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不比当初!”
刘霞话语里透着无奈和心酸,她本身就是一性子高傲的人,但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她低头,道:“人在屋檐下,咱呐,唉……小刚,我知道你心里多有不愿,但相信妈,这都是为你好,咱现在都得仰仗着人家,有些事儿还得多忍耐些。”
沈刚没有多言,轻点头,“我知道了嘛。”
又道:“对了,妈,小妹那边有消息嘛?这留学是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么些年不见,怪想的。”
刘霞闻言,叹口气道:“你妹妹啊,唉……怕是还在怨咱当年的事,你妹妹什么性子还不知道,就是犟,认准的事儿哪改变的了,我是一点没办法了。
前两天倒是打来电话,说是明年回来,谁知道了,也没个准,再说吧。”
沈刚也是无奈,不再多言,“妈,咱回去吧。”
第二天!
龙腾建筑公司经理办公室!
向南、萧腾、刘元龙都在,还有那位刚从警局给放出来的黄飞,一大早也过来了,看着人都是瘦了一圈,在里面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这会给他们几人热情的发烟,道谢。
“向总,萧总,刘经理,你们抽烟,抽烟”,黄飞给发着烟,道着谢,言语恳切,“大恩不言谢,这要没你们帮忙,我这怕是要在里面待上几十年了,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黄飞的,你们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向南坐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对他压压手,道:“黄总,太客气了,先坐,先坐……小丹,给黄总倒杯茶去。”
刘丹点头,过去泡了茶端过来,“黄总,您喝茶!”
黄飞双手接过,“谢谢,谢谢!”坐下喝了口,给放到面前办公桌上。
向南道:“黄总,不瞒你,这事儿你多少是受到我们这边牵连了,我们龙腾跟耀阳之前因为,也是项目工程的事儿,有点纠葛。
这次事故发生在你工地上,但其实是冲着龙腾来的,我这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黄飞忙摆手道:“向总,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不是打我脸嘛。要怪就怪耀阳张坤那混蛋,这心也太狠了,为了争夺个项目,竟然使这些卑劣手段,那可是两条鲜活的人命,这种人枪毙十次都不为过。”
一旁坐着的萧腾却是道:“黄总,你要恨的人可不止张坤这一个,有些人比这家伙可要更遭恨多了。”
黄飞怔下,随即明白,道:“萧总,你是说耀阳那两位老板,沈刚和林俊?”
萧腾耸耸肩,“那沈刚有没有参与其中,我不好说,但就算没有,肯定也是知情的,就这么放任不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那姓林的嘛,哼!这事儿百分百是这混蛋搞的鬼,你想想好了,这张坤就是一包工头,犯得着跟咱这么拼命嘛?多大仇多大怨?
没有这姓林的指使,再借他一胆也不敢这么来。”
黄飞点头,道:“我听说耀阳这两位老板,今儿都被警察叫去局里问话了,不知结果会怎样?”
萧腾冷哼道:“最好直接给毙了,这种人出来就是个祸害。”
说罢,对向南道:“向南,报纸还要登吧?这耀阳可是歇菜了。”
“登,继续登!”
向南道:“咱跟人折腾这么些天,你来我往,相互斗嘴谩骂,搞得这么热闹,不就为等这一刻嘛。
再给我连登一个礼拜,我要让广大市民都好好看看,这耀阳是多么的卑鄙无耻,用心险恶,不要添油加醋,把实实在在的证据都给我写进去,群众眼睛是雪亮的,自有公道。
我要让耀阳建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京城地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立足之处。”
痛打落水狗,他是决计不会留一丝手的。
萧腾听着解气,点头,“行!一会我就去安排。”
又是问道:“向南,那姓林的你准备怎么弄?”
“怎么弄?”向南弹弹烟灰,“不有警察嘛,这事咱就别操心了,也操心不了,怎么,有想法?”
萧腾道:“姓林的这王八蛋三天两头在咱背后使阴招,咱两家反正已是水火不容,没有和解的可能,我是巴不得这混蛋给枪毙了,省得又出来祸害人。”
向南如实道:“这也不是咱能决定的了,那张坤肯定逃不掉,死路一条,这姓林的嘛,怕是不好说。
算了,别想这么多……”
摆手道:“就让那张坤在里头闹腾吧,能跟这林俊混一起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货色,狗咬狗一嘴毛,闹得越欢越好,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萧腾点点头!
向南又对刘元龙道:“刘支书,咱项目工地都已经解封了,这些天耽误不少时间,得把工期抢回来,这边还是要你多多上心了。”
刘元龙点头,“放心,这边完事,我就去工地了。”
“好!”
向南又对黄飞道:“黄总,你这边也是,这事故呢,虽然是人故意为之,但也给我们敲了个警钟,工程质量、进度,固然重要,但人身安全要放在第一位,这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咱辛辛苦苦赚些钱,还得有命花才是,对吧。别这头钱是赚到了,却把自个整里头去了,你说到时不憋屈死。
安全方面一定要重视,重视,再重视,好吧。”
黄飞点头应着,“向总,我明白,一定谨记你的叮嘱,回去后就给它落实下去。”
这边又商谈了半个来小时,众人散去,向南拿起桌上茶杯刚喝口茶,座机响起起来,给接起,“喂,哪位?”
那头女人娇滴滴的柔声传来,“向南,我,现在有时间吧?”
向南一听声,就知道谁了,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索菲亚,有什么事嘛?我现在在公司,走不开!”
那头道:“你要的那辆越野车还要不要了?人家这边催我好几次了,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好给人一个答复啊,这么拖着也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