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缠绵。
多日不见,只昨夜一晚怎么够。
谢云州要的很急。
直到天色快亮的时候,方才停歇。
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水……”
温棠昏昏欲睡,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睡意朦胧中,感觉身体滑过一丝凉意。
她“嘶”了一声,然后扭了扭身子。
“别闹了,好困。”
谢云州低沉的声音响起,“别动了,宝贝。”
温棠以为谢云州还要,十分烦躁的翻了个身,然后脚上一蹬,将男人径直给踹了出去。
谢云州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这世间,踹他的人温棠是第一个。
他却并不生气。
谢云州抬眸见到女子温柔的睡颜,长睫弯弯,面色红润,有股说不出的娇媚与清纯交织著。
偏偏她露出大半个背,那朵红梅此刻妖艳的盛放著。
他的喉结滚了滚,丹田之处聚拢出热意。
但温棠是真的累了,还破了。
男人低低咒骂了一声,继而转身去冲了几个冷水浴。
第二日温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翠柳进来伺候,刚巧谢云州也进来。
温棠正喝着药,蹙著眉的样子十分惹人怜。
“这是什么?”谢云州问道。
翠柳替温棠回答,“回世子,这是避子汤。”
听到“避子汤”三个字,谢云州面色顿了一下。
倏然,他走过去,将温棠手中的碗给夺了过去。
“去倒掉。”
温棠错愕的看着谢云州,好似有些不太明白,“世子,这个避子汤不能倒掉的,是夫人吩咐我每次房事之后一定要喝的。”
她面露凄苦,“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该要罚我了。”
“更何况,世子妃还没有进门,我若是不小心有孕,岂不是让世子您为难。”
说罢,就要从谢云州手上夺过避子汤。
谢云州嘴角勾了勾,低下头用指腹擦了擦温棠嘴角的药汁。
“你不是怕苦吗?那便不喝了。”
说著,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抹轻笑。
“若是真的有孕了,那便生下来。”
温棠瞳孔肉眼可见的震颤了一下,“世子,不可以的,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我会没命的,您还是给我,我要喝掉它。”
说罢,伸手又要去夺那碗避子汤。
她面露急切的样子,忽然让谢云州内心一阵烦躁。
很不爽。
就在温棠扑过来夺那碗汤的时候,谢云州手上一扬,整个汤都洒在了地上。
“好可惜,翠柳,快再去熬一碗。”
“别喝了!”
“不行的,不能惹夫人生气,我要喝……”
“啪嗒”一声,是瓷碗碎裂的声音。
谢云州手上一扬,药碗就摔在了地上。
他侧脸有些紧绷,面上显然有些不悦。
“本世子说了,不准喝!”
温棠僵住,“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镇远侯府多的是数不清的银子,还怕养不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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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看向温棠,嘴角忽而扬起一抹弧度。
“我很想看,你我二人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阿棠,”他又低声与温棠说话,声音中带着诱惑,“你不期待吗?”
温棠的脸一阵发白,“期待……自是期待的。”
待温棠与谢云州用完膳食,已经是下午了。
谢云州这几日都在办颍州知府的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
那些个被倾吞的民脂民膏已经清点完毕,谢云州还让人开仓放粮,修建河道,搭棚布粥,一时之间,颍州城内一派祥和的气象。
秦风带人进行着案子的收尾工作,谢云州的时间倒是空了下来。
一下午,他只带了两个随从,陪着温棠在城内闲逛。
颍州城恢复了生气,到处是叫卖的小贩。
他们逛到一个老秀才模样的摊主面前。
“二位客官,想要画点什么?”
只见那老秀才面前摆放了很多笔墨纸砚,还有很多画作与书信。
看来主要是以为人画画与写信为生。
谢云州看了一眼老秀才的画,“不如为我俩画上一幅吧。”
老秀才随即让二人坐下。
温棠坐在谢云州身旁,按理说她一个通房,是不配与谢云州?坐一处的。
她刚要起身,就被谢云州按了下来。
“今日私服,无需拘束那些礼节。”
说罢,他转头专心致志的摆好造型。
一个时辰后,就在温棠脖子已经酸掉的时候,老秀才的画终于画好了。
画里,温棠与谢云州并排而坐,她身着一身宽松的秀禾服。
面容恬静而温柔。
谢云州则一身矜贵之气,他面容温柔的注视著女子的方向,眼神多情沉醉。
老秀才啧啧几声,对自己的画作赞不绝口。
“夫人与公子简直是天生的一对,这幅画是老朽今生画的最好的一幅画,这便免费赠送给公子与夫人了。”
温棠出口解释,“我不是……”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
谢云州伸手拦住温棠,牵着她的手离开。
身后的随从掏出一把银票递给老秀才。
“我家主子说了,你画的不错,你这里的所有东西,主子都买下来了。”
老秀才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颤着手去接那把银票。
“多谢公子,多谢夫人。”
温棠自始至终身子都是僵著的,十分不自在。
谢云州到底是何意?他做这些干什么?
一路上踌躇满面,直到来到了一处当铺。
见温棠面露疑惑,谢云州嘴角勾了勾。
“好不容易我俩故地重游,我也想带你来城中看看,你们女子不都是喜欢男子赠送她东西吗?”
“今日你仔细挑着,只要你看上的,本世子都可以帮你买下来。”
若是往日,温棠定然是扯出一抹假笑,忙不迭的千恩万谢。
但是她心中有心事,谢云州又十分古怪,她也只是敷衍的扯了扯唇角。
当然,这也不影响温棠挑东西。
不挑白不挑。
只一会的功夫,温棠便挑了几件十分可人的首饰,还十分羞涩的欲感谢谢云州。
男人心中愉悦,在他看来,温棠花他的钱,便让他有面子,让他高兴。
不时的,谢云州还对温棠挑的那些东西评头论足。
来了兴致的时候,还亲自给温棠戴上。
饶是随从们跟着谢云州已经很久了,也没见过世子爷对着哪个女子是这般温柔的。
直到温棠左挑把选,谢云州忽然无意中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只玉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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