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往上看去,一两秒后抬头诧异的看向面前男子,道:
“你……你是南馨服装厂的经理?”
许亚军点头,又把边上向南给人介绍道:
“这位是南馨服装厂的老板。”
男子表情更是错愕了,愣愣的看着两人,半天没说话。
许亚军一笑,
“怎么,老板,你不信?我俩是专程从京城开车过来,就为调查劣质服装问题的。”
男子见人说的真切,不像唬人,待反应过来,不敢怠慢了,南馨服装虽然在这边卖不动,但在全国范围来说,还是大品牌,他之所以现在还再坚持着。
一方面,确实没办法,手里积压着货,半个身家在里头,总不能说扔就给扔了吧?
再者就是,在他想来目前这困境只是暂时的,度过了这一段,这生意应该会好起来。
眼下这两位说得要是事实,那就等于是自个的大金主,往后要拿衣服,有这两位一句话,那还用发愁嘛?
想通此,忙从柜台里头拿了两把椅子过来,热情道:
“来,两位老板,你们坐,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杯水去……”
向南摆下手,道:
“老板,不用麻烦,我们不渴,不知您贵姓?”
男子道:
“我姓刘,叫刘达!”
“喔,刘老板!”
向南道:
“咱坐下来慢慢谈好吧?”
“哎,好好!”
说着直接去了隔壁摊位,给拿了把椅子过来,三人坐一块,向南道:
“刘老板,你能跟我们说说这劣质服装,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刘达道:
“这事儿说起来得是商场组织的一个展销活动,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边县城,每年里它都有特定的赶集日子。
到了那天,下面乡镇村落的人都来县城赶集,就是这大街上都是摆满了摊位,这边百货商场便搞了个展销活动。
就在一楼大门口,搭了个临时舞台,然后就跟电视上模特走秀一样,商场里各家商户卖的衣服,都可以上去展示表演。
就在这舞台上,突然冲上来几个人,对着那表演的模特谩骂,说是买了她家的衣服,全是伪劣产品,把人打了不说,当着台下众人面,把那衣服给点着了,是冒起浓烟,恶臭阵阵,那味很难闻,不像是一般衣物材质燃烧的味。
那几个人还对着台下嚷嚷,说南馨这牌子的衣服,用料全是劣质有害品,人穿身上,时间长了,怕是都得得不治之症,说的煞有介事,反正挺唬人的。
这么一闹,你传我,我传他的,几天功夫,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哪里还敢买南馨的服装。
就赶集那几天,原本商场的三家卖南馨的,包括我这一家,都迫不得已给关门了,不然有好事的上来骂什么奸商、恶人,都要动手打人。
我这边商铺也是重新开门没多久,唉……你说这事闹的。”
许亚军道:
“刘老板,那几个上台来闹事的人,是这个百货商场的嘛,有没熟面孔?”
刘达摇头,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不是商场的人,这几人口音也不是本地的,倒是跟你们这京城来的有点像。”
向南和许亚军相视一眼,向南把目光再投向商铺老板,道:
“照你这么说,当时人上来,这衣服是自己拿上来的,不是从商户手里抢的,对吧?”
“是的!”
刘达点头,
“那上衣款式跟当时商家表演身上穿的很像,我估摸八成是假冒货,因为事后说真的,我自己也没底,拿了一件相同款式的给烧了,有味,但肯定不是像他们那样,根本不是同一材质。
两位老板,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这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明显是有人蓄意污蔑、造谣南馨这牌子,可不得不防啊。
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些时候这谣言多了,它传着传着就成真了。”
向南点头,
“刘老板,多谢你的忠告,我们会注意的。”
这边接着又问了些事情,两人起身准备离去,那刘达也是站了起来。
向南道:
“刘老板,说起来咱两家还是合作关系,你是我的客户才对。”
“不敢,不敢……”
刘达忙摆手,有些惶恐,他就一小摊位的小老板,哪能跟你比。
向南道:
“南馨能有如今的名声,并不是靠的投机取巧,更不会砸这来之不易的品牌,靠得是过硬的质量和推陈出新的服装款式。
像这种恶意造谣、污蔑南馨的事件,厂里也已经在调查,并已报警处理。
还有,厂里最近也会采取反击,通过报纸、电视新闻、广告来驳斥、揭穿这些恶意谣言。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南馨服装到底如何,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边呢,再坚持坚持,相信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
还有,刚给你的名片收好了,以后要是再遇到那几个谣言污蔑者,希望能及时给我们电话,到时一定有重谢。
当然,以后你要再进货或者遇到些麻烦了,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能帮一定帮,好吧?”
刘达闻言激动不已,这就是相当于拿了道圣旨啊,南馨的服装他可以随便拿,不用像过去那般费力了。
连连点头,“谢谢,谢谢两位老板!”
热情的把他们送到大门口才是不舍离去。
这边向南两人回到车里,许亚军道:
“向南,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林俊、周天那几个家伙搞的鬼?”
“这不好说”,
向南道:“树大招风,咱南馨有目前的成绩,肯定有眼红的,背后使坏的怕是不少,同行竞争者也很有可能。
这些咱不去考虑,先去转一遍吧,咱这心里也好有个底。”
“嗯!”
随后驱车往下一个调查地址去。
一天转下来,一共去了三处地方,县城一处,下面乡镇两处,也没有回去,直接在县城一旅馆住了下来。
双人间,外面找个饭馆吃完饭,两人便回房间,走了一天也确实累了,身子靠在床头,两人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