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瀚海志,天下任我行。雄鹰自由在蓝天翱翔,鱼在海中自由徜徉。天之广阔,海之浩渺,人犹如沧海一簇,何其渺小。
几声狗吠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严寒的腊月,滴水成冰,十分的严寒,一个穿着麻布的青年,蜷缩着身子伴着风雪推开一间草舍,青年面色白净,一身麻衣遮拦不住他身上的文气,他是这个村里的穷秀才,姓张名瀚海。年龄在二十四,自幼父母双亡。自自己的母亲过世后。因性格过于秉直,不通人情事故和亲戚不和就独自一人搬到着临近淮河的芦苇地中搭起一间草舍。等推开房门,走进院子,一只黑色的小狗摇着尾巴,咬着张秀才的长袍的边角。小狗很瘦,皮包着骨头。
“哎,这过叫什么日子,小黑呀,明天我就把你送给那杀猪的王大哥,在他家,你顿顿都能吃肉。瞧把你饿的,都痩成这样了…..”张秀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泛着热气的红薯,已经被吃了一半,是自己的表妹青儿偷偷接济给他的,自己留着当明天早饭的,家里家徒四壁,甚至连米缸的老鼠都被饿死了。看今天不喂小黑的话,估计下黑明天也去见它那老鼠大哥了。
张秀才掰开一小口递给小黑,小黑用舌头舔了舔,没一会就全吃完了,吃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张秀才,张秀才说道:“小黑呀,做狗也要有良心啊。这是我明天的口食,都给你了,我吃什么去。明天你去王哥那去让你吃个够。”
“汪汪”小黑冲门口叫,张秀才还认为是有人来了呢,刚扭过头去的瞬间,小黑蹦起蹿咬住那半块红薯就钻过篱笆墙,跑到了白色芦苇荡中。芦苇上落满了白霜。张秀才刚反应过来,就推开门冲芦苇荡中追去。
芦苇飘荡,张秀才钻进芦苇丛中寻找着小黑,突然眼前的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个不清,他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的芦苇中横竖躺着几具村民的尸身,他们全身精光,双眼惨睁,一副死不瞑目的表现,全身只剩下一层人皮,好像是一个气球其中的气被放掉了一样,只剩下骨头,透过人皮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内脏。一具具干尸。
张秀才脸色吓的发紫,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诡异事,他回过神来数了下一共有八具尸体,从下身都可以辨别都是男子,看其中一个人的面貌,看着这个睁着眼的尸体张秀才认出了他就是村口卖肉的王哥,王哥以前的体型十分的壮硕,魁梧,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干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身冷意从张秀才的尾椎渗到自己的百汇穴。他观望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诡异,放松了些。张秀才脱下长袍,遮拦住王哥的**的,上去合拢王哥的双眼,任手怎么合拢,王哥的双眼总是合拢不上,突然一干枯的手紧紧抓住张秀才的腿。
“啊,不要。”一阵寒意,一滴滴冷汗从张秀才的脸颊滑落,起初张秀才认为是恶鬼呢,睁开双眼看清是王哥的手后,便放心下来,阴间有托付遗嘱的传统,人死后如果是死不瞑目,或者遭受了不白之冤,见到的第一个人就要替死去的人完成遗愿或者转告死者的家人。完成不了的话就会受到诅咒。
张秀才心中暗骂晦气,他也知道这个传统一只手合拢王哥的双眼时边说道:“王哥,不管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会替你完成,我会替你报仇的,每年的清明都会给你烧纸,让你在阴间也有钱花,不受苦。”王哥抓住张秀才的手这时才放开了。张秀才赶紧离开芦苇荡向村里跑去。
“砰砰砰”一声敲门的声音,村里的院子是土墙,一闪旧门。张秀才边敲着村长的门,一边喊:“村长,我是瀚海。快开门,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大情了,村边的芦苇地里死人了。”
“老婆子,你听见了没有,有人敲门?是瀚海。我要出去看看。”村长刚想掀开被窝起床,一个穿着肚兜的妇女,用手紧紧抱住村长阻止了村长起床的动作。“是张秀才那个煞星啊,他能有什么正事,半夜三更扰人清梦,他就是一个祸害,老公不要理他,咱们继续。”
“你个小妖精,小迷人。”村长一手拥住妇人,两人蒙上被窝继续行周公之礼去了。张秀才喊了半天也见没有动静,他知道村长的德行,在外面冻的发抖,踹了踹门。“这对贱人,搞搞搞,早晚一天搞死。贱人…”不是张秀才不文雅,是跟着整天跟着村里的粗人在一起,不免学了些不良习气。
“这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张秀才决定去找李叔,李叔是村里的一位老人。也曾是张秀才的师父。现在出了死人这种事,只有去找李叔了。这事张秀才也不敢声张,怕弄得人人自危。偷偷来到村东头的一户人家,路过一条水渠。李叔的门口朝东,寓意着紫气东来之意。李叔的来历不一般,听别人说李叔以前是在朝里当官,后来才是来到落凤村安家落户连张秀才这半吊子学问也是跟着李叔学的。先前跟着李叔学礼,诗经。张秀才学了一天,学了点皮毛就去给村里人炫耀从此李叔便不在教给张秀才了,张秀才这个名字也是这样得来的,张秀才原名叫张狗,村里起名不是狗啊,就是牛的寓意是好生养,后来李叔给张秀才起了个字叫瀚海。
李叔的门前挂盏红灯笼,很好区别。“咳,是瀚海啊。这么晚了找老夫所谓何事?”中堂之中,李叔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李叔穿一身白衣,虽是古稀之年但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婴孩的皮肤一般。精神抖索,带着一股正直之气,中堂的上面横着一副酬劲的大字,上面的两个字是“道德”。在李叔的旁边站着一位小厮打扮的青年,面无表情,好像是一个石塑像,让人忽略他,总是一个不变的表情。
“李叔,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在村边的芦苇地中发现几句干尸,他们的死法很是残忍,一个个死不瞑目而且都很瘦,像是被抽走精气神一样。”
