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紧张,无非不是因为关系着那天与白离之间的误解,这是块我不愿意去撕裂的伤疤,自从于叶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的那刻起,我跟白离那天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生什么,都已经成为了没有必要去揭开的谜底。 阁n
我宁愿它永远腐烂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不想再因为这件已经化为过去式的东西来撕破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生活,虽然此时我的生活中充满了荆棘,但我愿意就这么生活下去。
又仿佛像是搭乘着趟绿皮列车,尽管列车上随处可见些脱了鞋子往你身边放脚的人,但只要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恰巧就是自己此时最爱的人,那我就愿意路坐着这趟绿皮列车,牵着她的手,直到个叫做永远的城市。
在忧虑中,我不自觉的给自己点上了香烟,就这么转移了注意力眺望着杭州的街道,绿荫与烟雾下来回行走着的人们。
于叶随着我同样看着咖啡店的窗外,以这样的气氛沉默了很长的段时间,她侧过脸来看着我,说道:“你不想知道白离跟我都聊了些什么内容吗”
我重重的吐了口烟雾,勉强的笑了笑后,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于叶说道:“你们两个在起能聊些什么”
“是呀,我跟她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过去就过去了,就算知道了些真相之后又如何呢,路走错了可以回头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是有些感叹,女人这辈子不能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真的挺遗憾的”
“呵呵,再见都要莫回,相见残留更多愁”
“再见都要莫回”于叶在嘴中默默念了遍我说的话,最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只是尽管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更多的悲伤。
她轻轻呼了口气,对我说道:“小枫,你说如果当初我不那么斤斤计较你跟白离的关系,到现在我们又是怎么样的种处境会和好吗”
这无疑对于我来说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如果如果是个多么可笑的词汇。
实际上在跟于叶分手的那些天,我数次克制不住的想找她道歉并解释清楚与白离的清白,可最终我都没有选择去这么做,与她相处的久了以后,我更明白她所需要的是什么,而不再是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房间,没有空调,没有独立卫生间,连做饭都在门外的走廊上,我想给她自己所拥有的爱情,但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我弹去了指尖的烟灰,笑了笑,说道:“应该不会和好的吧,就像是我手中的这根香烟样,抽完之后便化作灰尘,不会再有与它相同的味道感情也是如此,我们忘不掉的只是那本该抹去的记忆,而不是个浑身带着毛病的人”
于叶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哽咽的问我:“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找我吗”
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颗剧烈颤抖的心脏,此时我很想告诉她:如果我没有想找过她,就不会在与她分手的那天晚上,独自个人坐在小区的门口,看着她提着行李箱边走边哭了十站路,也跟着她走了十站的路程。如果我没有想过找她,就不会在分手后的每天晚上都坐在她所住的公寓楼下,抽完堆又堆的香烟,直等到她房间里的灯光暗去,再到第二天的天色亮起。如果我真的没有想过去找她,也不会数次坐在西湖的断桥边,回想着与她生活在杭州的点点滴滴;更不会在参加她婚礼的那天,刻意穿上套与婚纱匹配的西装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尾部,感受到灼热的我不慌不忙的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中,随后给了她个很坚定的答案,道:“没有想过要找你”
“为什么”于叶面露痛苦之色,哆嗦着红唇,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觉得鼻尖阵酸楚,心中有种被万只蚂蚁撕咬的疼痛,而我却又极力表现的镇静姿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叶的问题,生怕多说句便会控制不住的瓦解自己的坚持,索性就始终保持着沉默,然后让沉默掩盖住切的难过。
时间如同静止般,让痛苦无限的被放大。
手机的铃声忽然间的响了起来,诺夕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是我的手机铃声,依旧是诺夕给我录制的那“次就好”。
我朝于叶做了个抱歉的动作,随后很快接通了诺夕打来的电话,并压低了声音对诺夕说道:“怎么了夕夕,你已经到上海了吗”
“嗯,我刚到奶奶这里,你要不要听听安心的声音”
我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于叶,随后起身拿着香烟走到了位于卫生间的地方,吸了口香烟之后,我勉强笑了笑对诺夕说道:“让它叫爸爸”
电话中传来诺夕挑逗安心的声音,片刻后,她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让安心叫你爸爸”
“因为你是她妈妈啊”
“幼稚鬼”诺夕习惯性的“骂”了我句,之后对我说道:“对了小枫,我家厨房的剩菜昨晚忘记放进冰箱里了,你待会儿自己热热吃了吧,再放都要放坏了”
我应声,道:“行,我会儿回去再弄”
“都快中午十二点啦,你还没有回去吗”
我心中忽然阵莫名的愧疚感,这种愧疚来源于自己背着她见了于叶,但此时的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的角度,所以也从未想过些其它方面的东西。
回过神来以后,我对诺夕说道:“马上就回去了”
诺夕没有再追问我什么,只是简单的又交代了我几句后,便很快在电话之中与我告别。
挂断电话以后,我坚持把手中的香烟抽完,等到再次回到咖啡厅时,此时已经没有了于叶的身影,只剩下留在座位上的些水果,还有摆放在桌子上的张纸条,上面写着:再见都要莫回,相见残留更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