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张一凡的身侧不足二十丈之处,两名青衣弟子相互对视一眼,一脸阴森笑意,舔了舔喷射于唇边的鲜血,渐而缓缓的朝向张一凡靠拢,手中利刃紧握,一副嗜血的模样,让人胆颤心惊。
此时他们已经把下一个对象锁定了,就是这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
而这白衣清秀的少年人正是张一凡!
张一凡抬起头微微一瞥,依旧不动如山,嘴角泛着一抹杀意。眼睛注视着前方奋勇厮杀的武者,无尽的悲凉深深隐藏在心中,等待,等待在沉默中爆发出来。
一元剑宗视武者为蝼蚁草菅无疑,在他们的眼里这拜山的武者就是就是他们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的一种永恒不变的规律,要有在无尽杀戮中能够存活下来的弟子那才是宗派最需要的根基力量,只有如此保持宗派蓬勃发展的强心剂。至于那些因此而丧失性命的武者和武者也就无关痛痒了。
在这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之下,死伤最多的是这些散落的武者,而一元剑宗损伤的弟子更是寥寥无几。从综合实力来看,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经是不能用差一筹两筹来形容,那是质的差距。好似正规军对上散兵游勇,其结果几乎用脑子都可以料想的到。
两者无论是从武道修为来讲还是战斗经验看来,一元剑宗的弟子各个嗜血的模样十分狰狞,出手果断狠厉,把一番繁琐的剑法在战斗的实践中渐渐揉合一起,去之糟粕,取之精华,用一些更为简单,更为实际的招式,一击必中!凌厉的攻击如狮子博兔全力出击。
反观散修的武着各个面露恐惧和惊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陷入无尽的被动之中,往往中被对手占得先机之后,在短短的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尽落下风,而一炷香的时候就可以完全杀死与自己武道修为相当的武者。
而这些武者之所以是在短时间杀戮,原因就是在于首先陷入被动局面。一个意图明显,一个措手不及。一方面有着必杀的决心,一个只想着如何逃命。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那些武者被杀戮一空是必然的,仅存下来的就是佼佼者,这就是一元剑宗的大浪淘沙计策。
用无尽的生灵去换取宗派的强盛。
张一凡眼睛微微一眯,狭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闪烁着一缕缕精芒。而右手护在左手边的剑柄上,望向前方,蓄势以待。
“咻咻!!!”
一阵阵利刃的破空之音在天空之中回荡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寒白的剑体寒光四射,两道剑气如星辰般璀璨,又如光束般神速,剑气所过之处,虚空激起阵阵的波纹抖动着,朝向张一凡急射而来,人未到剑气先到。
这两道剑气看似凌厉无比所过之处都要暂避锋芒。
可如果想的这么简单就错了,大错特错。
这两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此刻,张一凡不得不正眼看待这一元剑宗,太可怕了。决非一般的宗派可以想比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狡诈如狐,无比谨慎,在做一件事情时都是在不断的取舍衡量得失。
若是张一凡在两道剑气下杀死是最好不过,如果是杀伤了,战斗力就会急速下降,是拦不住这两个如凶狼一般的弟子,若是对方轻易的躲避了,那么你趁机有多远逃多远。
可张一凡又岂能让他们如意呢?
既然是动了杀机,那么就无可避免一战,无悬念的战斗。
此时,右手早已护在左腰间的归途剑剑柄上,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看着两道凌厉无比的剑气设计而来,张一凡低吼一声,身上的强大威压尽数展露。
我不犯人,偏偏有人自己上来找死,如果还继续装作一副谦谦君子的话,那就是傻子、疯子、
张一凡低吼之中,猛地拔出归途剑,归途剑一出,谁与争锋。一道道炫丽的光芒朝天急射而出,可与日月相媲美。手握归途剑,对着两名青衣弟子一挥,一道强势无敌的剑芒带着毁灭性的气息横扫而去。
两名青衣弟子眼瞳蓦然一缩,眸中闪烁着种种不安,断机立断,一咬牙,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逃遁而去。
可问题出来了,他们能的逃得了吗?能逃得出张一凡的夺命一击吗?
青衣的弟子飞遁而出,如一阵清风掠过,原地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残影。
可张一凡挥出的一道剑芒却是如影随形。
“咻咻!!!”
剑芒席卷着无数的天地灵气,狂暴起来,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突然!
