道:
“许亚军,我发觉你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句句说到点子上,感觉跟在唐平那会,全然是两个人啊。”
其她人点头附和着。
杨万春插话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人亚军现在是南馨服装厂的总经理,那每天的应酬多了去了,而且这酒局上可都不是普通人。
这工商局的局长,卫生局的处长、甚至上头的市长、书记也一块喝过酒。
你们说要没点谈话的水平,这肯定不行啊。”
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有些诧异,却是把目光都投向了向南,都知道这厂子,这位才是真正的老板。
酒店、服装厂、工程公司等等,短短几年功夫,从无到有,现在都已经成了在他们看来那高不可攀的山峰般,别说山顶了,就是半山腰的位置,
她们也是无力攀登!
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失落、颓败感来。
按她们如今的身份,大学生、机关单位上班、铁饭碗、有住房,比之大多数人要好多了。
也算是人上人了!
但跟这位一比,这叭唧一下跌落尘土里了,跟人压根没法比,也没那资格,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