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我听薇薇讲,这电视要五六千,这又让你破费了。”
向南道:
“黄姨,咱都一家人,这就见外了,我这赚了钱不就是让家里人,薇薇,还有叶叔、黄姨你们过上好日子嘛。”
黄慧眉开眼笑,点着头,
“是是,我家薇薇能碰上小南你,是她的福气。
一会就留这吃饭吧,我去菜场买些菜回来。”
向南摆手道:
“黄姨,今天算了,我还有点事,改天的。”
黄慧也就没多劝留,知道她这女婿忙,酒店、服装厂、工程公司,都离不开人。
向南这边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去,到了外头的车里,发车就要离去,叶薇从屋里小跑出来,打开副驾门坐了上来。
向南道:
“不说在家陪你父母嘛?”
叶薇焦急道:
“刚小月姐打来电话,说厂里仓库着火了,咱赶紧去看看。”
“啊!”
向南道:
“人没事吧?”
“不知道呢,咱赶紧过去看看!”
向南也不多说,一脚油门车子往前快速驶去。
——
——
二十来分钟后到了女装厂这边,车子在院子里停下,两人一下车,就能闻到布料烧焦的刺鼻气味,前面放布料的仓房门口,门框上、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是被烟给熏的。
地面上到处是水渍和烧毁的布料,还有制作好的衣服、裤子。
两人一下车,柳月和汪灵就忙上来,叶薇道:
“小月姐,工人没事吧?”
柳月摇头,“人没事,幸亏发现的及时,就是烧掉了些布匹和成衣,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叶薇闻言,可是舒口气,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小月姐,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呢?”
柳月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了,我们都不知道,是闻到烧焦的气味了才去查看的!”
向南径直来到库房门口,先往里看了看,里头还堆叠有不少的布料,起火的位置在进门口靠左边里侧墙角位置,那上面的墙壁和天花板熏的最厉害。
他眉头微皱,对跟着过来的三个姑娘柳月道:
“这里侧左边墙角的布料,先前都堆满的嘛?”
柳月点头,“前两天刚进了一批布料,本来这都是堆满的,都到门口了,是刚救火时给搬开了。
怎么了?”
向南道:
“那就奇怪了,你们看这着火地点,明显就是左边里侧墙角,你看这烟给熏的。
按你刚才说的,门口位置都堆满了,就是人为不小心烟头、火星子,或者其它火源掉了进去,也该是门口位置着火,怎么里头还着火了呢?”
柳月没抓住要点,随口道:
”是不是温度太高了,给着了啊?”
向南摇头,
“现在天气又不热,这库房里这么阴凉,怎么可能着火。”
“向南!”
叶薇道:“你不会认为是有人蓄意纵火吧?”
向南摇头,“说不准!”
又问道:“着火之前,这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出现?”
柳月想了想,“也没有啊!,就是自己厂里员工!”
汪灵这时道:
“对了,在着火前半个来小时,这边刚运走一批成衣,是一家店铺老板来拉货的。
向总,有这么个事情。”
“喔!”
向南道:
“这店铺老板是老客户嘛?”
汪灵点头,“一直有合作,不过今儿这位王老板亲自过来拉货,以前都是店里员工来。”
“他进这库房没有?”
“那肯定有的”,汪灵道:
“也跟着搬货来着。”
向南若有所思。
“哎!”
柳月见状,问道:“你不会是认为这位王老板给纵火的吧?
人跟咱无冤无仇,之前合作的也蛮好的,没有经济上的纠纷,应该不可能吧。
再说了,我记得清楚,这火是在人王老板离开有半个来小时后才着的,要是他纵的火,半个小时,这库房里的布料怕是早就烧的一干二净了。”
向南点头,
“我也没说就是人为纵火,只是觉得这着火地儿有些蹊跷。
那些烧毁的布料都放哪了?”
柳月转身一指院里,“呐,都在那堆着呢。”
向南转身走过去,到堆着的布料边蹲了下来给翻弄着,突然眉头一皱起,这布料的味道不对,忙给拿起一块凑到鼻前,用力嗅了嗅,脸一下沉了下来。
边上仨姑娘见向南脸色不对,柳月道:
“咋了?这都是纤维塑料材质,烧焦了有毒的,你闻它干啥?”
向南起身,手里拿着的烧焦布料递到姑娘面前,道:
“你们自己闻闻,这里头有什么味?”
姑娘疑惑,不过都凑上来给闻着,叶薇柳眉一蹙,“这……这好像有汽油。”
“还真是呢!”柳月也闻出来了,“刚就忙着灭火了,都没发觉。”
这会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这肯定是人为的,还用汽油来纵火。
柳月道:
“向南,难不成真是这王老板干的?可是人都走了半个来小时才着的,这……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向南把手里布料扔到一边,右手摩挲着下巴,琢磨一会,道:
“把这些烧毁的布料都给它摊开了仔细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呀?”柳月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
向南道:
“先仔细检查下吧,要有什么异物都给放过一边,不要扔掉。”说罢,又蹲下身,拿起一块布料给检查起来。
三个姑娘听得迷糊,不过也跟着照做起来。
半个来小时,还真有发现,在这烧焦的布料发现了些细小的零部件,很像手表、时钟里的小零件,零乱一堆。
汪灵道:“这些什么东西?布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柳月和叶薇也是一脸疑惑。
向南虽然不知这些零部件是干嘛的,但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个猜测,把找出来的零部件给收起来,道:
“走吧,咱去办公室说。”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向南坐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从随身包里取出一电话薄,翻找到一号码,然后用办公桌上的座机给拨打起来。
没一会就通了,
“喂,是杨万春嘛?……我谁你听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