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叔被我这么一问,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奇怪地问我,“你问他干什么?”
我便笑道,“只是随便问问,今晚怎么会是他一个人守灵呢,他跟村长应该不是亲戚吧?”
曲二叔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啊,爸妈走了之后,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说起来,他跟我家凝儿,以前还是很好的玩伴,自从家里出了事,都没说过话了。”
我又问道,“听说他父母是因为失火才去世的,曲二叔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曲二叔便摇头道,“我们村子里,几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奇怪,当时江流他阿娘已经病入膏肓,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人,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起火。”
我微微有些惊讶,便继续追问道,“那他父母,是真的在那场火里遇难了吗?”
曲二叔皱眉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他又说,“那是当然了,两个人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一块好皮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我小声嘀咕了起来,心想曲江流的父亲假如真的死了,那他看到的,难道还真的是幻觉吗?
曲二叔见我不说话,便又问我,“说起来,这都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突然问起这个来干什么?”
我也没有告诉他,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但曲二叔却的思绪却十分活络,我突然向他打探这些,立马就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曲二叔忽然问我,“你该不会,怀疑是江流做的吧?”
我便反问道,“那曲二叔,你觉得会是他吗?”
曲二叔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他的,自从他爸妈不在之后,就成了孤儿,也没人管他,村子里不少人都欺负他,他连还手都不敢,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再说了,剥皮的手法那么专业,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他说的,其实也都是真的,曲江流的确是没有什么嫌疑。
我便对他说,“曲二叔,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曲二叔摇了摇头,脸色沧桑,又说,“你先去吧,我不困。”
看他这副表情,恐怕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接下来这段时间,应该都睡不着觉了。
我也没有再跟他说什么,便先回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奔着祠堂过去了。
这个时候,村长他们,也早就已经过来查验过尸体了。
见我真的将他恢复了院长,村长也显得很激动的样子,刚见到我过来,便迎上来说,“小兄弟,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的话,我孙子就要死无全尸了。”
我便问他,“村长现在不怀疑我是凶手了?”
村长有些尴尬一笑,也没有说话。
我就继续对村长说,“村长,现在是谁在搞鬼,还不清楚,我建议你还是赶快把他下葬了吧。”
可村长却有些迟疑,又皱眉说,“但是现在停灵的时间还不满,按照村里的风俗,是不能下葬的啊。”
见他还有些不愿意,我就说,“村长,你可要考虑清楚,上一次只是剥皮,要是继续把他的尸体留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村长的脸色,也顿时就沉了下来,表情显得十分纠结。
他低着头,在祠堂里转来转去,大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也不着急,就站在边上等着。
最后,村长还是把心一横,冲着曲长闻说,“去叫人过来,准备把勇儿下葬。”
这一次,曲长闻倒是出奇地没有搞破坏,而是直接去找人了,看他这样子,应该也是很想赶紧把曲勇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