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绘也知道眼前的人才是真正捣鬼的人,但是她就是假装不知道。
“布娘,闹鬼了!”
布娘深吸一口气,跟着出去,此时外面的客厅中,三柄剪?在韩莉的动作下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柱子里。
安遇知白著一张脸,“布娘,这剪?会动!”
“不仅剪?会动,就连布也会动,还会杀人!”韩莉一本正经的道。
辛绘一脸后怕,“幸好我们没事,不然布娘岂不是会被怀疑是杀人凶手。”
布娘:“……”
辛绘继续道:“对了,差点忘了,布娘你没事吧?我们这里的剪?都成精了,房间里的呢?”
布娘嘴角抽了抽,“我房间没事。”
“那就好,”辛绘手抚著胸口,“我们还担心你在里屋不会出事吧,所以才去敲门了,你没事就好。”
韩莉点头,“这里太危险了,布娘还是不要一个人待着了,万一你出点事怎么办?人多才安全。”
三个人将布娘一围,“放心,我们保护你!”
布娘:“……”
有病吧!
她将三人推开,“不用,我好得很!”
“布娘,你别不好意思啊!”安遇知拉住她的手,被冰凉的皮肤凉了一下,愣是控制着自己没松手。
“我知道你不想麻烦我们这些客人,但我们也是担心你啊!”
布娘将安遇知的手甩开,“都说了用不着!”
“别客气!”辛绘将剪好的布给她看,“我们已经弄完了,就剩下祭祀需要穿的礼服了,不过我们不会缝衣服,如果针脚不好的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说什么呢,”韩莉拉了她一下,“圣子这么善良的人,肯定是心意最重要,不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
“没错没错,你说得对!”
布娘的脸越来越黑,忍无可忍:“算了,不用你们了!”
“真的?”
三人齐齐眼睛一亮,辛绘最先反应过来,重新整理好表情,轻咳一声,“那个,我们不帮忙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布娘用力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祭祀的礼服是重中之重,必须完美,你们这些新手不适合裁制。”
她眼睛一转,“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做我的模特。”
布娘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放心,只是试穿一下。”
辛绘和韩莉对视一眼,韩莉率先出声:“别人的衣服,我们这些外人穿,不太合适吧,不就成了旧衣服了吗?”
“放心,我们长圣村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布娘道。
三人齐齐在心中呸了一口,就你们长圣村事多!
眼见是推脱不开了,三人只能答应下来。
走进里屋,一旁的架子上放著几件格外华丽漂亮的衣服,红色的绸布上是精致漂亮的装饰和暗纹。
这般华丽的模样倒显得与这质朴破败的村庄格格不入。
安遇知下意识的赞叹:“好漂亮的衣服。”
布娘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每一件都耗费了我极大的心血。”
“好了,你们赶紧穿上吧。”
精致漂亮的祭祀礼服穿在身上,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好似被什么邪佞的东西注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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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辛绘皱了皱眉,正想着不知这次又要从哪里搞些幺蛾子,便听见布娘语气轻快的道:“好了,脱下来吧。”
三人:?
这么快?
三人动作轻慢地将衣服脱下,挂在架子上。
布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里用不到你们了,赶紧走吧!”
三人面面相觑,前后脚的离开了院子。
韩莉的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沉思,“刚才那股凉意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安遇知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辛绘扭头看了一眼满是布料的院子,语气发沉:“看来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今天晚上小心点。”
刚回到院子的门口,辛绘便看到了滴落在沙土之中的血迹。
“看来他们也不太顺利。”
韩莉心中立刻着急起来,连忙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中的大学生。
他脸色发白,掌心被穿了个洞,正在往上面撒著药粉。
韩莉抿了抿嘴,沉默的走过去,拿过纱布帮他包扎起来。
大学生疼的龇牙咧嘴的,“那个‘猪’可真是难控制,旁边的那村民就干看着,也不带帮忙的,甚至还说风凉话,气死我了!”
韩莉瞪着眼睛拍了他大腿一下,“说什么死不死的,也不嫌晦气!”
大学生咧著嘴笑了,“之前也没见你这么迷信啊。”
之前不在意,是因为在意的人没有受伤。
这话韩莉没有说出口,而是小心地将剩下的药和纱布收了起来。
大学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好像没受什么伤,看样子还蛮顺利的?”
安遇知抬起手臂晃了晃,给他展示上面的纱布,“哝,受伤了,疼的要命。”
“而且还没完呢。”韩莉斜着眼看他,“有东西盯上我们了,今天晚上估计会出事,你受伤了,注意著点儿。”
大学生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韩莉给他讲了一遍,大学生一听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还真行啊,竟然还敢威胁npc,问题是竟然还威胁成功了!”
大学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著桌子,“你们这也算是让我打开了新思路,不错不错。”
韩莉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傻,旁边那两个村民干看着,你就不能将猪引到他们那边去,将他们拖下水?”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脑子不灵活,我引以为戒!”大学生举起手连连担保。
一旁当透明人的安遇知忍不住伸出了手,“那个,你们是恋人吗?”
两人齐齐一愣,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学生摇摇头,“你这什么眼神啊,到现在了你都没看出来,她是我姐呀!堂姐!”
“原来是这样吗?”猜错了答案的安遇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时,陈晨也回来了,他看起来比大学生还要狼狈。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滴著水贴在没有血色的脸上,胳膊上还有着不少伤痕渗著血,但好在没有大伤。
大学生忍不住问道:“你这是?”
陈晨咬了咬牙,“他们只说是捞鱼,可没说捞的是食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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