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伊走过去,咬紧牙齿,压低声音:“小尘!”
温如尘茫然:“怎么了?姐姐,你快上床呀。”
姜伊伊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抬起下巴往右边树下指了指,暗示道:“注意影响。”
温如尘疑惑:“什么注意影响?”
姜伊伊就像是狗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连忙“嘘”了一声,掩耳盗铃般偷看了树下那两人一眼。
“你声音小一点。”
玄明感觉到她们的目光,当即闭上眼睛,做出一副睡着的模样。
温如尘用气音回答:“好的,这个声音可以吗?”
姜伊伊点头:“我们要注意影响,还有人在这呢!”
温如尘:“可是姐姐你不是说不要在意他人目光吗?”
姜伊伊:“我那指的是陌生人,他们现在是我们的朋友。”
温如尘委屈巴巴:“好吧!”
姜伊伊看不得他这个表情,将目光挪开,狠心说道:“现在把床收起来,我们一起去靠着树睡觉。”
温如尘乖乖的点头,爬下床后,听话的将床收进储物袋。
他紧贴著姜伊伊坐下。
“姐姐,我冷。”
听着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声音,姜伊伊还是心软了。
“你把被子拿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
“姐姐,我还是冷,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姜伊伊只觉得“撒娇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说的真对。
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尽管如此,她的心里还是软的一塌糊涂,揽过小家伙的肩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一晚,三人都睡的很安心。
唯独玄玉是处于一种假寐的状态。
鬼渊深林,总归是需要一个人守夜的。
——
刺耳的尖?声,让整片沉睡的大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摇醒。
“烟烟,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总是让我们……哎!”冯远奇终归不舍得对自己心仪的女孩儿说一句重话。
刘昊宇却是没什么顾忌,直言道:“哥,你为什么要带上一个拖油瓶啊?”
杨帆溪恼怒不已:“是啊!好几个大的机缘啊!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犯蠢,害得我们一个都没抓住。”
柳霜烟心有余悸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刚刚脑海中的恐怖画面还记忆犹新。
杨帆溪指着她的脸:“你看,她现在还是一副受惊的模样。”
“实力这么差,哥,你就不应该带她进来,若只是当个花瓶还好说,问题是,她还疯狂地扯我们的后腿啊!”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大,柳霜烟清醒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冯远奇一听这话,心里的那杆秤瞬间又向柳霜烟那边倾斜下来。
“不,烟烟,你没错,错的是我,怪我实力不足,没能保护好你。”
刘昊宇瞪大眼睛:“哥,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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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平日里英明神武的哥吗?怎么遇到了个女人,就变得智障起来了?
杨帆溪直接无语住了:“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至于这么眼瞎吗?”
柳霜烟唇角微翘。
这人倒是聪明。
确实是迷魂药。
若不是她修炼的火候不够,这两个定然也能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冯远奇冷声斥责:“不准你们这样说烟烟。”
柳霜烟红着眼睛靠在冯远奇怀里,声音凄凄切切:“确实是我这几天状态不佳,拖了大家后腿,冯师兄你也不必再为我说话了,免得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听到这句话,刘昊宇和杨帆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指责了。
“要不,我们先将柳师妹你送出这鬼渊深林?”
“接下来我们前去的地方估计会更加凶险,你若对上,总归是有些压力。”
柳霜烟眉头一皱。
她可不想出去。
好不容易来到这鬼渊深林,她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宝贝。
当即就道:“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就放心吧!之前状态不好也只是因为心中的悲伤难以抑制,现在,我的状态已经调整回来了,不会再拖大家后腿了。”
刘昊宇和杨帆溪眸中皆闪过一丝怀疑。
这两天她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可不是简单的状态不佳,显然就是实力不足。
冯远奇和他们的关注点不同,他一听,连忙开口关心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会悲伤?”
“家中突发横祸,父亲和妹妹都……”
柳霜烟说不下去了,眼眶渐渐湿润。
她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他们都死了。”
“啊?”冯远奇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刘昊宇和杨帆溪对视一眼。
显然,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柳霜烟:“我的妹妹是天生的修仙者,体内含有所有人都羡慕的极品灵珠……”
“嘶~”冯远奇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极品灵珠?万年都出不了这么一个。
柳霜烟满意的看出他们流露出的表情,继续说:“只是,家中一直收养的弟弟为了将这灵珠占有,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爹爹和妹妹,还将她们……分了尸。”
柳霜烟再也忍不住,扑进冯远奇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真是一个畜生!”冯远奇气的大骂一声。
“烟烟,你放心,等回了学院,待禀明于师父,我就带着你回去报仇!”
柳霜烟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谢谢师兄。”
“我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次一闭眼,就仿佛听到妹妹在耳边哭,我真的好伤心。”
“没事了没事了,师兄在旁边。”冯远奇轻声安慰。
杨帆溪将刘昊宇拉至一边。
眸光中透露著几分怀疑:“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刘昊宇:“我也有这种感觉。”
“按照她所说,杀害她们一家的人是她们从小收养在家里的孤儿,那那个孤儿此刻年龄应该不大,最起码,此刻还不会修仙。”
“既然如此,一个小孩子而已,他哪有那么深的心思,就算是有,他又如何逃过城主府的重重眼线,直取城主和小姐的性命?除非他这个计策已经暗中筹划了好几年,那么,在这几年当中,城主就没发现他暗藏的心思?”
杨帆溪点头:“你分析的很对,我们似乎不管从哪个方向思考,这事都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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