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文霞真的走进黑金会所,陈北顿时没了吃早点的心思。
他也跟上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金会所位于银户大厦西侧,地理位置寸土寸金。
能开在中州最繁华的地带,黑金会所幕后老板背景极大,黑白两道都有强大的人脉,这种地方是中州上流富豪们的消金窟,却是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据说黑金会所还有一个隐藏门槛,那就是年收入不过百万的人,没资格入内!
声势极其浩**!
此时大清早,对于地下夜场黑金会所而言,正是繁华落幕的时间。
门口零星停着几辆豪车,几个衣着考究,地位崇高的大人物疲倦的从里边走出,大多都带着凶恶的保镖,用来监察周围有没有拍照的记者。
大人物们上了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大街上普通人们敬畏羡慕的目光。
陈北走进黑金会所,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会所里金碧辉煌,浮华奢靡,墙壁上铺满了鎏金壁纸,雕龙画凤,地板采用的是纹理一体的大理石地板,平滑光洁,大厅里摆放着巨大无比的黑色真皮沙发,装修风格粗犷豪放,处处彰显着土豪气息,很对得起黑金二字。
每月工资四千以下的普通人走进这种消金窟,只会感到自卑!
而陈北很淡定。
目光一扫,他就看到了一身情趣装扮的刘文霞。
刘文霞正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神色踌躇,犹豫着是否上楼。
陈北眉头微微皱起。
说实话,他实在不愿意见到刘文霞做出格的事。
毕竟她是林清雪的妈妈,是陈多多的外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如果刘文霞真做了可耻的事,她们一定很伤心。
大厅角落里有一处小酒吧,陈北走过去坐上卡座,点一杯鸡尾酒,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刘文霞的举动。
刘文霞抬起修长美丽的右腿,像是要踏上二楼。
她看一眼富丽的走廊,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咻!”
这时,楼上走下来几个勾肩搭背的阔少,他们看到刘文霞之后,兴奋的吹一声口哨。
“呦,会所里来新人了?这女人看着年纪不小,打扮的这么骚气。”
“嘿嘿嘿,有些大人物就喜欢这种风韵成熟的女人,不知道上去伺候谁去呢,一定爽死了!”
阔少们嬉笑着从刘文霞身边走过,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暴露的重点部位,让他们兴奋大笑。
离开之后,他们还在讨论着,下次来一定点刘文霞尝尝鲜。
听着耳边刺骨的话,刘文霞满脸通红,靠在墙沿,脑袋恨不得埋进身体里,仿佛被人戳破了秘密一样。
她不甘心平庸卑微的生活,渴望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
可是一生传统保守的她,此刻被几句流言流语深深刺痛。
刘文霞浑身发麻,头晕目眩的看着这一切,感到无地自容。
她真怕在这里撞见熟人,那样会让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紧张的环顾四周,像做贼一样心虚。
突然间,刘文霞看到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怎么那么像自己的女婿陈北?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看错了?
她又仔细定睛一看,猛然倒吸一口冷气!
还真是陈北!
最可怕的是,陈北正咬着吸管,惬意的摇晃着酒杯,看戏似的看着自己。
顿时间,四目相对!
刘文霞差点当场昏倒!
下一刻,刘文霞踩着高跟鞋,手拿小皮鞭,怒不可遏的朝陈北走来。
走到陈北面前,刘文霞咬着牙,满腔怒火化成一道逼问:“陈北,你来这里干嘛?!”
“妈,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所以也进来看看。”
陈北从卡座上走下来,拉起刘文霞胳膊,说道:“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啪!”
刘文霞一把拍开陈北的手掌,满脸嫌弃。
她拿出一张纸擦了擦被陈北碰过的部位,好像那里很脏一样。
陈北满是错愕。
仅仅是碰一下刘文霞,她就跟碰到屎一样嫌弃,难道自己就这么脏吗?
看来刘文霞对自己成见的确很深!
可她是陈多多的外婆,陈北为了女儿,当真不能多说什么。
刘文霞脸色冰冷,无比怨恨的看着陈北。
果然跟小区里人说的一样,陈北已经恢复记忆,变成一个正常人了。
可这样,却让她心底里生出更加浓烈的怨恨!
她指责道:“陈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过来?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这里的一杯柠檬水就要88,一杯鸡尾酒要888!清雪辛苦工作半年,都不够这里消费一次的钱,你一个穷鬼来这里,就是侮辱了这里!”
“你变成正常人了,就想着好吃懒做,爱慕虚荣,你对得起谁?”
“我们家已经被你拖累垮了,你还想再败家,你怎么不去死啊!”
刘文霞不管不顾,很是失态,满腔怒火发泄出来,挤压五年的怨气全部咆哮而出。
周围不少人指指点点,在看笑话。
可刘文霞却腰板更直了,仿佛周围人是在帮她撑腰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陈北,她们怎么会被林家赶出来?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陈北无能,没钱没势,她至于活的这么卑微?连买个一万的包都要贷款?
都怪陈北!
“妈,我只是想帮你。”
陈北嗫嚅一声,心有不甘。
“呵!”
刘文霞抱着胳膊,看着小丑似的看着陈北:“呵,我还不至于用你这种一无所有的穷鬼傻子帮忙。”
“对了,清雪跟多多为什么昨晚一夜没回家?她电话也打不通,小区里的人说多多坠楼了,这是怎么回事?”
“妈,没那回事,多多跟清雪好着呢,昨晚去赵可可家玩了。”
陈北解释道。
他知道林清雪故意跟家里隐瞒陈多多坠楼这件事,就是害怕刘文霞林山海俩人对他成见更深。
“妈,你到底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这里不干净,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真的可以告诉我,我有能力帮你解决!”
眼看着一向保守的刘文霞徘徊在出格边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陈北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