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着自己母亲,眼泪又下来了,抽噎着,“妈,我没事,幸亏遇到了他们,不然我……呜呜呜!”那妇人也跟着哭泣起来。
向南挺无奈,给说道:“那个,婶子,咱先到那边上坐下,这不没事嘛,别哭,都别哭了啊。”背着姑娘找了边上一阴凉处,把她给放了下来,刘军这时也把人给拽了出来,一脑门子的汗,大口喘着气。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呢,又被使唤上了,“大军,别愣着了,赶紧去驴车那边拿水过来,没看大家都渴着嘛。”
靠!
刘军心里鄙视一声,这家伙真是见色忘义,不过还是乖乖去驴车那边拿了水,自己没先喝,过来给了向南。向南拧开水瓶盖子,递给了坐田埂上的姑娘,“来,先喝口水!”
姑娘接过,羞答答一声,“谢谢!”倒真是渴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然后给还回来,都有些不敢看向南,“你……你喝!”
向南笑声,接过,又递给边上妇人,“婶子,你喝口。”
妇人摇摇头,表示不渴,向南便自个给灌了几口,然后给了刘军,刘军一口气把瓶里水给喝个干净,拧上盖子,擦把额头上的汗水,指着地上的家伙,道:“南哥,这家伙怎么搞?”
向南看了眼,道:“押去警察局,这种畜生你要让他逍遥法外,指不定会有多少姑娘被祸害呢,枪毙十回都不够!”
他这话音刚落,地上的家伙竟然给吓醒了,跟条蛆一样,扭动着身子,顶着个猪头,求饶着,“两位兄弟,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回好嘛?我……我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失了理智,才做的这糊涂事,以前从没干过坏事,饶我一回,饶我一回!”
向南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心里冷笑,你这畜生要是头次犯事,劳资特么用双手走路,刚在玉米地里,明知有被发现的危险,不仅没逃,反而要动手,下手就是要人命,这家伙身上一定背有人命。
冷不丁问道:“上月那女知青也是你害得吧?”
男子一听,面色陡然一变,不过瞬间就恢复了,装无辜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头次犯事,饶我这一回,以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
艹!
他娘的,电影台词都出来了,招呼刘军,“来,搭把手,把这畜生抬到驴车上去,先去公社。”
那男子一听就急了,死命求饶着,“两位兄弟,我真的是第一次啊,饶我一回,饶我一回啊……”
刘军朝地上狠狠啐一口,恶狠狠道:“跟谁特么兄弟呢!你这畜生,干的这些烂事,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把你收了,畜生都不如,艹!”
两人一左一右把人架起,直接往驴车那边拽去,然后给扔到了板车上,男子见软的不行,便是撕破脸了,面目狰狞道:“你俩混蛋给我等着,等我出去的,劳资把你全家都给宰了,一个不留,识相点的现在把我放了,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向南拍了拍手,然后右手捂住心口位置,佯装后怕道:“我特么好怕!我俩老家是京城的,你有种就跑去京城杀我全家。艹!就你犯的这事,还想着出来呢?做什么美梦,等着挨子弹吧,哼!”
“你……”
男子眼神恶毒、阴狠的盯着他们两人,嘴里依旧骂咧咧的放着狠话,向南从板车上找了块破布直接把嘴给他堵上,然后把遮驴子眼睛用的头套给拿过来,给这货脑袋给套住,耳根子算是清净了。
收拾完,向南回到那姑娘休息的地儿,问妇人道:“婶子,这可能还得你们陪我们去趟公安局,这犯人抓住了,具体情况得跟警察说下。”
妇人闻言,看了眼自个闺女有些零乱的穿着,却是有些为难。
向南明白她在担心什么,道:“婶子,你女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警察那边肯定也会做好一些保护的,放心好了。”
妇人还没答话,那姑娘起身道:“妈,我……我跟他们去,是他们救了我。”
妇人见此,也不再拒绝,点点头,搀扶着闺女到了驴车旁,向南边上帮忙要把姑娘给扶上车,这姑娘却是不敢上,“我……我不要跟他坐一起!”一脸的害怕。
向南没招,这脚还肿着,也走不了道,无奈道:“那……我再背你?”
