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我们的沉默中渐渐拉伸,直到夏末的夜风吹在我们脸上,让我失去了主张,我轻轻伸出手来捧着诺夕的脸颊,尽管很想说些什么,但却又觉得无话可说,于是只有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就这么死死的抱着,而那些长满倒刺的荆棘慢慢的划拉着我的心头血肉。猎文
在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之中,我是多么的想告诉诺夕,告诉她我为了她可以不惜放弃一切,但这对于她来说公平吗?我不知道或许也很清楚,因为答案就在我的心中。
这个夜晚,我与诺夕一起呆在河边直到日出时,她始终都在哭泣着,哭的撕心裂肺,哭到时间衰退有些疲惫时,她渐渐的进入了睡眠。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在我们的脚下,诺夕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后很快就睁开了双眼,抬头看了看我,便伸出双手紧紧的拥抱住了我,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微笑,像是我们所经历的这个晚上不曾生过不愉快般,对我说道:“你困吗?”
我摇了摇头,依旧看着那带着水汽的河面。
诺夕随着我的视线看着河面,失神了许久,才道:“我们回去休息吧,再待下去,我们都会着凉的!”
这次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许,随后直接与诺夕一起离开了这个小河边。
在回她家中的路上,我始终紧紧的拥抱着诺夕,但同时自己思考了一夜,也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直到与诺夕一起回到她所住的别墅时,我抱着她轻轻的将她放在了**,紧接着又替她捋了捋她那略显凌乱的丝,微笑道:“你先再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情!”
诺夕抓着我的双手,一双红润的眼睛凝视着我,许久后才说道:“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我很少会见到诺夕对我的依赖性,也是在今天才明白,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永远都有着温暖的过往。
我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又道:“我一直都在,你安心睡吧!”
“那你抓着我的手,行吗?”
“嗯!”
我依旧面带笑意,却用力的抓住了她的双手。
可能是诺夕真的有些困乏,大概也就只过去了十分钟左右不到的时间,她很快就再一次的进入了睡眠之中,而眼看着她此时的姿态,我犹豫了许久,最终替她盖好了被子,又附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这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
走到别墅外,我直接给方生去了一条消息,道:“方生,我可能回不去了!”
没等太久,方生直接给我来了回信,充满了困惑,道:“怎么了小枫哥,为什么说你回不去了,你回不去哪儿了?”
我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现在只想陪着诺夕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关于我郑州刚准备去做的事业,只能选择抛弃,但毕竟是我给了方生很多幻想,如今我直接放弃,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浇灭他的梦想。
在我的沉思之中,方生直接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许久之后,我最终拒绝了方生的电话,继续对他说道:“一会儿我给你转十万块钱,关于忆家这个食品的品牌,我不会再去做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是我有点不太明白,你不就才刚走了一夜,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我们可是办公区都租好了,连站都建设的差不多了,你说好带我一年赚五十万的,为什么说不做就不做了?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吗?我不需要你那所谓带着歉意的十万块钱!”
“谁的一生没有几次冲动,我不太想去染指商业圈了,如果你想做,那你自己去做吧,这十万块钱算是赔偿你租房以及奔波的费用,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了,咱们有缘再见吧,我不会再回郑州了!”
完这条消息以后,我直接将方生的联系方式拉黑,随后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给方生银行账户上转了十万块钱。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永远忘不掉诺夕哭着让我带她去私奔的画面,本来我有些抗拒所谓的私奔,但为了诺夕,我会这么做,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这么混帐的父亲,把她留在慕容长青的身边,等同于把她推向火海,即便我一无所有,也有信心给的了她出物质之外的幸福。
办完手头的这些事情之后,我紧接着又独自在外面抽了两根香烟,这才回到了诺夕位于上海的别墅里,因为同样疲乏了一整夜,所以没等太久的时间就直接躺在沙上进入了睡眠。
等我休息到睁开双眼时,我本能的起身想去诺夕的房间里看看,但猛然间的才觉,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起已经盖上了一条棉毯,室内的空调还在作业之中吹着凉风。
吹动起那张放在茶几上的纸条,格外的显眼。
我直接拿起了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若是有缘时,等到阑珊处!”
这张纸条上很明显是诺夕留下来的,但其蕴意,却让我不解。
我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很快就急匆匆的来到诺夕的房间,只不过当我打开她卧室的房门之时,她的**早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我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马上掏出了道:“你去哪儿了?”
在我等待着诺夕回复消息的时候,我也利用了一些时间找遍了她的家中,只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坐在沙上,我的心跳几乎以直线的方式往上增长,放在那张纸条旁边的手机从始至终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足足过去了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再也等待不了的我,马上又拿起手机给诺夕打去了一个电话。
在手机的另一头,里面等待接听的声音在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每一声也都影响着我的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