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三皇子正靠在榻上,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听着歌姬们轻柔的吟唱。这时,一名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进屋内,单膝跪地。
“殿下,大事不好!”来人声音急促,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三皇子眉头一皱,不悦地看向来人:“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殿下,战王醒了!今日还与战王妃逛街参加春日庆典了。”
“什么?”
三皇子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玉扳指“啪”地掉落在地,摔成两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离死不远了吗?太医不是说他必死无疑吗?”
三皇子来回踱步,心中乱作一团。霍廷渊手段狠辣,若是让他查到夜袭战王府一事是自己所为,定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眼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三皇子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不能让他查到是本皇子干的!”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多派几个人,盯着霍廷渊,他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要给本皇子查得清清楚楚!要是他有任何动作,立刻来报!”
眼线应了一声,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三皇子瘫坐在榻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祈祷:“霍廷渊啊霍廷渊,你可千万别查到本皇子头上,否则……”
丞相府
丞相府的正厅内,烛火明明暗暗,映照着众人如临大敌的面庞。
丞相纪明峰眉头紧锁,手中的茶盏被他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额头上隐隐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怎么可能?霍廷渊竟然醒了!”纪明峰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慌。
他深知,霍廷渊这一醒来,局势将彻底扭转,而自己之前对纪云夕的种种算计,很可能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一旁,余氏双手不安地绞著帕子,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纪云夕那小贱\人如今有了霍廷渊撑腰,咱们……”
纪明峰猛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茶水溅出,洒了一桌子。
“慌什么!”
他试图强装镇定,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慌乱,“咱们再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这时,一直沉默的纪云霜突然站起身,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了嫉妒与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纪云夕那个贱\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她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的人,只配待在泥里,只配去陪葬!”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双手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发丝。
纪明峰和余氏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安抚。
“霜儿,你冷静点!”纪夫人抱住女儿,心疼地说道。
纪云霜却一把推开母亲,“我冷静不了!她明明是要陪葬的,为什么她那么好命,为什么战王要醒来,我不甘心!”
嫉妒之心快将她淹没,使她疯狂。只要有纪云夕在的一天,她就永远是庶出,就永远无法做太子的正妻。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空旷的正厅里回荡。
余氏上前捂住她的嘴,“霜儿,你可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纪明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霜儿,为父明白你的心思。可如今霍廷渊痊愈醒来,那就证明他的势力也会跟着回归,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她拿走的二十万银两要回来,再找机会扳倒她。”
novel九一。com
纪云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父亲,我不管!我一定要让纪云夕身败名裂,我要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紧紧握著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恨意宣泄出来。
第二日清晨,霍廷渊身着玄色锦袍,带着账本,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前往皇宫。
踏入宁寿宫,太后端坐在凤椅上,神色威严,两旁站满了宫女太监。
“儿臣给太后请安。”霍廷渊不卑不亢地行礼。
“臣媳给太后请安!”纪云夕也跟着躬身行礼。
太后冷哼一声:“哼,战王,听说你病好了,一出来就去闹绸缎庄,还抓了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霍廷渊直起身,目光坚定:“太后明鉴,那绸缎庄本是儿臣产业,被人霸占多年,账目亏空严重。儿臣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清理蛀虫,何错之有?”说著,他将账本呈了上去。
纪云夕站在霍廷渊身旁,神色平静,一言不发,现在的她站在一旁做个小透明就行,这一切噷霍廷渊自己解决就行。
太后翻开账本,脸色越来越难看,“啪”地一声将账本摔在地上:
“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莫要血口喷人!”
霍廷渊早料到她会如此,不慌不忙地说:
“太后,人证物证俱在,若您不信,儿臣可将那些人带到宫中,当面对质。”
太后心中恼怒,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皇上驾到!”
皇上大步迈进宁寿宫,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他先是向太后行了礼,而后看向霍廷渊与纪云夕,微微点头示意。
两人?时向皇帝见礼。
“听闻皇弟醒来了,今天专?来与母后在此议事,朕特来看看。”
皇上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账本上,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霍廷渊上前一步,将绸缎庄被霸占、账目亏空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皇上听完,脸色愈发阴沉:
“竟有此事?这绸缎庄关乎王府的生计,被如此肆意操弄,实在可恶!”
太后脸色铁青,强辩道:“皇上,这定是有人蓄意构陷,想要污蔑哀家。”
霍廷渊不紧不慢地说:“皇上,人证现被羁押在王府,账本也在此,真相一查便知。”
皇上沉吟片刻,开口道:“此事朕定会严查,若属实,绝不姑息。皇弟久病初愈,多注意身体。”
太后心中窝火,却又不好发作。
这时,皇上话锋一转:“不过,皇弟身体才康复,也该好好调养。绸缎庄之事,朕会派专人彻查,还皇弟一个公道。”
霍廷渊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在打圆场,想暂时按下此事。
纪云夕听闻挑起眉头,腹诽著,这皇帝真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如果非要追究那就是王府要正式向太后开战了。
他拱手道:“多谢皇上体恤,不过这些店铺臣弟准备一一收回,由王府自己安排人手经营,以后就不劳烦太后操心,还请太后将所有店铺的掌柜召回。”
“你……”
太后听闻霍廷渊此言,原本端坐在凤椅上的身子瞬间一僵,精心描绘的眉眼因怒意皱成一团。
她的双眼瞪得浑圆,目眦欲裂,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霍廷渊。手中的佛珠被攥得咯咯作响,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自从霍廷渊出征战场,他的资产都是她接手打理,这些年,她从中捞取了无数好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私库中,支撑着她奢华的生活,也为她的势力扩张添砖加瓦。
如今,霍廷渊竟要收回产业,这无疑是断她财路。
“哼,你以为说收回就收回?这些年,要不是哀家,你的产业早就没了!”太后声音尖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势压人。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