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宴抓着木棍回来,看到姐姐们坐在谢寅肩膀上。
立马不干了。
扔掉木棍,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开嘴巴,仰起脑袋,无声酝酿几下。
接着嚎啕大哭。
昭华和昭仁看到他了,“父皇,弟弟哭了。”
谢寅看了一眼,“别管他,男子自小就不能惯着。”
“平日里你们母妃太惯着他了,事事有回应,也不见得全是好。”
“不能因为他哭了,就得放下手跟前的事情哄。”
长宴哭了好一阵,见谢寅不搭理自己。
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木棍,像一头小毛驴一样,冲了过去。
陈进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四皇子这般样子,很容易让陛下生气的。
可长宴刚到谢寅跟前,一把扔掉木棍。
和刚才两个姐姐一样,抱住谢寅的腿。
奶声奶气,“娘!娘!”
合著就只会一个字。
谢寅高冷,不搭理他。
长宴着急了,抱着谢寅的腿,“娘!娘!”
陈进忠笑着将长宴从地上抱起来,“四皇子殿下,您该?父皇。”
长宴歪歪脑袋,“护皇?”
陈进忠开口,“是父皇。”
“护皇?”
谢寅将昭华和昭仁放在地上,一把拎着长宴的衣服,悬在半空。
长宴好开心。
手舞足蹈。
“娘!娘!”
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魏容湘醒来之后,已经是酉时。
昭华和昭仁并排坐在凳子上,嬷嬷辅导她俩习字。
长宴坐在小榻上,小榻上全都是仿制的小刀小枪。
他专心得很。
魏容湘趁著没人,悄悄从衣柜下面拿出一副避子药,递给青黛,“熬好拿过来。”
“喏。”
青黛刚从内殿出来,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明月。
她忙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奴婢给明月姑姑请安。”
明月冲着她伸手,“陛下差我过来,特地盯着魏婕妤,你拿出来,今日这事我就当没看到,你若是不拿出来,可就要带你去陛下跟前。”
青黛不敢,慢吞吞拿出药包。
手上一空,紧接着多了另外一个药包。
“这是?”
“太医院专门熬制的坐胎药,往后魏婕妤让你熬避子汤,你都要熬成坐胎药。”
青黛点头,“喏。”
青黛端著熬好的药进来,魏容湘刚坐起来,身上的痕迹斑驳。
青黛眼底热了起来,忙低头,声音闷闷的,“娘娘,趁热喝吧。”
魏容湘看了她一眼,接过碗,“怎么了?”
青黛摇头,“奴才没事?”
“是被欺负了?”
青黛摇头,“没有。”
眼神却时不时放在魏容湘手里的碗上。
魏容湘放下碗,“青黛,和我说实话。”
青黛立马跪在地上,“娘娘,这……这是安胎药。”
魏容湘一下子就清楚了,“是陛下的意思吗?”
青黛不敢隐瞒,“陛下差了明月姑姑过来,就在外面守着。”
魏容湘叹了口气,“罢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喝那碗安胎药。
心里侥幸也许自己不喝,这次又不是危险期,肯定不会怀上。
谢寅似乎卯足了劲儿就要让魏容湘怀上,趁著后宫多了不少孩子,没人把注意力放在紫宸宫,几乎夜夜来。
有的时候明面不来,半夜翻窗也要来。
魏容湘吃不消,嘴里发苦,却不知道该怎么推拒。
只请安的时候,特地求助皇后。
林溪言却像是看破红尘一般,摇摇头,“既如此,妹妹便好生受着。”
“生下皇子,后宫也热闹。”
魏容湘没有外援,每每半夜被谢寅弄醒,提心吊胆。
也不敢把长宴留在身边,昭华和昭仁只觉得母妃每天好能睡觉。
她们来的时候,母妃总是困得不醒来。
长宴倒还好。
他现在的世界观正在形成。
谢寅特地让军部给他打造了不少的缩小版、毫无杀伤力的武器。
长宴现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无法自拔。
晚上睡觉都要抱着自己的“尚方宝剑”。
谢寅如此的勤快,终于,一个月之后,太医给魏容湘请平安脉的时候,诊出了喜脉。
谢寅知道消息大悦,让太医等魏容湘三个月胎象稳了,再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魏容湘自再次有孕,终于松了口气。
想着谢寅肯定不会再来了。
结果当晚,谢寅又来了。
看魏容湘如临大敌,谢寅笑了一下。
“朕来陪着你。”
魏容湘抱着被子,“臣妾多谢陛下厚爱,但是臣妾不用陪。”
谢寅笑了一下,“朕需要你陪着朕。”
魏容湘无法拒绝,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谢寅没有动手动脚,魏容湘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
刚才谢寅没来,魏容湘还睡不着。
如今谢寅来了,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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