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瘆人的。
不仅如此,谢寅如今行事愈加疯癫。
有时,夏疏萤正在和他说话,他面不改色地从袖子里面掏出口脂,像女儿家一样涂抹了起来。
然后冲著夏疏萤笑意盈盈,“母后,好看吗?”
夏疏萤又病倒了。
谢寅疯了!
他平等折磨每一个人。
到了皇后宫里,穿皇后的衣裳,用皇后的脂粉,让皇后给他梳头发。
要不然,下朝批改完奏折之后,他能坐在紫宸宫,不吃不喝,坐一天。
承干宫的孩子们也被谢寅吓到了。
谢寅把魏容湘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格格不入。
笑着冲昭平招手,“母妃抱。”
吓得昭平满院乱跑。
连胆子最大的长宴都吓得哆嗦。
一到晚上,宫人们把宫门口锁上,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夏疏萤觉得谢寅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定是魏容湘死后不甘心,附身在了皇帝身上。”
“皇后,明日便叫玄机大师进宫来。”
林溪言昨夜被谢寅吓唬了一晚上,现在精神还有些恍惚。
“喏。”
玄机大师来了,看了一眼谢寅的样子。
叹了口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夏疏萤要疯了。
谢寅如今这个样子,全都因为魏容湘。
但是,魏容湘死了!
她死了!
如何才能找到第二个?!
无奈,夏疏萤只能亲自下令,让人画了魏容湘的样子,到处找样貌相似的女子。
最后,还真的找到一个,与魏容湘五分相似。
若是多加装扮,便可以假乱真。
只是,这姑娘青楼妓女出身,千人骑,万人睡。
骨子里的风尘做派,实在让夏疏萤厌恶。
可想到谢寅如今的样子,她忍!
柳时笙一见到谢寅,就看出来这是个为情所伤的男人。
她扁扁嘴,真可怜。
扭著腰肢,走到谢寅跟前。
“臣妾给陛下请安。”
浓妆艳抹的谢寅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眼神。
显然认出她是个赝品。
柳时笙也不恼。
干脆躺在另一边榻上,酣然入睡。
每晚,她都要待在紫宸宫。
两个人从没说过话。
但往往柳时笙醒来,就会看到谢寅托著下巴,看着她。
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
透过她的皮囊,看着另外一个人。
柳时笙就当个花瓶。
以解谢寅的相思之苦。
谢寅终于好些了,不再日日女装。
夏疏萤松了口气。
就算不能人道,也得长得像个男的。
中途,夏疏萤让人给谢寅下药。
结果,谢寅根本没反应。
倒是拿着?,杀了几个人。
其中就包括夏疏萤身边的屈嬷嬷、林嬷嬷和张嬷嬷。
谢寅提着她们的脑袋,坐在夏疏萤床边。
等著夏疏萤醒来,把还在滴血的脑袋递到夏疏萤跟前。
咧嘴笑,“母后,朕嫌她们聒噪,杀了不为过吧?”
夏疏萤被吓白了脸,看着谢寅另外一只手握著的?,上面的血已经凝固。
摇头,声音发抖,“不为过。”
谢寅点头,“朕还怕母后要生气,怨朕不守孝道。”
夏疏萤被吓晕了。
又病了一场,躺在床上一个月,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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