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张央的一席话刺激的极为愤怒,于是回头瞪着他,道:“你别过分了,他妈当初背着顾蓝出轨的人是你,闹离婚的是你,现在要回孩子的还是你当时你有些什么作为,为了所谓事业不择手段,为了女人不惜抛弃自己的妻子,你知道多多还只是个孩子吗?你知道因为你们的离婚给孩子带来怎样的一种伤害吗?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但孩子,你别痴心妄想了!”
张央同是有些激动,道:“我的事情跟孩子的事情是两个性质,你别一概而论!”
我紧紧握着拳头,怒火始终充斥在我的胸腔,但在咖啡厅所有顾客的注视下,我最终还是用理智战胜了冲动,忍住了动手的,因为我很清楚,很多事情单用蛮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随着口袋手机的铃声响起,我渐渐收起了怒火中烧的情绪凝视着张央许久,最终接通了白离打来的电话,然后沟通完后才挂掉电话径直离去。
我不知道自己离去之后张央的情绪如何,但我也顾不得去考虑他的状况,或许我的言语过于偏激了一些,但多多是我看着长大的,一时间让他离开我们的生活圈,别说我不会接受;老妈他们也不同意,更何况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交给顾蓝。
可反之又想,不管怎么说,多多毕竟还是张央的亲手骨肉,如果我一再坚持自私的把多多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对张央公平吗?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回到游乐园外,白离已经牵着多多的手早早等待着我的到来,在见到我后,多多还是像以往一样喜欢跟我闹腾,倒是心细的白离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
多多在前面拿着玩具耍,白离则是一手拎着自己的手提包,一边搂着多多的衣服跟玩具,对我说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我跟随在多多的身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思虑再三,决定跟白离谈谈关于多多的事情,道:“刚才张央来了!”
“他来做什么?”白离下意识的问道,但片刻后,她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又道:“他是不是想要回孩子?”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
这时白离直言道:“你是怎么想的,虽然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儿,但从旁观者角度来看,我个人是不同意的!”
我看着拿着玩具枪四处奔跑的多多,心中似乎有千万座大山压抑的我无法喘息,许久,才对白离说道:“我当时很直接的拒绝了他,但毕竟多多跟他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虽然我很不想把孩子交给他,可更应该考虑他的处境,有时候人不能活得太自私!”
白离有些不愉道:“人的确不应该活得太自私,但以现在张央的生活环境,我觉得他做不到一个父亲能做到的责任,这样不利于多多的成长!”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吃过晚餐过后,我开车带着多多与白离一起回去,这几天都是白离陪着多多休息,所以她基本上是跟我们住在了一个屋檐下,吃着同样的饭菜,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一切都像是婚前的正常平凡生活,让人忍不住抛弃那些所谓的坏情绪,温暖而踏实。
坐在沙上看着报纸,白离已经帮多多洗漱完毕,抱着未穿任何衣服的多多走向他们的房间,路过时多多还把自己未擦干净的水滴甩向了我的脸上,我跟白离无奈的相视而笑;有时候平淡的日子未尝也不是一种完美的生活
夜色在静谧中又加深了一些,我躺在自己房间里的**,思虑所谓的爱情,那些从前埋在记忆深处的种子开始芽,我想起了已经离开一段时间的诺夕,也想起了那些曾经我们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紧紧的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彻底失去了追求轰轰烈烈爱情的资格,平淡的婚姻才是爱情的根本。
可事实上这是我内心所追寻的真实想法吗?
不知躺在**抽掉多少根香烟,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焦虑,拿起手机给诺夕去了一条消息,说道:“咱们能聊聊吗?”
去这条消息后,我不知道诺夕是否会回复我,但我却依旧在煎熬之中等待着。
直到大概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左右,诺夕出奇的回复了我去的短信消息,道:“在忙!”
“抽出一点时间来聊聊也不行?”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我看着诺夕给我来的这么一条消息,更加的觉得莫名其妙,总觉得似乎在我们的关系之间明显的隔上了一道坚韧的墙壁,可到底是什么,我却又说不清。
本想再次回复她争取沟通,可再三犹豫,我决定今晚必须当面去找她一次,这个决定十分强烈。
当有了这个想法后,我马上穿上衣服,几乎没有再多做思虑便来到了客厅,只是碰巧在我刚出门的瞬间,白离也推开房门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见我衣穿整齐,她不解道:“天色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我不知道该去跟白离如何解释自己去见诺夕的行为,不管怎么说我跟她即将订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去找诺夕,或多或少会干扰到她的情绪,于是只好点头随口回道:“出去办点事儿去,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离点了点头并未多问,走到阳台帮我取下了一件晾干的外套帮我穿上,轻声道:“外面天冷,你披件外套。”
我看着眼前的白离,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愧疚,可此时的我急迫想见到诺夕,最终说了声谢谢后,很快出门而去。
秋夜的风已经开始变得寒冷起来,即便我穿了毛衣加上外套出门都还是会觉得本能的打着冷颤,可介于此时无比想见到诺夕的心,这一切的外在因素对我而言,又没有那么明显的作用。
一路上我开着车路过万千灯火,但凡躲着测的路程,都一路跑到接近一百码的度,到达那个我卖出去那套房子的小区也不过才用了十几分钟。
当回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陌生中透露着熟悉的味道,在看到了这套房子里的卧室还透露着灯光时,我基本上已经断定正如韩佳给我提供的消息般,在这个周一的晚上,诺夕确实住进了这套房子,于是我的心情开始变得躁动。
从电梯出来后,站在这套房子的门前,我急促的呼吸着拿出手机,再次给诺夕去了短信消息,说道:“你把门开开,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