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从窗外翻进来,恭敬的说:“王爷,侧妃娘娘体内的毒有蹊跷,疑似毒医鬼手研制的药。
此毒并非致命的毒,只会在前期显现出来损伤身体,但事实只会简单的耗些气血而已。
只怕...侧妃娘娘有些不简单,毒医鬼手的药十分难买,还请王爷早做决断。”
裴司泽手指紧握,他从笑意猖狂到僵硬,在至咬牙切齿,眼神狠厉毒辣。
他薄唇微启:“既然侧妃喜欢用毒,那就赐断肠吧!死后称病逝就好,刘志你去办。”
刘志领命下去,他又看着流云说:
“流云,拿着信的笔迹和纸张笔墨出处去查,本王要知道胭脂楼和闲来居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参与那玉石矿的所有人都扯干净,对方难保没有咱们证据在手里,以防万一的好。”
流云有些不甘的说:“那玉石矿是咱们主要的进账来源,这..”
裴司泽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一个玉石矿而已,能找到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得罪了人就得认。”
流云只能领命下去办事。
桑轻柔那边,眼睛都哭肿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王妃梦就要实现了,居然就这样破碎了。
这个该死的宁采薇,居然这般恶毒,她一定要她不得好死,正在床榻上养病的她,还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刘志带人封锁了院子,把满院子的人都压在一起,又自己一脚踢开房门走进去。
桑轻柔被吓了一跳,她看着走进来的刘志,怒声道:“你个狗奴才,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妃的寝室也是你能进的?”
刘志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没点脑子的东西。
就连王妃娘娘都要给他和流云三分面子,她却仗着是宠妃,一口一个狗奴才骂自己。
他笑着看向桑轻柔,从怀里掏出药瓶,走向床榻,虚弱的桑轻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喊外面的人进来。
可是刘志眼疾手快的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把整整一瓶的药都倒进她的嘴里。
直到药化开,他才嫌弃的一把松开她,藐视的看着她说:“侧妃娘娘的美梦到头了,属下奉王爷的命,送娘娘上路。”
桑轻柔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咳..咳咳...你这狗奴才给本妃吃了什么,本妃要王爷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她捂著肚子在床榻上打滚,嘴角很快流出乌黑的毒血,她伸手抓向刘志,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不解。
刘志后退躲开,她一下没控制好从床榻栽下来,又摔了个满脸血迹。
挣扎着抓住他的衣角,用尽浑身的力气抬头,嘴巴蠕动着。
“为..为什...么..”说完这几个字,她的手无力的垂下,脑袋重重的摔在地上,人就没了生息。
刘志一脚踹开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为什么?因为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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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灭口,消息压了三天后宣布,康王侧妃因滑胎身子虚弱又心病难医已经病逝。
康王妃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很诧异,她并未动手可是巧合却让她成为了可疑之人。
本以为王爷又会怪罪,但是那蠢货居然死了,她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蹊跷。
但是她知道裴司泽的脾气性格,不该问的千万不能问,她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照顾好孩子就是。
寒王府·
夜鸣禀告著这几天的消息,纸鸢忍不住说:“这康王果真很辣,就这么赐死了桑轻柔?”
桑知蕴笑着说:“他这样的人是不知道感情的,眼里只有权利和那个位置。
哪儿会在意其他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不过最终他也会败在敏感多疑上。
不过这样倒是省了咱们很多事,真是高看了他,这样小小的伎俩就能杀了自己的宠妃。”
纸鸢摸著脑袋说:“那肯定是因为桑轻柔本来也在康王心中没多大位置,所以才会被舍弃。”
她看着纸鸢打趣的说:“看看我们纸鸢越来越聪明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有志青年啊?”
纸鸢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哼了一声:“哼,主子又打趣我,我才不嫁人呢,我要守着主子和小主子呢。”
她们刚说完,裴司聿开心的走进来,也没管旁边有没有人,走到桑知蕴身边就把她抱起来举著。
他们识趣的下去,桑知蕴有些害羞的低捧着他的脸说:“哎呀,你干什么啊?”
裴司聿眼睛亮亮的,他把人抱进屋里,坐在榻上把人放到自己腿上,摸着她的脸颊说:
“蕴儿你怎么这么好?嗯?我爱死你了,真的好喜欢你啊,怎么办我好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她看着人撇嘴道:“又发什么羊癫疯呢?今日怎么这么开心啊?”
他捧着她的小脸啄吻了几下,高兴的说:“我今日在皇宫碰到了皇姐,她说她的寒毒之症明显好了很多。
而且今天太医说,脉象来看有孕已经不是难事,皇姐开心极了,母后也很开心,我实在是太开心了,真的很感谢你。”
她也亲了回去,但是娇娇的看着他说:“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要是我没给皇姐治病,你就不喜欢我啦?”
裴司聿挠著脑袋说:“没有没有,蕴儿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很开心,因为你愿意对我的家人好。我知道是蕴儿爱屋及乌对不对?”
她傲娇的仰著脖子说:“哼,那是皇姐本身就好啊,又不是只因为你。”
两个人腻歪一会儿,裴司聿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深情的说:“蕴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但是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帮你做想做的事,我是说、如果你需要我一定要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还是互相倾心的夫妻,理应成为对方最坚硬的后盾,你说是不是?”
桑知蕴斜眼看他,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小子倒是越来越会了,我呢确实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很多跟你的利益应当都是重叠的。
所以我本来也是打算找个时机跟你说的,不过话说到这儿,那就择日不知撞日,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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