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意思！”
向南道：“那个……怎么说呢，馨馨，我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谨小慎微，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处处这么讨好着我，你不要有什么愧疚，你也没有什么哪里对不起我，咱……”
“是我对不起你！”
沈馨打断，道：“你后面寄给我的那些信，都被我哥给截下来了，我当时要是注意一些，就不会成现在这样子了……”说着眼圈变得红起来。
“别哭，别哭！”
向南忙劝住，真怕这姑娘再哭鼻子，道：“馨馨都过去了，咱都往前看好不好。
馨馨，我想跟您说的是，我跟叶薇……她现在去了沪市，跟我赌气呢，但……但我不可能离开她的，你明白吗？”
沈馨轻点头，看着向南，有个三四秒，道：“那你还会跟她结婚嘛？”
“我……”话到嘴边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苦笑声道：“我不知道，馨馨，我也没法回答你，但叶薇那边我肯定不会离开她的。”
“那你还喜欢我吗？”
向南点头。
“那就够了！”沈馨却是突然展颜一笑，又重复一遍，“这就够了！”
向南就要开口，“嘎吱”一声，办公门打开了，“小妹，外面堆放的物品你都清……”沈刚人还没进来，就先喊上了，待进了里头，见沙发椅上的两人，愣下，随即道：
“哎呦，向总也在呢，你这大驾光临，我这怠慢，怠慢了。”走过来，热情招呼着，兜里掏出烟，递上来，“来，向总，抽根烟，抽根烟。”
向南接过，道：“沈总，你太客气了，我这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你们有事要谈，那我也就走了，你们谈啊。
馨馨，那我走了啊！”
沈馨“嗯”了一声。
“向总，你不再坐会。”
“不了！”
“那我送送你……”
带把人送走，沈刚回到办公室，见小妹自个坐在沙发椅上，边过去一边坐下，道：“向南找你什么事？你俩说啥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你看你！”
沈刚道：“我可是你亲哥，都还瞒着？”
“真没什么！”
沈馨道。
“那你们随便聊什么了？”
沈馨见自个大哥这么追问，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给简单说了下。
沈刚听完，自顾点上根烟，想了想道：“这向南话里意思，我怎么听着想俩姑娘都要呢？这可不成，你向南现在是挺牛的，但我妹妹也不是一般人，真把自个当皇上了，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哥，你胡说什么呢你！”
沈馨脸都红了，起身道：“我出去干活了！”
“哎，你等等！”
沈刚给劝住，道：“小妹，哥以前是做过混账事，挺对不起你的。现在，你哥我得好好弥补弥补，小妹，你跟哥讲，是不是这辈子就认定向南了？”
“嗯！”沈馨没犹豫，点着头。
“那你就主动点呗！”
沈刚道：“男女之间其实就那么点事，你直接点，虽然吧，这向南跟那个叶薇都是准备结婚了，但这现在不是没结成嘛。
小妹，你不要觉得这么插进去挺……挺那个的啊，男女之间的事可客气不得，你要不主动，那边到时成了，你咋办？
没事多去酒店那头溜达溜达，跟人向南多见见面，你俩感情摆在这的，很快就能跟以前一样的，是不是。”
沈馨道：“哥，你说完了吧？”
“啊，完了！”
“那我干活去了！”起身往外头去。
沈刚搁后面喊，“哎，小妹，你听清楚没有？”
也没个回应。
——
——
几天后，东城一处胡同的小巷子里，向南和高盼这会蹲守在一处拐口边，偷摸瞧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小院落，门口不时有人员进进出出，抱着一捆捆的衣物往板车、三轮车上装，不少都是前来进货的小商小贩。
高盼哈着气道：“看到了吧，这’订单‘真是接个不停，要不是规模上没咱的大，怕是都能挤垮南馨服装厂，你信不信？”
向南搓了搓手，眼下数九寒天，最冷的时候，搁外头真是遭罪，哆嗦道：“这一家是你上次找的那作坊嘛？”
“不是！”
高盼道：“这边是新的，原先那个已经没了，没准就是搬这来了，整得神出鬼没的。
要我说咱这么费劲干嘛？给工商电话，把这地儿查封了，人员一审讯，就都什么都招了。”
“没那么简单！”
向南道：“你先前安排的几个女工进去了，问其她女工作坊里的信息，都是一问三不知，别说幕后老板了，作坊里负责人是谁都不晓得。
这肯定早有准备，就是不让下面人员知晓。
你叫了工商来，就是查扣些衣物，抓不到幕后之人，人到时换个地儿继续生产，没什么效果。”
“那你说怎么着？”
高盼道：“这可都是钱啊，却进了别人的口袋，我看你先前这么着急，现在不心疼了？”
“心疼有个毛用！”
向南道：“别急，再稳稳，只要抓住了后面这条大鱼，到时怎么吃进去的，我让他加倍的吐出来。”
“哎，哎，你看那是谁？”
高盼突然看着前头说道：“那……那不是廖咏身边那个助理嘛，怎么跑这来了？”
向南往前头看去，只见那小院门口这时站着一年轻人，皮夹克、黑色西装裤，头上戴顶绒帽，这人他之前也见过一面，听说是那廖咏新招的助理，家里头的一个亲戚。
男子搁门口四下瞧了瞧，挺谨慎，见无异样便进了里头。
高盼道：“向南，这美丽服装厂幕后老板，他娘的不会是廖咏这混蛋吧？
我之前就纳闷，像这边的衣服、裤子销售量，所需的原材料，各式布料、拉链、纽扣、线头等等，可是要不少，都从哪里来的？
我看八成是廖咏这混蛋，他是万佳服装厂的厂长，虽手里没什么实权，但想要搞到这些东西，也并不难，你说呢？”
向南眉头微皱，想了会道：“现在还不好说，等这小子出来的，咱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