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一笑,道:“不是查户口,二姐,你呢平日里干别的事儿,那都是挺精明的,很有主见,但是一到男女关系上就犯糊涂。
我是怕你又重蹈覆辙,被人给骗了,给你把把关,不干别的,跟我说说,你老弟我给你参谋参谋,这样也能放心些,是不是?”
“用不着!”向小雨一口拒绝,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二姐我才不会在一个坑上掉两次,你啊!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
再说了,我这对象,咱爹妈也见过,印象不错,挺好的。”
“呵!”
向南一听,更好奇了,道:“行啊,二姐,速度啊!这不声不响都把对象领家里去了?
你这可不地道,我还担心你失恋心情不好有个什么意外呢,你这倒好,自个偷摸吃独食,你老弟我这心可是哇凉哇凉的。”
“独食你个大头鬼!”
向小雨手指敲自个弟弟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我可没带人去咱家见爹妈,是……是人自己来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别问了。
没别的事了吧?那我进去了!”说罢,转身进了财务室。
向南脑子里琢磨开了,心想这人会是谁呢?这转了一圈也没个合适的,懒得想的,以后自然能见着,到时再说吧,拍了拍手,去了楼上自个办公室。
到了自己办公室,屁股刚坐到老板椅上,张洪城敲门进来了,来到办公桌前,恭敬一声,“向总!”
向南对他压压手,道:“老张,有事啊?坐下讲,坐下讲,别站着了!”
“哎,好好!”
张洪城挑把椅子坐下,就坐了半个屁股,腰杆笔直,坐的端正,把手里一份资料递过来,道:“向总,你之前不是一直让我留意京城这边,上点档次饭店收购的事儿嘛,这资料上就有两家,都是国企性质,现在都开不下去了,对外售卖呢。
我给收集了一些资料,你给看看。”
“喔!”
向南一听,来了兴趣,翻开手里资料往上看去,嘴里念叨着,“开元酒楼、永福饭店……”也没细看,简单翻了下,看完把资料放桌上,对张洪城道:
“这两家酒楼的位置不错啊,二环内了,一个王府井这边,一个西城繁华商业街,这怎么会开不下去呢?客流应该不少的啊。”
张洪城道:“向总,这悦来酒店以前就是国有的,后来这开不下去眼瞅要黄了,倒闭了,向总你给收购下来的。
我在国有的酒楼、饭馆,干了有十几年,时间不算短了,这开元、永福开不下去,多半就是公家单位那些个通病、痼疾,从上到下,领导到下面的服务员,那估计都是一色的大爷。
顾客来了,你爱还不吃,爱来不来,反正一个月挣得工资是死的,多干少干都一个样,你说这酒楼能开的下去?
跟我们这边之前一个德行!”
向南点头,“这两家出售价格呢?”
“两家都差不多,一百万不到!”
“嗯?”
向南诧异道:“这么便宜?你这资料上写着,两家酒楼各自都有两三千平的面积,加上这地段,正常两三百万也能卖得起吧?
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会不会跟这悦来一样,外头欠了几百万的债?”
“这我倒没听说”,张洪城道:“回头我再去好好调查一下。”
向南道:“老张,这事儿你上心一些,我就交给你来办,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都没问题,还是这个价,那这俩酒楼我都要了。
到时给你安排一家酒楼,让你当酒店的总经理,负责是酒店的日常运营来,好吧?”
张洪城一听,激动的身体都抖拎了下,脸颊也红了,话都讲不清了,道:“向总,我……我怕是没这能力,万一给搞砸了,怕……怕辜负你的一片期望。”
向南笑起,兜里掏烟丢根过去,然后自己也来上一根,张洪城屁股一抬,打火机点燃殷勤送上,向南凑近些把烟点了,抽了一句,缓缓吐出道烟圈,道:
“老张,你呢也别谦虚,你刚刚自己都说了,在公家的酒楼干了十几年,现在在我这边不也是干得挺好的。
我相信你,肯定能干好的,你也别急着谢我,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得把这俩酒楼给我调查清楚,没问题了,咱呐再下手,好吧?”
张洪城重重点头,“我明白,向总,我一定仔细调查,绝不会出纰漏。”
“好!”
向南点头,这边两人又商谈一会,张洪城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拿起座机给服装厂那边打了个电话,很快通了,却是个女人接的,“喂,这里是南馨服装厂,哪位?”
一听这声,他就知道是谁了,忍不住逗弄,压低声音,变着嗓音道:“王厂长,你猜猜我是谁?”
那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笑着道:“向厂长,你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你从密云乡下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向南有些无语,他这去趟乡下,怎么成了人尽皆知?谁给走漏了风声?
道:“今儿刚回,不是正月里嘛,你怎么在厂里,没去走亲戚啊?”
王舒曼在那头道:“我一离异的女人,家里没什么亲戚,别人家正月里那你走亲戚朋友,我这最是空闲,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厂里上班了。
你向厂长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嘛?”
“也没什么事”,向南道:“这不是刚回来嘛,问问服装厂这边有没有什么事情,那边都挺好的吧?”
“没什么问题!”王舒曼道:“就是万佳的那位廖厂长,这两天动静挺大的,外头又给弄了俩作坊,咱们手头掌握的证据不少了,咱这边还要再等着嘛?”
“不急!”
向南轻哼一声,“这我有数。”电话李简单聊了几句,便给挂了。
到了中午时间,离开了酒店,这边刚下楼,就见自个二姐匆匆的跑出了酒店门口,似什么人来接她了,那脸上喜悦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对象?在后头跟了上去。
门口处停着辆黑色轿车,他一眼看着就有些熟,再看到那主驾上坐着的男子,傻眼了,“沈……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