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忠忙招呼著身边的小太监,把她的嘴巴堵上。
魏容湘醒来,精神好了些。
怀这胎,她总是犯困。
胃口也不如之前好了。
谢寅正坐在床边批改奏折,听到里面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魏容湘看着旁边小桌上的瓷盅。
谢寅走进来,揭开盖子,拿着瓷盅,舀了一?,吹了吹,喂到魏容湘嘴边。
“今日纪时眠来请平安脉,说你气血不足。”
“朕问了青黛和银丹,才知道你根本没有好好用膳。”
“从今日起,一日三餐,朕都要盯着你吃。”
魏容湘没胃口,最多喝了三口,就不愿意喝了。
谢寅一看,心情顿时不好了。
难怪气血不好呢,每天吃这么点,气血怎么可能好呢?
他拉下脸,“再喝两口。”
魏容湘摇头,用帕子捂著嘴,看样子是真的要吐出来了。
她吃不进去东西,谢寅也难受。
越发看魏容湘肚子里面怀着的孩子不是个东西,不如两个姐姐省心。
魏容湘又累了,很快睡着。
谢寅批改完奏折,亲自来到太医院。
纪时眠不胜惶恐。
“微臣给陛下请安。”
谢寅抬手,“起身吧。”
“喏。”
见谢寅愁眉不展,纪时眠灵机一动,“陛下可是为了容湘姑姑的身子担忧?”
谢寅看了纪时眠一眼,“纪太医是个人精。”
纪时眠忙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朕刚才亲自给她喂粥,发现她只吃了三?,就不吃了,看起来总是胃口不济,可有什么缓解的措施?”
纪时眠摇头,“陛下,为今之计,倒要看看容湘姑姑是心病还是其他?”
“若是心病……,臣觉得陛下可以安排容湘姑姑出宫养胎。”
“若不是心病,那便顺其自然,只是……”
纪时眠吞吞吐吐,谢寅有些不悦。
“只是什么?”
纪时眠到底还是接着开口,“只是,生孩子本对身子亏损较大,臣如今看容湘姑姑已经有些气血不足之征,若再不多加干预,怕很可能在生产之时出现血崩。”
谢寅看了他一眼。
纪时眠这个人,他亲自提拔上来的,性子也最清楚。
严重的事情往轻了说。
如今看他脸色沉重,那就说明,如果整个孕期都是这般情况,那生产之日,就是魏容湘崩逝之时。
谢寅脸色很差,“若朕解决了她的心病呢?”
纪时眠忙抬头,“不出月余,臣用项上人头担保,容湘姑姑的身子会恢复如初,甚至会比之前还要好。”
谢寅点头,“那便照着你说的来。”
魏容湘得到自己可以出宫的消息,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握著水杯,不可置信地确认,“是真的吗?”
青黛点点头,热泪盈眶,“姑姑,是真的,刚才陈公公送来了陛下的口谕。”
中午的时候,青黛和银丹跟着魏容湘一起坐着马车出宫。
谢寅在宫外置办了一座大宅子,专门为她养胎用的。
魏容湘从出了宫,就坐在轿子里面看外面。
只是如今精神太差,没一会儿就累得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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