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本事,可以自己单干呐”,许亚军插一句,道:
“你这接人待物,能说会道的,自己做点买卖,肯定不会差,何必给人做嫁衣?”
李勤奋挠挠头,
“我现在没多少本钱,有这想法,再过段时间的,呵呵!”
“要不你跟我干吧。”
向南突然道。
“啊?”
李勤奋怔下,“跟你干?”
“对!”
向南点头,
“我这人向来最惜人才,现在南馨服装厂在京城那边在建一个新的分厂,人手短缺,你要愿意,我给你个经理助理的职位,先干着,你要有能耐,到时给你个经理的职位也可以。
而且,厂里的份额我也可以给你,这样不光领工资,年底还会有分红,比你在这小商铺卖衣服,不是强多了?
怎么样,考虑考虑?”
李勤奋愣愣的看着向南,半天才道:
“那个,你……呃,不是,向……向老板,你说得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
向南道:
“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先签个简单的协议,画押签字。”
见人说的认真,李勤奋疑惑道:
“这为啥呀?我也就能讲几句,卖些衣服,没什么本事,你这又是经理有股份的,我……我怎么感觉就那么不真实呢。”
向南笑起,道:
“一个,我觉得你不错,在这待着可惜了。
二嘛,我缺人,觉得你挺合适的。
三嘛,你也别想的那么好,我说的让你当经理,给你份额,当然是有条件的,你要把厂子搞的乌烟瘴气,衣服滞销,那我肯定兑现不了这些承诺。
说白了,就是得靠你自己本事,有没能耐当上经理,拿到厂子属于里的份额?
这些东西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要去争取的。到时你跟公司签合同,这些激励条文都可以写进去,有奖有惩,就这么回事,明白吧?”
李勤奋点头,低头沉思起来,向南也没催,边上抽烟等候着,一根烟功夫,李勤奋这才抬头看着向南道:
“那个,向总,我跟你去京城也可以,不过,能不能给我一个月时间,这边店铺毕竟跟人合伙的,一下仓促离开,对人没法交代。
这段时间我把衣服多卖些,人家这边也有个缓和的时间,不至于太匆忙。”
“这没问题!”
“嗯,还有就是……”
向南见他犹豫,道:“有事就说,不用忸怩。”
“是这样……”
李勤奋搓手道:
“我家里这情况……我去了京城,毕竟不是在这边老家县城了,不能每天回去,所以能不能先预支我一百块钱?从我工资里扣,我给家里留点钱,也能放心些。”
向南一笑,手里烟给掐灭到地上,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沓钱,当着人面点了五百出来,递过去道:
“这是五百,够了吧?”
“不用,不用,这太多了!”
李勤奋吓一跳,忙给推还回去,道:
“这太多了!给我一百就够!”
向南不多说,直接塞人手里,
“五百拿好,这又不是我给你的,可是要还的,你就安心拿着,这是自己的钱。
呵呵!”
李勤奋手里捏着这厚厚一沓子大团结,鼻子有些发酸,道:
“那个,向总,你……你就不怕我到时溜了?这可是足足五百,在我们农村,这不吃不喝都得干个两三年才能挣到。
够盖好几间大瓦房,娶个媳妇也是够够的了。”
向南一笑,道:
“不是我吹嘘,这钱对我来说,也就相当于我买包烟,去菜场买个钱。
还有,我知道你名儿,在这商场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寻到你家去,你这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还能一辈子不回来?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你是聪明人,为了这点小钱放弃美好的前程,傻子才会这么干,你说是不是?”
李勤奋点点头,现在有些明白,眼前这位跟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为什么能把事业搞得这么红火了。
单就这么气魄、胆识,能有几人拥有?
也不再矫情,“行,向总,许经理,给我一个月时间,等我这边事务处理好,家里安排妥当,我就来京城找你们。”
向南点头,
“来前可以先打个电话,名片收好,上面就是厂址。”
“好的!”
正事商定好,双方又闲聊几句。没有多待,还有去下一站,便起身离去。
——
——
路上!
向南和沈馨还是坐在后面,沈馨道:
“你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人助理职位呢?就这么看好这个李勤奋?你俩没什么吧?”
向南扭头见姑娘那双勾人的桃花眸子里带着些许莫名,忍不住笑起,道:
“媳妇,你老公我对男人没一点兴趣,性取向是正常的,这请你一定放心。”
沈馨剜人一眼,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我就觉得你有些仓促,又不是普通工人的岗位,还是得注意一些。”
“这我心里有数!”
向南道:
“你俩刚都在,人在营销这一块,确实蛮有本事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成。
做老板的,其实并不需要你亲力亲为,扎根现场一线,累不说,这效果估计也不大好。
能识人、辨人、用人,把他们安排到合适的岗位,就能发光发热,给公司创造价值,这才是最理想的。
像沈姑娘你……”
看着姑娘道:
“能力肯定有的,工作做的也很出色,作为一名职工,那肯定是成功的。
但是作为一名老板,那就差点意思了,你自己没察觉嘛?
该放权放权,不要有太多担心、顾虑,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能处处照看、关心的过来。
你这回来也就一年多时间,这脸蛋都瘦了多少了?我看着心疼!”
咸猪手趁机在姑娘脸上摸了一把,光滑可人。
沈馨倒也没躲,脸微红,嗔怪句,
“别动手动脚的,在外面呢。”
向南一点不在乎,道:
“怕什么,又没外人,就把亚军当空气好了。”
许亚军前面开车,没好气,说道:
“向南,我是听出来了,你给我俩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说,不要太拼,该偷懒那就得偷懒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