轰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带着令人窒息绝望的爆炸力将方圆数十丈之内全部化为粉末,不复存在。两名青衣弟子甚至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就分飞湮灭。
所有人都惊住了,心中暗暗自问侥幸,如果自己也被这股风暴席卷进去恐怕也会非飞湮灭。
一种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齐齐扫向张一凡。
张一凡冷哼着,大步流星的踏出,如神灵附体一般,所向披靡。
他左冲右突,一把归途剑在手,见到这些一元剑宗的弟子就是一阵狂杀,没有丝毫的留情。鲜血染红了一袭白衣,但丝毫也不能平静心中的愤怒,一双赤红的双目足以把他此刻的行为捕捉出来。
那些实力差点的青衣弟子,见到这尊杀神顿时魂不附体,不断的闪躲着,试图逃脱出去,寻求支援。
张一凡冷冷一笑。
”咻!“
又是一道剑芒,从这名青衣弟子的头颅上穿过,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口子,不断的有鲜血潺潺冒出。这青衣弟子睁大着双目,张大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死不瞑目。惯性的使然使得这弟子死后依旧带着奔跑的姿势,逃出了几丈后轰然倒地。
突然!
迎面而来的一名白衣弟子冷眉相对,手扶一把锋利的宝剑,剑体通身沾染着一抹抹新鲜的血液,在上而下的滑落到地面,不断的滴淌着。
一身白衣半数已经让鲜血染红,在阳关的照射下异常诡异。冷峻的脸庞透着嗜血的狂躁,泛着阴森的冷笑,阻挡在张一凡面前,寒声道:“小子,你居然敢杀我一元剑宗这么多外门弟子,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张一凡眉头一挑,齿唇相讥道:“呵,杀了又怎样,在我眼里这些人只不过是土鸡瓦狗,你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大一点的恶犬罢了!”
白衣弟子目光一寒,杀机毕露,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着狂妄的资本?”
话音未落,毫无预兆。
白衣弟子一把精致的宝剑横握在手,俯视着张一凡,隐隐之中有着一股雄霸天下的韵味。身形如同鬼魅,忽闪不定,急急朝向张一凡的胸口刺去。伴随着炫丽的剑芒电闪雷鸣般闪烁而去。
“哈哈,你这白衣的内门弟子又如何,且看我如何将你挫骨扬灰。”张一凡大笑几声,身躯不动如山。不闪不躲,眼看这剑芒就要穿透而过,形势岌岌可危。
白衣弟子双目闪烁着,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敢如此托大,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低喝着,猛然将内力发挥在极致,轰然一声,以白衣弟子为中心,一股炙热的气息猛然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如此可见此人绝对是一名不可小看之辈,丝毫不被对方的言语所激,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在见到张一凡得到第一眼,他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一股如洪水猛兽般的威压中带着凌厉无比的剑芒直冲张一凡。就在咫尺。
就在这股凌厉的剑芒冲到张一凡胸口不足七尺之时,张一凡动了,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说时迟那时快。
张一凡的嘴角泛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身躯微微一个晃动,诡异般的消失了,无影无踪,仿若从此消散于天地之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凌厉的剑芒无的放矢,从空气中贯穿而过,把前方的几个武者击城粉碎。
白衣弟子宠辱不惊的脸庞顿时如吃苍蝇一样,这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消失了,毫无征兆的离奇消失了,他不可不会傻乎乎的认为死了。
越是诡异,白衣弟子心中更是惶惶不安,提心吊胆,我在明、敌在岸,此消彼长,如果不迅速的找出他的位置,那么自己的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白衣弟子眼神犀利无比,一双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狭小的缝,不断的向四周扫视着,耳朵也微微的颤动着,倾听着四周环境的一边变化和异常。
任是如此,他依旧一无所获。
但他心中惶惶不安的念头愈加剧烈。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手中的宝剑不停颤动着。猛然扭过身躯来,眼中尽是恐惧,冰冷的恐惧。
等待白衣弟子发现张一凡踪迹的时候,可这一切来不及了,一切都迟了。
一把通体呈紫色的利刃从他的心口横贯而过。脸庞从惊恐、痛苦、扭曲、渐而睁大着双目,死死的盯住张一凡。身体内的生机迅速的流逝殆尽。
张一凡冷笑连连,狠的抽出归途剑,剑体有着一股嗜血的兴奋感,发出如蚊般的颤鸣声。
白衣弟子在张一凡抽出剑的那一刹那,鲜血喷涌而出,散漫于胸前,形成了一团飘渺的血雾。
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白衣弟子身躯一瘫,轰然倒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