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风云再起
夜,浓稠如墨,将侯府紧紧裹住。
四下静谧,唯有巡逻侍卫沉稳而单调的脚步声,“嗒,嗒”地在地面回荡,无端给这夜色添了几分冷意。
王府内,白玲珑一袭夜行衣,在房里烦躁踱步,软底绣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急促又恼人的轻响。
突然,她猛地顿住,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夌姨娘、白心瑶,你们三番五次骑到我头上,真当我白玲珑是软柿子,任你们拿捏?
今晚,就是你们的报应!”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微光,轻喝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白玲珑便出现在侯府夌姨娘的院子。
她身姿敏捷,如暗夜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来到夌姨娘的房门前。
房门未锁,她轻轻一推,闪身而入。
屋内,夌姨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震天,嘴角还淌著口水,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白玲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
瓶中装着散发,诡异荧光的绿色粉末。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拔开瓶塞,对着夌姨娘的床铺,轻轻一吹。
刹那间,绿色的雾气弥漫开来,迅速在屋内飘散。
“哼,这‘开口臭’,有你好受的,明日只要一张嘴,保管臭气熏天,看你还怎么嚣张!”
下毒完毕,白玲珑小心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鞋子,悄然退出房间。
离开夌姨娘的院子,白玲珑马不停蹄地,赶往白心瑶的住处。
白心瑶房里的灯还亮着,隐隐传出她训斥丫鬟的声音:“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何用!”
白玲珑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先尽情威风吧,等会儿有你哭天喊地的时候!”
她来到窗前,拿出另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
打开瓶盖,手腕轻抖,白色粉末便透过窗棂,飘进屋内。
“这‘毁容散’,专为你这张张狂的脸准备,明天起来,看你还怎么得意!”
确认粉末散布均匀,白玲珑满意地勾起嘴角,再次集中意念,周身光芒一闪,顺利回到王府。
第二日清晨,侯府如往常一般渐渐苏醒。
夌姨娘的丫鬟小桃,端著洗漱用具,敲响房门,恭敬说道:“姨娘,该起身啦,今日还要去花园赏花呢。”
“进来!”
夌姨娘?著嗓子吼了一嗓子。
这一喊,可不得了,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小桃差点被熏晕,手里的水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搞什么鬼?
什么味儿?”
夌姨娘皱着眉,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刚一开口,又是一股刺鼻臭气。
“姨……姨娘,您嘴里怎么这么臭啊?”
小桃捂著鼻子,声音颤抖,满脸惊恐。
“胡?!
我怎么没闻到?”
夌姨娘满脸不信,伸手抓过桌上的镜子,对着自己哈了口气。
“呕……”她自己也被熏得干呕不止,“这到底咋回事?”
与此同时,白心瑶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凄厉尖叫:“啊!
我的脸!
我的脸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丫鬟小翠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急忙冲进房间。
只见白心瑶,正对着镜子,疯狂抓挠自己的脸,原本光洁的脸蛋上。
此刻布满,噸噸麻麻的脓包,有的已经开始溃烂,脓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看着十分可怖。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小翠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肯定是白玲珑,那个贱人干的!
我跟她势不两立!”
白心瑶歇斯底里地咆哮,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脓包就跟着抖动一下,疼得她直抽冷气,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侯府的下人们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在院子外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夌姨娘和白心瑶小姐好像遭了天谴,一个口臭熏天,一个满脸脓包。”
一个小厮压低声音说道。
“嘘,小点声,这话要是被侯爷听见,有你好受的!”
另一个小厮,赶紧提醒道。
然而,好奇心作祟,大家还是忍不住小声议论,消息就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整个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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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白振天听闻此事,脸色阴沉得可怕,快步赶到夌姨娘的院子。
刚一进门,那股恶臭就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窒息。
“这是什么味儿?”
他眉头紧皱,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夌姨娘见了侯爷,像抓住救命稻草,扑过去哭诉:“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肯定有人要害我!”
