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的段时间里,我都是持续这么个姿势观察着店里的举动,而诺夕则是站在我的身后,不时的挑选着旁边摊位上的小玩意儿看着。笔 n
差不多又是五分钟过后,我终于转身对诺夕说道:“别看了,咱们过去了”
诺夕朝那家饰品店的方向看了几眼,诧异的问道:“终于想好赖皮的方法了”
“什么叫赖皮”我无语的叹息着,随后给了诺夕个眼神的示意,很快便拉着她起朝着那家饰品店走去。
进店以后,店家是个腰间系着腰包用来装钱,大约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上前对我们说道:“店里的东西随便看看啊,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打折的”
我看了眼身边的诺夕,于是笑着对中年男人说道:“叔叔,王建在不在”
中年男人当即脸上挂上了亲和的笑容,道:“找小建的呀,他这会儿刚刚回家拿东西,说是待会儿去学校来着”
我很冷静的顺势接话点头道:“哦,那没什么,我是他的同学,本来说是跟他起回学校的,那我会儿自己给他打电话吧,顺便请他再去吃个饭”
顿了顿,我看着那玻璃柜中摆放着的正是诺夕手腕儿上戴着的那款手链,于是我装作很诧异的语气赶紧对诺夕说道:“夕夕你看,这不是你手腕儿戴着的那款手链吗”
诺夕有些茫然的看了我眼,随后便很冷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手链就是在这买的”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般的看着诺夕,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昨天来过我店里的对吧”
这时我又赶紧接话笑着说道:“夕夕,平时咱们班就数你跟王建的关系最好了,想要什么让他直接送你就好了,干嘛还自己破费到人家的家里来买东西呢”
诺夕蹙眉瞪着我,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胡言乱语。
片刻之后,中年男人做生意毕竟常年与人打交道,很快他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你看,我这也不知道你们是王建的同学,要知道你跟他的关系那么好,不然昨天说什么也不会收这姑娘的钱了”
随后,他又从钱包里掏出了三十元钱来递到了诺夕的面前,道:“这钱你们拿回去吧,我这弄的叫什么事儿”
我赶着诺夕之前将中年男人手中的钱推回到了他的手中,道:“叔叔,这多不好意思呀,你这都是从印度进口来的,成本费都很高的”
“说什么傻话,什么印度进口都是瞎扯的”说罢他又直接从玻璃展示柜中取出了条相同的手链递给了我,说道:“你要是喜欢就也拿条回去”
我故作很为难的姿态:“这怎么好意思呀”
“别跟叔叔推让了,本来就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拿回去戴着玩儿吧”
我盛情难却的接过了中年男人手中退还的三十元钱与手链,笑道:“那我们就谢谢叔叔了呀”
中年男人直打量着诺夕,好似真的以为他家儿子跟诺夕关系多好似的
从饰品店离开以后,诺夕始终冷漠着脸不愿意搭理我,而我却拿着从中年男人那里拿回的三十元钱又去买了两支棉花糖,把其中的支递到了诺夕的面前,道:“夕夕妹纸,还生着气呢”
诺夕冷声回道:“犯不着”
我长呼了口气,道:“哎,其实我也能理解你这种被人给骗了的感觉,现在你肯定觉得那个卖饰品的男人太坏了对吧”
“没有”
我窃喜着,说道:“虽然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心中很愤怒,但不要忘了咱们之前的约定哦”
诺夕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我知道她铁定是打算跟我耍赖。
无奈之下,我追上她的身影说道:“算了,之前的惩罚咱们就不作数了”
诺夕皱起了眉头来:“什么惩罚”
我汗颜:“你这耍起赖来,可也真不是般的厉害呀”
诺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则黑,都是跟你学的刚才你骗人家的时候,那才叫脸不红心不跳呢”
“什么叫骗人,我这叫行使正义的权利打抱不平”
“呵呵,打抱不平有你这种把自己女朋友当挡箭牌往外推的吗”
我大笑着与诺夕并肩前行道:“刚才不是情急之举嘛,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只有把你搬出来才够有说服力的,凭我自己那哪儿行呀”
“就你损招多”诺夕白了我眼,随后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棉花糖,问我道:“你刚才是怎么知道他家有个叫王建的人的”
“亲我下就告诉你”
“不说拉倒”
我将棉花糖拿起在自己嘴中咬了口,这才说道:“你真以为我去之前,在店门口等了那么久的时间是打着无聊的嘛”
“你早就现了这个信息”
“他自己把自己儿子的名字叫那么大声,我不想知道也很难呐”
“幼稚鬼”
我左右看了看,又对诺夕说道:“夕夕,咱们去步行街走走吧”
诺夕犹豫了片刻对我说道:“你要买衣服吗”
我摇头道:“不买呀,带你去试衣服”
“试衣服”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很无聊吗咱们的宗旨就是试遍所有服装店的衣服,却件儿也不买”
“可是我觉得这样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聊”
“走啦,你就当是无聊的人,找些无聊的事儿吧”
说罢我便拉着诺夕,不给她留下丝犹豫的机会,因为我知道这次的相聚来之不易,下次或许还遥遥无期,所以我格外珍惜此时与诺夕在起的每个瞬间。
前后我们在郑州的步行街足足逛了三个多小时,期间我俩换了无数次的衣服,真的做到了件都没有买的决心。
走在送诺夕回客栈的路上,我们坐在那条路边树荫下的长椅上,虽然有些疲乏,却彼此脸上都带着很轻松的笑意,事实上就是如此,有人给你百万你都不定会开心,而有人陪你散散歩便会铭记辈子,至少我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