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轻睨了她一眼,趁着她心虚担心的当口,大手落在她后颈。
修长的指节按在拉链处,动作利落又流畅。
毫无预兆的偷袭,惊得楚瑶跟条小泥鳅似的,左躲把扭。
司丞低敛的眉轻跳了两下,低声呵斥:“乖一点。”
说著,便将人整个按进怀里。
同一时间。
飞机的滑行进入尾声,机身向上仰起,惯性带着她向前,迫使她跟司丞贴得更近。
热意传导。
飞机隆隆的独特轰鸣声,鼓胀著耳膜。
第一次坐飞机,楚瑶难免紧张,轻微失重带来的异样感,很快便让她安静下来。
身体有些紧绷,是紧张的,不太敢动,所以老老实实趴在司丞怀里。
见她这副乖乖等着人欺负的模样,司丞轻笑一声,提醒她:“先把课前预习做了。”
楚瑶瘪瘪嘴,含泪同意。
(……此处省略10000字……)
飞机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楚瑶被司丞抱着坐在舷窗一侧的沙发上。
楚瑶在哭,哭得很可怜,嘴里还在碎碎抱怨:“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
“不能。”男人说著,抱着她坐正身体。
拉过沙发一侧的安全带,咔嗒一声扣在她莹白柔软的腰侧,声音低沉:“喜欢坐我的私人飞机吗?”
楚瑶小脸爆红,“变态!”
却见男人在沙发一侧按了个按钮,飞机两侧舷窗,缓缓打开。
窗外是连绵如海的云层,明亮的光线打进机舱。
司丞:“坐好,要准备降落了。”
“……”楚瑶捂脸,有时候真的很想把这人毒哑。
……
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化。
和楚瑶预想的不一样,没有林立的高楼,也没有盛京独有的红墙黑瓦,古宅民居。
一眼望去,尽是连绵的山。
透过舷窗,看着飞机下行。
前方苍绿的山体,被垂直分割开来,缓缓向两侧平移,显露出一条并不宽敞的飞机跑道,跑道尽头是山体内部的巨大弧形入口。
正当她想再多看两眼,研究一下前面那座山,到底是怎么向两边移开的时候,身前的舷窗缓缓合拢。
身后传来司丞的声音:“好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轻轻捏了两下楚瑶的后颈,语气里含着一丝警告。
楚瑶躲闪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这里是?”
“国家安全部,总部。”
楚瑶“哦”了一声,小声附和:“你的老巢啊……唔……”
话没说完,不听话的小嘴巴,结结实实挨了个亲。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沙发上的人,吻做一团。
楚瑶缩在男人怀里,身体有些脱力,脸晕红著,很烫。
吃了个半饱的司丞,这会儿没使什么劲儿。
一手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一手从旁侧的水柜里取出温水,插上吸管,喂到她嘴里。
瞧她咬著吸管,小口小口喝水,一双眼儿迷迷濛蒙的半睁著,一副既舒服又难受的神态。
司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问:“累了?”
楚瑶懒懒地掀起眼皮,丢给他一个白眼。
说的什么废话,两个小时的航?,从飞机起飞到飞机降落,你试试累不累?
司丞低笑:“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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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忘了,你也是当事人。
哦不,你是当事狗。
人不能,也不应该这么辩太。
猜到楚瑶心里正骂着自己,司丞没再逗她,难得体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
说著,他从水柜上取下一条毯子,盖在楚瑶身上。
手搭在她后背上,轻轻拍著,一副哄小孩睡觉的架势。
楚瑶仰头,下巴搁在他胸口,皱着鼻子抱怨:“你觉得这样我能休息好?”
有辣么大的一张沙发床不让我睡,就非得在你怀里。
黏糊死了!
司丞垂眸,没说话,眼神问:所以?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楚瑶稍稍坐起身。
刚想去扒拉那根把两人捆绑在一起的安全带,就听司丞说:“基地有床,你可以去我的单人宿舍。”
他说著,面不改色的把人压回去。
侧颈暗红的吻痕再次被男人叼住,楚瑶轻声呼痛,软倒在他怀里。
实在没力气反抗,只能老老实实摆烂:“那就去你宿舍,我好困。”可别再来了。
本来起了个大早赶飞机就困,还高强度两小时,再好的体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对她的话,司丞没有任何异议,拥着她和毯子,说:“去了就留在基地吧,需要把你外公外婆接过来吗?”
“我在盛京市中心有一套四合院。”
楚瑶一脸懵:“???什么东西?”
司丞低头,眼含认真:“这里是华夏保噸级别最高的战略基地,你觉得呢?”
普通人来了,基本都是在基地里工作到退休,退休了也照样只能待在基地里养老。
听懂司丞话里的意思,楚瑶一个激灵,
连忙扒拉住他的胳膊,小脑瓜直晃,“别别别,飞机上就挺好的,我就在飞机上休息。”
“嗯。”司丞应了一声,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心中好笑,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休息吧。”
楚瑶:那你倒是先松手啊,难受死了……
半分钟过去,司丞稳如老狗,一点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楚瑶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身上,闭上眼。
……
五分钟后。
楚瑶瞪着眼儿,两只手固定住司丞的脑袋,让他直视自己满眼的控诉,“你这样让我怎么睡?你说?”
两侧的头发被小姑娘揪著,司丞也不生气,坦然道:“五分钟也差不多了,我看你恢复得不错。”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司丞凑近她,不顾她抓着自己的脑袋,咬住她的耳朵,“我们继续,说好了两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
“????”楚瑶震惊。
震惊过后,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人说的两个小时,是那天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为了应付他,说圣诞节有其他安排……
然后,这人就说,他只要两个小时。
原来他说的两个小时,是这种两个小时吗?
不对啊……
之前在天上的时候,不就已经两个小时了吗?
楚瑶心里的那点反驳,刚变成问题问出口,就被司丞打压了回去,
他说:“那是我压缩工作时间,自己争取来的,现在才是你的两个小时。”
之前的两个小时,是他给自己的奖励。
楚瑶: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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