姑娘脸微红,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向南便让妇人先坐上去,然后自个蹲下身,拍拍后背,姑娘这回没什么犹豫,乖乖的趴到他后背来,向南给起身背起,刘军把驴车掉下头,然后往前头缓缓的赶去,向南背着姑娘在后面跟着。
刚折腾一番,又是大中午的,身上早已湿透,背后的姑娘也是。
本来就热,这么一撩拨,简直了,心火烧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呼吸微促,女人敏感,背上的姑娘自然也感觉到了,以为他是累着了,体贴的用胳膊给擦了擦他的额头。
向南偏过头,微笑着,“谢谢啊!”
姑娘羞得忙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上,耳根子都红了,不敢看他一眼。向南摇头笑了笑,这还是个孩子。
就这么一路背着姑娘,好在刚的事发地离公社不算远,但也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公社时,真是给累完了。那门口传达室值班的刘大爷,见驴车上绑个人,向南后面还背个姑娘,不知这什么情况,从屋里出来询问。
向南没有先解释,口干舌燥道:“刘大爷,让我们进去先歇歇,不行,快要累死了,给整口水喝。”
“哎,来来,那赶紧屋里歇会,歇会去”,刘大爷忙招呼着,三人进了传达室,车上那畜生就让他这么待着吧,进了屋,向南把姑娘放到椅子上,自己也一屁股瘫坐到了边上凳子上,大口喘着气。
叶文娟小脸上满是心疼和羞赧,低声道:“南哥,对……对不起啊,都怪我太重了。”
向南摆手笑了笑,刚路上两人聊了些,倒也算认识了,道:“小娟,没事,我歇口气缓缓就好。”
刘大爷给几人倒了水,递水杯过来,向南接过,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口到底,这才算是活过来些。
刘大爷又问道:“向南,这怎么回事?”
向南擦把嘴角的水渍,就把之前的事情经过简单一说,道:“刘大爷,你去把王主任叫过来,这事儿不小,咱直接去警察局,把人先押到那边再说。”
刘大爷闻言,不敢怠慢,点点头,忙出了传达室,叫人去了。
过了会,那王主任就来到了这边,刚也听了刘大爷说得事情经过,进了屋就问向南,“向南,那人呢?现在在哪?”
因为上月女知青遇害的事情,王大勇这肩上的压力可不小,办案抓凶手虽不归他管,但怎么也是公社的领导,下面人员被这么残忍杀害,还是京城来的女知青,那遇害知青所在的大队其他知青,三天两头跑来这边问询案件的情况。上面县里领导也是电话隔三差五打来,要他安抚好下面大队的社员。
可凶手迟迟未抓获,他拿什么去安抚?这段日子真是焦头烂额,人都瘦了十多斤,这会听闻向南两人很有可能把凶手给抓住了,哪会不激动。
向南见领导这迫不及待的表情,起身指了指门外,道:“人给绑在驴板车上,王主任,你放心,绝对跑不了。”
王大勇先跑去外头看了看,然后回到屋里,忍不住问道:“向南,你说上月遇害的那女知青的案子,会是这家伙干的嘛?”
向南耸下肩,“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这两起案件,作案手法上有很大的相同点,唯一不同就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
王主任,咱就别在这猜测了,把人押到警局,人才是专业的,到时什么指纹、脚印、其它有利证据只要能比对上,这畜生就等着被枪毙吧。”
“行,听你的,先把人押过去”,王大勇点头,“刚来时我就给那边打了电话,咱现在直接过去。”
一行人歇了口气,又往警察局赶,到了地儿,那边人员早已就位,这案子影响不小,性质更是恶劣,上面领导,下面人员都关注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们这边刚到,车上被五花大绑的家伙第一时间就给押去了审讯室,向南他们也做了相关的笔录,把之前的经过给详细一说。
这边刚做好笔录,王大勇就从审讯室那边过来了,脸上表情激动,重重的拍了拍向南的肩膀,欣喜道:“小子,这回你俩可立大功了,那畜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