“哦”李叔饶有兴致的听着,一边听一边品茶,最后小厮说道:“瀚海啊,你胡说什么,王哥就在我们这里,他和嫂子闹了矛盾所以跑到我们这里来借宿一宿你没发烧吧。王哥很好啊。”
“我不相信。”李叔笑笑道:“松柏啊,你就领着瀚海去看看王哥。”小厮叫松柏,国字脸,目若鹰眼。松柏领着张秀才向一间厢房走去,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传出打呼的声音,一个胖子,正是王哥。张秀才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心里思考到莫非是自己的眼花了不成,
“这下你相信了吧,你睡觉睡混了吧。”松柏说道,张秀才抽自己一巴掌,确定是王哥后,立马告辞。边回来边思索,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张秀才回到芦苇地,看着芦苇地中明明有八具死去的干尸坐在芦苇上又抽了自己一巴掌。久久的回想,冲死去的干尸道:“王哥啊,还有死去的兄弟啊,我和你们没有死的怨仇啊,你们要死死了的话,我会替你们报仇的。你们就合上眼吧。来世投个好人家。还有死就死了,没死就算了,少骗老子,当老子傻啊。”随后一脚踹向几具干尸,干尸瞬间粉化,化为粉气飘散。
“嗯,这里是?”张秀才突然发现周边的环境瞬间变化,一间古老的客栈就在自己的眼前,像是黑夜中的一盏红色灯笼。一个椭圆形的客店,上面写着“魂不归”张秀才迷迷糊糊的向客栈走去。客栈周围飘着黑色雾气,进入客栈后,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指着一张桌子道:“客观,欢迎光临魂不归。客栈内很是温暖,只
是客栈内的场景着实吓了张秀才一跳,张秀才脸色变的惨白,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小二打扮的人的侧面一半脸,突然一股酸水自胃中吐了出来,也不怪张秀才会如此,小二的另一半脸颊和正常人无益,只是另一半居然是骷髅,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红色的脑浆,很是狰狞恐怖,小二嘴角挂着笑容更加添几分诡异。
“客官,里面请,外面风大。小心冻着。”张秀才听这话后立马后退了几步,看着飘荡的旗子上写着“魂不归”一阵惊悚的感觉,“魂不归,魂不归,难道小生到了阴曹地府?”张秀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确定自己还活着又确定眼前是真实存在的,今天的一切感觉奇怪,虽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当这一切真实的在他面前的时候,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这里是那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对了是你们。肯定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我要回家。快放我回去。”张秀才壮着胆子,他的精神接近崩溃。
“是你自己要来这里的,是你自己想来这里,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来到这里。这里并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这里有来无回。来容易想要回去难啊。这里是魂不归。魂儿不归。”小二继续说道:“外面风大,还是进来坐坐吧,不然你会像他们一样变成石像。永远也回不去了。”客栈的两边有很多栩栩如生的石像,形态各异。都是人的样貌在黑雾的笼罩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刚进来时,张秀才也没有观察到。他索性把心一横,向店内走去,店内的所有物件是由白骨铺成的,甚至连地都是。客栈分为三层,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人形头骨,在人形头骨里面放着一盏油灯,散发出油脂的气息。吸入这种气息另张秀才感觉一阵舒心。
小二指着大厅内的一个白色桌子,上去用麻布擦了一边后,将倒立的茶杯正放过来拿起茶壶倒上了一杯水,张秀才刚坐下的瞬间才发现这水居然是鲜红色,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散发着白气。
“客官,请先喝点水,我们店里的特色菜有清蒸肉菇,小炒茄子…….您看您需要点什么。”张秀才的肚子的确很饿,今天就吃了店红薯,几天没见油性,肚子中空空的,索性点了起来道:“把你们点里的特色菜都给我上来,多来几个馒头。我不喝这玩意,我喝白水,把这水给我换了。”一副大爷的姿态。二层楼上一间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香脂气充满了整个客栈,张秀才回过头向楼上二层望去,只见这是个女子,修长的身躯,身穿一袭纯白色长裙,审字脸,面若白雪。好像是诗画中走出的仙子。她挽着一个发髻,仔细一看那肤色简直白的过份,面没有丝毫的血色,带着冰冷的气息。美不足以来形容此女子,“秋水为肌,玉为骨”如梦似幻的女子。张秀才一瞬间失神。
“辰姑娘,您下来了。这人是今儿刚来的客人”小二冲辰姑娘说道。辰姑娘淡淡扫视了张秀才一眼,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带着宁静和安详,张秀才站起来对辰姑娘作揖道:“在下张瀚海,敢问姑娘芳名。”
“瀚海,瀚海不错的名字。我姓辰,你叫我辰姑娘便是了,入乡随俗,既然你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违反了规则谁都救不了你,千寻你待会把店里规矩告诉他,省得多出祸端。”
“是,辰姑娘,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瀚海公子的。”辰姑娘脚步轻点没有半分的声响,下楼来打起一把洁白的油伞,油伞样式很是古典。仰头看了眼月亮。离开客栈,张秀才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久久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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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