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寒风如虎啸般从我身边划过,卷起了地面上的片狼藉,而我跟韩佳虽然都身处在温度相对较为暖和的车厢内,但身边的气氛却如同外面样寒到令人颤。 n
我想我此次可能真的是触及到了韩佳的底线,所以才导致她会这般的愤怒,不过换位来想我倒真的挺能理解韩佳此时的心情,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她付出过什么,始终都是处于个无赖般的角色对她进行无止境的索取,毕竟今天还是除夕夜这么重要的夜晚,应该是所有人团聚的时刻,而却由于我的原因深更半夜把她折腾出来处理我犯下的过错。
我深深的感受到了阵愧疚感,于是下意识的给自己点燃上了根香烟,重重吸了几口之后,眺望着车窗外那逐渐模糊的霓虹灯线,说道:“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你,害的你在除夕夜跟向南方团聚的夜晚跑出来处理我的问题”
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挺觉得自己没出息的,混了这么多年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进步而唯独我在退步,有时候感觉我就像是条生活里上的害虫,唯的区别就是害虫在伤害了庄稼后会被人用农药打死,而我不会或许这也是上天惩罚我的种方式,就让我这么孤独伶仃的活着,就连他妈只想像正常人样过个不孤独的除夕夜都是这么的艰难”
韩佳紧紧咬着嘴唇注视着我,她的脸颊上已经流出了很多泪水,而我却不知道致使她流泪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我想多半是被我给气的吧。
我又狠狠吸了两口香烟之后,又对她说道:“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谁不想能活在万人之上被人跟供爹样的供着,可事实上我没有腰缠万贯的老爸,只有双被人踩在地上践踏的双手你总是说我变了,变得少了从前的那股狠劲,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变还都不是他妈被这个物质的社会给折磨的”
韩佳抽泣并沉默着。
这时我又狠狠的呼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不起,我本就不该在当时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你,给你增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我也很愧疚,接下来等年初上班之后我会亲自交给你份辞职信,欠你的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你就当我从来没在你的世界里出现过吧,咱们还是从之前那样保持定的距离挺好的”
说罢之后我便直接解开了安全带,随后以最快的度逃离,尽管在寒风的冷冽中很想回头再看上她眼,可又生怕自己的留恋会被韩佳现,她直都觉得我少了些男人的狠劲,现在我觉得自己挺有霸气的。
从韩佳这边离开之后,掏出了浑身仅剩下的些钱打的来到了西湖边,然后任凭寒风带着丝潮气扑向我的面颊,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冷,但却足以让我变得更加清醒,我很厌恶此时的自己,活的没脸没皮。
我掏出了手机想给关城打个电话借钱还给韩佳,却最终觉自己的手机早已没了电量,于是就这么跟个傻逼似的坐在西湖边,看着那些还未散去的情侣们在此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不知何时起,我的身边再次出现了她的身影,她依旧活的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般,只是表情淡漠的眺望着西湖对面的雷峰塔,习惯性的对我沉默着。
我回头看了她眼,最先开口说道:“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下”
诺夕有些困惑的看着我,但最终还是选择把手机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在她的通讯录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关城的手机号码,于是无语道:“你怎么手机里没有关城的号码呀”
诺夕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他不是个好人,我干嘛要存他的手机号”
我无奈的叹息,在她的眼中关城是属于跟我类的货色,但当我再次翻找她的通讯录时,果真让我无语的是她居然连我的手机号码也没有存下来,于是我几乎带着副崩溃的表情看着她说道:“你通讯录里连我的手机号也没有,平时是怎么给我打电话的”
“谁说没有你的手机号码”诺夕将她的手机从我手中取了回去,片刻之后,她将个备注为“安心”的手机号递到了我的眼前,道:“这个不就是你的手机号码吗”
我汗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心应该是你养的条宠物犬吧就是那条胖到连路都快走不好的土狗”
诺夕没好气的白了我眼,又道:“安心这个备注是我随手打的,以a开头的姓名在通讯列表里名字会排在第位,平时我跟你的联系比较多,所以就把它存在第位啦,这样打开通讯录都能第时间找到你的号码了”
顿了顿,她又微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个方法很值得你们借鉴”
“没有,只是觉得被人起了个跟狗样的名字,感觉很不爽”
诺夕并不在意的道:“我感觉这名字挺可爱的”
随即又对我说道:“对了,你找关城干什么,我有温欣的手机号码,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起的,我打给温欣就好了”
我下意识的阻止诺夕:“别给温欣打电话,借钱这事儿不光荣,被她知道后我会很难做人的”
诺夕停止要给温欣打电话的动作,随即面露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需要钱吗”
我耸了耸肩膀,觉得这事儿也没必要隐瞒着诺夕,便如实说道:“外面还欠了些债没还,当然很需要钱”
“多少呀”
“两三万吧”
诺夕阵沉疑,随即从自己的手提包翻出了张银行卡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我这银行卡里还有四万多点的钱,平时花钱我也都不怎么懂得节俭,这是我通过自己的双手赚来的,你可以先拿去还债”
我皱着眉头:“刚才让你请个半个小时的假陪我过除夕夜都不肯,怎么会这么好心把自己的钱借给我而且借还都是这么多”
诺夕冷漠着脸,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表情,道:“我有说不陪你了吗我实际上刚进咖啡店就跟刘总请好了假,只不过想出来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你这人本质上这么的小气,就让你给我三千块钱都不愿意,况且我又不是真的想问你要那三千块钱”
“操”
我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诺夕,真心的觉得她这人的小女人心态太严重了,如果她要是早就对我说了实话,那么我此时早已经在家过了个相对满意的除夕夜,而且不会生摊上被查酒驾抓走的逼事儿,更不至于会跟韩佳闹到现在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
想到此时我气不打处来,可码归码,这件事儿终究跟诺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的本意是让我感动的,怪就怪在她不该在那个我情绪比较敏感的时候跟我耍任性,又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场早已被命运安排好的劫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