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个很庸俗的问题,因为在这世间上没有个人会觉得自己的品质有问题,我也不例外
离开公司,我独自去往了西风南吟酒吧,在这喧嚣的尘世间,所幸还有个值得我能容身的地方,在这里只需要包香烟与瓶啤酒,便可以把身上的绝大部分坏情绪丢离这个世界。 n
庆幸的是我今天在西风南吟酒吧里遇上了王也,他依旧穿着件纯白色干净的衬衫,带着休闲风格的牛仔裤,把吉他,瓶啤酒,支烟;在柔和的灯线下,就像是个诗者。
在那带着沧桑而低沉的嗓音下,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弹唱了名为“梵高先生”的民谣:“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让我再看你眼,星空和黑夜,西去而旋转的飞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独生来就是孤独”
整歌的歌词并不算复杂,却很容易把人带进属于他的世界里,即便是这歌的后半部分始终在重复着句“我们生来就是孤独”,也足以让人不受控制的喜欢上这悠扬而悲伤的旋律,想必这就是民谣的力量吧。
我觉得自己与王也最大的差距是除了金钱以外,他活的就像是带有艺术感“梵高先生”,而我却是流落在庸俗世界间的“三俗青年”。
我接连抽完了几根香烟后,王也又唱完了最后歌曲,他拎着瓶啤酒来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则是递给了他根香烟。
他给自己点燃香烟后,又深吸了口,半眯着眼对我说道:“十渠,你去郑州了”
我有些讶然的看着王也,这时他又继续说道:“我在郑州读过大学,所以对于这十渠的味道很熟悉”
我也抽了口香烟,回道:“前天去了趟郑州,听当地人说那里的人都喜欢抽十渠,所以就多买了些回来”
“是去找诺夕的吧”
我并否认的点头,道:“见到了”
“人这辈子到后来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的不珍惜,好好珍惜当下所拥有的吧,要花最大的力气去看你所拥有的每眼,有些感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不定哪天失去的时候,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王也是个在感情上有绝对言权的男人,却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在暗示着我跟诺夕的关系,于是拿起啤酒瓶喝了口后,问道:“你是在指我跟诺夕吗”
王也摇头,道:“我是在指我自己”
随后王也拿起了啤酒同样喝了口,继续对我说道:“你还有个朋友叫关城的吧”
“他也很喜欢你的这家酒吧”
“我知道,关于他这两天的新闻我都了解过”
“他的新闻”我不解的看着王也道。
“怎么,你还不知道他参加原创音乐选秀的事件吗”王也困惑的注视着我问道。
有关于关城最近几天的消息我还真的知道的很少,所以当王也提及到他的时候,我真的无所知。
王也又继续说道:“如果他没跟你说的话,你不知道倒也正常,毕竟那档节目也还没有播出不过大概的事件就是,他拿着原创民谣曲参加比赛,结果被评委老师说是下三滥作品,导致了他录制现场失控砸了评委席;其实关于他的那民谣我了解过歌词的方面,确实负能量爆棚,也出现了很多禁词但毋庸置疑,这放在民谣小众音乐中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部很好的作品”
我并没有听过关城跟我提起过他音乐作品的内容,便很着急的问道:“后来呢,这个事件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除去些人事赔偿方面的小问题外,终身禁止参加选秀类节目”顿了顿,说罢王也又道:“其实所谓的选秀也就不过是走个形式,做民谣的人就不应该去参加选秀,因为民谣的艺术,不是那些打着音乐界教父自高,自傲的人能理解的,既然选择了做民谣,就不应该拿它去比赛,这是对于民谣的种侮辱如果关城能够看开的话,其实终身禁止参加选秀节目也根本算不上是惩罚,做自己的音乐,谁爱听谁听,总会有人能听懂你的内心;其实也就想是做文学作品样,不管你的写的多么有看点,总会有那么些把自己当成圣人的臭狗屁对你指指点点,能理解你的人,他能从你的作品中领悟到你的用心良苦,而那些只懂的张嘴乱喷粪的人,再解释也只是徒劳”
我弹去了指尖的烟灰,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在这观点上,我觉得自己跟王也完全致,因为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心思,活的太透明只说明你的人生很廉价。
王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口喝完瓶子中的剩余酒液之后,对我说道:“朋友从国外回来了,我还要去趟上海,先不陪你聊了,走了啊”
“嗯,行”我也喝完了自己酒瓶里的所有酒液,随之与王也匆匆告别。
在王也离开之后,我才突然想起来他所谓的朋友,是不是正是之前我所遇上的那个叫做苏曼的女人呢据说她离开王也以后,直都待在法国;可毕竟王也此时都已经是结过婚的男人了
我没有再去细想,但却能感受的到王也对于苏曼感情的浓烈。
外面的夜色中出现了很多星星,把本身悲凉的夜空点缀着带有丝浪漫的气息。
这个夜晚还会好吗对于王也来说,恐怕更多的是痛苦吧
我掐灭了指尖的烟头,下刻便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关城的电话号码,此刻我确实需要从他的那边得到些关于他的消息,作为兄弟而言,这非常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