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见林芳这副姿态,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给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大军哥,你……”
感受到心上人那温暖有力的大手,林芳娇躯不由一阵哆嗦,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刘军柔声道:“小芳,其……其实那天支书带你来我们窑洞,第一眼看见你,我……我就喜欢上你了。”
林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欣喜和喜悦,娇羞道:“真……真的嘛?”
刘军重重点头,将姑娘的手抓得更紧了,“小芳,我喜欢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婆姨,好不好?”
林芳娇哼一声,“哦……哦还答应你呢!”紧接着又来一句,“那……那你得对哦一辈子好。”
刘军激动,拍着胸脯道:“小芳,你放心,我一定对你一辈子都好,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着,刘军手指朝天,坚定说道:“我刘军以后要是对林芳不好,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林芳小手挣脱出来,一手忙捂住刘军的嘴巴,嘟嘴哼道:“不许你这么说,哦……哦知道你的心意了。”
刘军嘿嘿笑起,似想到了什么事,道:“小芳,刚还忘了,我给你买了样小礼物。”
“还有礼物吗?什么呀?”
刘军从上衣内兜掏出个小圆盒,递过去,“呐,这是护肤霜,我看你脸上、手上皮肤都有些皲裂了,以后每天早上起来涂抹一点,能防晒防裂,皮肤也会好起来的。”
林芳看着手里的小圆盒,问道:“大军哥,这怎么用啊?直接抹嘛?”
“来,我教你!”刘军又给拿过小盒,打开,揭了上面一层贴膜,用手指沾了一小块,“你看就这样,打到手心, 双手给它抹匀了,然后直接抹到脸上,我、我给你抹点……?”
林芳娇羞不已,“嗯”了一声,却是同意了,羞得都闭上了眼睛。
刘军有些颤微的手掌在姑娘柔嫩的脸蛋上轻抹着,姑娘那长长的睫毛跟着微颤动,双颊生晕,嘟起的红唇粉嫩娇艳,似一颗成熟的蜜桃,美艳不可方物。
刘军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咕咚!”不自觉的咽口唾沫,强忍着一亲芳泽的冲动,轻声道:“好……好了!”
“喔!”
林芳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凑到鼻前闻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军哥,可真香!”
刘军道:“是我家小芳香才是了!”
林芳一个山沟沟里的农村姑娘,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外面的花花世界从未曾接触过,单纯、淳朴,哪受过这种柔情蜜意的羞人话。
俏脸“唰”一下就红了,闹了个大红脸,“大军哥,你,你……哦,那哦回去了,你……回去小心点。”
“好!”刘军点点头,“我看着你进窑洞,我再走!”
林芳没再多停留,转身迈着俩大长腿“腾腾腾”往回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窑洞门口。刘军拍了拍手,这才转身离去,步履轻盈,哼着小曲,心情美美的。
林芳回到自家窑洞,她父母这会都睡在炕上了,见闺女回来,林母从炕上爬起来,“小芳,小刘送回去了?”
“嗯!”林芳点点头,坐到炕沿边,把刘军刚送她的护肤霜给父母看,“妈,你看,这是大军哥送哦的,叫什么护肤霜,保护皮肤的,抹脸上可想了,要十几块一瓶呢。”
“这么点东西这么贵啊?”
林母诧异,然后看姑娘脸上那欣喜的神情,问道:“小芳,你是不是在和小刘谈对象啊?”
林芳红着脸没说话,过了会,却是低声道:“爹,妈,你们不喜欢大军哥嘛?”