白振天眉头拧成个“川”字,不耐烦地挥挥手:“先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他强忍着恶心,凑近夌姨娘,仔细打量一番,也是满心疑惑,毫无头绪。
随后,白振天又赶到白心瑶的院子。
看到白心瑶,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心瑶哭着扑到,白振天脚下,抱住他的腿:“父亲,一定是白玲珑干的,她嫉妒我,才下此毒手。
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白振天脸色铁青,沉思片刻,果断吩咐:“马上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
不多时,城中颇有名望的张大夫匆匆赶到。
他先为夌姨娘把脉,手指搭在脉搏上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侯爷,怪了,这脉象十分正常,可这口臭之症,我行医多年,闻所未闻,实在毫无头绪。”
白振天脸色愈发难看,又让他去诊治白心瑶。
张大夫检查完白心瑶的脸,也是无奈摇头:“此症状怪异至极,不像是普通病症,我实在无能为力。
不过,听闻城外有个神医,或许他有办法,侯爷不妨去试试。”
白振天送走大夫,独自坐在大厅,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和白玲珑脱不了?系,可又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
犹豫再三,他决定去王府找白玲珑问个明白。
王府内,白玲珑正在品茶,听到下人通报侯爷来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转瞬便恢复成一脸端庄。
她款步相迎,微微?身:“不知父亲前来,有失远迎。”
白振天开门见山:“玲珑,侯府里夌姨娘和白心瑶突然遭此变故,你可知道些什么?”
白玲珑一脸无辜,睁大眼睛,语气委屈:“父亲,我能知道什么呀?
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王府,半步都没出去过,侯府的事我实在不清楚。
更别说给她们下毒了,您还不了解您女儿吗?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
说著,眼中泛起盈盈泪光。
白振天盯着女儿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异样,心中的疑虑消了几分,但仍忍不住叮嘱:
“玲珑,你可别骗父亲,这事儿太蹊跷了,要是真和你有关,可别犯糊涂啊。”
白玲珑神色坦然,微微抬高下巴:“父亲,女儿做事向来坦荡,此事与我毫无关联。
您若不信,尽管派人彻查,我问心无愧。”
白振天叹了口气:“好吧,玲珑,父亲相信你。
只是这事儿太过怪异,我总得查个水落石出。”
白振天离开后,白玲珑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与决绝:
“夌姨娘、白心瑶,这只是给你们的小小教训,要是还敢招惹我,就别怪我手段狠辣!”
侯府里,夌姨娘和白心瑶在病痛与禁足的双重折磨下,愈发疯狂。
夌姨娘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疯狂翻阅各种江湖偏方,嘴里不停咒骂:
“白玲珑,你给我等著,等我找到解药,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还打发丫鬟四处打听,只要听闻哪里有能解她怪病的人,不惜重金也要请来。
白心瑶则整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毁容的脸,哭得死去活来。
她对白玲珑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她偷偷叫来心腹,吩咐他们去联络那些,对侯府和王府心怀不满的人,企图组建自己的势力,伺机报复。
城中百姓,也都在议论纷纷。
婖市上,卖菜的王大妈一边给顾客称菜,一边摇头感慨:
“你说这侯府的夌姨娘和庶女白心瑶,平日里那么张狂,现在遭了这种罪,是不是报应啊?”
旁边卖肉的张大叔,点头附和:“我看就是!
听说请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这病也太邪乎了。”
茶馆里,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放下茶杯,摇头晃脑道:“依我看,这背后肯定有隐情,哪有这么简单的报应?
说不定是侯府内部,的权力争斗呢。”
另一位商人,模样的人接话道:“是啊,侯府的事儿,向来错综复杂。
不过,这白心瑶和夌姨娘也怪可怜的,好好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些话,像风一样在城里传开,也传进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耳中。
一时间,整个侯府被笼罩在一片诡异又紧张的气氛里,谁也不知道,这场风波将如何发展,又会牵扯出怎样惊人的秘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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