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头皮发麻,揉了半天眼睛的李恪开始犯愁。
“没关系,这里弄不了,咱们可以去找西域琉璃。”
程处弼很有信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考虑到了事关生死存亡的严重性,程处弼决定不在国企耽搁时间。
“吴少监,多谢你相助,不过我们就不在此耽搁了,对了那根铁管给我。”
“可……可这是……”那位送来铁管的匠人有些懵逼。
程处弼不乐意了,伸手入怀,掏出了李叔叔亲手写就的手诏。“陛下手诏在此,你敢不给?”
工匠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恪与吴少监看着那洋洋得意的程老三一阵风中凌乱。陛下的手诏是这么用的?
不过,李恪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赶紧上前,将那个装不了一泡尿的琉璃壶拿到了手中。
这东西可以给父皇看看,证明自己今天真的是在兢兢业业认真做事。
程处弼一行数人离开了琉璃坊。策马入了城,吴少监便辞行回衙门公干。
二人刚入城行了不足里许,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李震与李思文弟兄二人。
但见这二位一身胡衣劲装,背负短弓。
身边还有几名同样劲装打扮的手下,甚至还赶着一辆装着狗笼子的马车。
“哎哟,二位兄台,这是要上哪?”李恪这位亲王殿下两眼一亮,抬手招呼道。
李震与李思文弟兄二人大喜,迎上了前来招呼。
“殿下,处弼贤弟,走走,随我们弟兄去耍乐子去。
今日听闻在城南二十里的刘家洼一带,有人见到了花豹的踪影……”
听到了花豹,李恪不由得两眼一亮,满脸的跃跃欲试。
“花豹?那可是好东西,我猎过狼,猎过熊,可从来没猎到过这种性格狡猾的猛兽。”
程处弼看着那兴奋得磨皮擦痒的李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李叔叔称之为英果类几的李老三。
抬头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李恪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笑得份外的讨好。
“那个,处弼兄你看,那赵老者你也认识路,要不,小弟我出城去溜达溜达,回头再去赵府寻你?……”
看着这位向来游手好闲的李恪,程处弼也懒得拦着。
“去吧,这西域琉璃之事,我自己就能办了。”
“哈哈,多谢处弼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那贤弟去也,二位兄台快点,对了,给我一把弓……”
看着嘻嘻哈哈,朝着城外窜去的一帮纨绔子弟,程处弼扭头,自己是要干大事的人。
花豹多可怜,那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受到法律保护的。
这要是撂在后世,这帮子家伙都会得到一张免费食宿好几年的免费卷,嗯,包衣食住行的那种。
……
赵老者很惬意,躺在府里后院花院的凉榻上,由着眉清目秀的小侍女煽着习习凉风。
眯起了眼睛,好好地感受着这初夏的微凉,前方的池塘中,荷叶铺散在水面,随着波光**漾。
自打切了前列腺之后,赵老者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重生。
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至少十岁,嘘嘘的时候,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爱咋嘘就咋嘘。
过去,抿口水润嗓子都得犹豫半天,现如今想一天三顿喝水饱都没问题。
“唉,多亏了程三公子啊……”
赵老者灌了一大口的冰镇莲子羹,满足地拍了拍肚皮,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自己虽然痊愈了,但是,救命之恩可不能不报,但该怎么报答?这是一个难题。
毕竟,程三公子可是卢国公程大将军的亲儿子。这样大唐最顶级的勋贵,他需要自己怎么报答?
送钱?俗,太俗,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大唐最顶级的勋贵难道还能看上那三瓜两枣?
该送什么呢?这,正是赵老者这些日子以来一面在家中静养,一面思考得最多的问题。
可老赵家,又有什么呢?除了俗不可耐的财帛,又还能够有什么能够打动人心的?
“老爷,老爷……”远处,传来了呼唤声,打断了赵老者的思绪。
赵老者不乐意地坐起了身来。“叫唤什么,老夫没聋。”
“老爷,那个,程三公子前来拜会老爷,小人……”
“程三公子来拜会老夫?!快,快快有请,来人,速速给老夫更衣,这样怎么见客。”
程处弼当然不知道赵府后花园里鸡飞狗跳的事,晃悠悠地在赵府的管家亲自引领之下步入了前厅。
打量着这赵府的前厅,啧啧,里边的陈设与布置……插着花的银瓶,金银交织的挂勾。
还有那立于一旁的银烛台,以及正迎面而来,满脸欢喜的赵老者。
他手上的玉板指和肚皮上扣着的玉腰带。
“老朽见过恩公,老朽之前还在想登门前去拜谢恩公,没想到恩公居然光临寒舍,实在是……”
“赵老者不必如此,快快请起。”程处弼赶紧扶住朝着自己行大礼的赵老者。
“来来来,快请入坐,请恩公入座。”
在赵老者的热情邀请下,程处弼自然是客随主便,与赵老者对案而坐。
呷了一口一位眉目如画的小姐姐送来的冰镇莲子羹,啧啧,滋味不错。
这才是正常向的待客之道嘛,哪像老程家,见面先是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
赶紧默念两句父慈子孝经的程处弼清了清嗓子,朝着那眨巴着眼静待自己道明来意的赵老者道。
“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程某冒昧登门,实则是有事相求。”
“恩公莫要说这样的话,你救下了老朽的性命,这份恩情,我赵家都未有报答。”
“恩公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便是,但凡我赵家能够做得到的,定不令恩公失望。”
“那我就先谢过赵老者了,程某听闻,赵家的生意中,也经营西域琉璃?”
“西域琉璃?老夫想想……”赵老者手指轻点前额。“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间铺子。”
“不瞒恩公,这西域琉璃我赵家的确有经营,不知恩公需要什么样的西域琉璃制品?”
顿了顿,赵老者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恩公,这西域琉璃的品相,实在不如咱们大唐的琉璃。”
程处弼一乐,这位赵老者倒是个痛快人,自己也很乐意跟痛快人打交道。
“我不是想买琉璃制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