林母摇摇头,说道:“小芳,人小刘是京城里的娃儿,长的高高大大,模样也不差,这还是个医生,之前又救了你爹的命,咱家现在还欠着人小刘两百块钱呢,懂事礼貌,哦看对你也很好的,咋会不喜欢。”
“那你们这是……”林芳见自个爹、妈面上表情有些犹豫和担忧。
这时林父开口道:“丫头啊,你妈刚不说了,人小刘是京城来的娃儿,怕是在咱这儿待不长的,你说人到时万一要走了,你这不是……
之前唐平那张支书家的闺女,不是跟那京城来的知青谈对象,这最后都要谈婚论嫁,可那知青最后当兵走了,这事儿就黄了,村里头闲言碎语说什么的都有。
丫头,你自己可得想好了。”
林芳低头咬着红唇,手里拿着的护肤霜小盒子给抓得紧紧,这问题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去面对,也不愿去想罢了。
窑洞里沉默、安静了下来,那炕桌上的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影影绰绰,显得格外的寂静。
……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
转眼来到了四月,忙碌的春耕春种开始了,春种前要先给土地施土杂肥,架子车也上不到坡上的田地里去,只能用肩扛人抬,好在这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干起活来不比队里的其他社员们差,向南这会把肩上扛着的一大箩筐土杂肥给卸下,放到地上,长长的舒口气。
“大军、万春,到旁边歇会吧”,向南擦把额头汗水,身上粪肥、汗水、泥土交织一起,别提多‘爽快’了。
三人来到田埂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向南兜里掏烟给两人各分了根,自己也来上一根,点上,三人吞云吐雾起来。
刘军夹烟的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哎,你们瞅瞅,亚军这小子,真是见色忘义,平日里咱让他给自家窑洞里挑几桶水,这小子推三阻四,这给人李丽彬干活,跟打了鸡血一样,真是给咱男的丢面。”
向南抽口烟,吐出一长长的烟圈,笑着道:“大军,你啊和人亚军一个样,五十步笑百步,这段时间去人林芳家也没见你少去啊,这给未来丈母娘家挑水、扫地、洗衣喂猪的,你俩谁也别笑谁。”
刘军脸一红,吱唔着,“南哥,我……我这不一样!”
向南抖抖烟灰,懒得理这闷骚的家伙,这时支书从一旁过来,向南又给递根烟过去,张水根擦了两把手,给接了,笑着道:“向南,你这三天两头给我递这卷烟,整得我这旱烟都抽不习惯了。”
向南笑起,“没事,支书!那往后我天天给你递卷烟,呵呵!”
张水根笑骂声,“你啊,有点钱就骚包,还是自个多攒点,往后好娶个婆姨。”
闲聊两句,说到正事上,“你那水库养鱼的事儿琢磨的怎么样了?”
向南道:“支书,理论上的知识呢掌握的差不多了,不过真要到实践当中,我是一点没底。”
“你说说看?”张水根抽口烟,说道。
“支书,我是这样想的!”
向南缓缓道:“咱养鱼的初衷,就是为了能有个额外的收入,给队里、社员们谋福利,过年过节能有新鲜的鱼吃,对吧。
所以,这养鱼的成本,主要还是饲料这块,得控制好,别到时这买鱼饲料的钱成了队里的累赘、负担,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我想了想,咱不行先养些草鱼试试?”
“草鱼?”
“对,草鱼!”
向南把烧到烟屁股的烟给丢到地上,道:“草鱼,它肯定是吃草的,咱可以自己种草料,饲料这块成本就降了一大块了,还有就是草鱼的养殖周期相比其它品种,要短上一些,两到三年时间,就能有个三四斤,这鱼也好养活,支书,你觉得呢?”
张水烟“吧嗒”抽口烟,点头道:“行啊,你这各方面都给考虑好了,我看咱就养草鱼,回头我去公社找找王主任,再把这事儿商量一下,鱼苗这些咱也没有,还得靠上面帮忙。”
向南道:“支书,你再问问领导,最好派个懂行的到时来指导指导,我这就是纸上谈兵,到时这鱼苗都死光光了,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张水根没好气,“你小子净说丧气话,咱还没开始干呢,就咒鱼死,当初你撺掇我修建水库,胸脯不是拍得震天响,也没见你这吱唔、忸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