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反驳点什么,但又感觉说不出口,只能是站在那里。
白晴忽然朝着陆西山看了一眼,问他,“要告诉他吗?”
陆西山迟疑了两秒,又说,“你既然都带他来了,不是早就有了答案。”
看他们两个好像是在说什么哑谜似的,我便疑惑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白晴这才对我说,“你知道九江县为什么会叫九江吗?”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便随口说,“兴许是因为境内有九条江吧。”
白晴点头说,“没错,九江县就是因为九江横流,才会叫这个名字。”
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但是这也不代表什么吧,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白晴又说,“但是如果说,这九条江都是发源于一座九江山,你还觉得很正常吗?”
我皱了皱眉,自然是不太相信,又说,“一般江水都是发源于雪山融水,要么就是地下水,但是我看九江的地貌,几乎都是平原,并没有什么高山,要供养九条江的江山,这有些困难吧。”
虽然我说了一通,但是看白晴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便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她问,“该不会是那里有什么问题吧。”
陆西山走了上来,就说,“到底有没有问题,还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我又问他们,“你们上次过来,也是奔着九江山去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并没有回答我,不过看脸上的表情,应该已经算是承认了。
我便皱眉说,“那你们不是应该已经去过了,为什么还要再去一次?”
白晴摇了摇头,说,“九江山有很强的屏障,我们之前并没有进去。”
她这么一说,我便觉得更加无语,摊手道,“就连你们没办法进去,就算是叫上了我,也没什么用啊。”
陆西山却不耐烦地说,“有没有用,过去了自然就知道,你哪来这么多话。”
听他这样埋怨,我心里也有些不乐意,心想他这就是故意在白晴的面前,想要让我难堪呢。
我就直接说,“行,那我们现在就去。”
白晴又说,“我们去问问民宿的老板,有没有车可以过去的。”
刚才我出门和回来的时候,在柜台都没有碰上人,也不知道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次我们过去,总算是看到了他正捧着本杂志坐在那边。
“老板……”白晴喊了他一声,就想要过去。
但那老板见到我们,就立马放下了手头的报纸,冲我们笑嘻嘻地说,“几位老板,是要住店吗?”
我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昨晚就住过来了。”
“啊?”那老板愣了一下,显得十分诧异的样子。
接着,他又拿起桌上的账单翻了翻,摇着头说,“不对啊,昨天晚上没客人啊,再说我也没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他这么一番话,都把我给听迷糊了,心想我昨天还给了他五百块钱,怎么他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有些郁闷,又扭头看了白晴一眼,见她正盯着桌上的电子钟,皱眉道,“又重置了。”
我也看了看电子钟上面的日期,虽然我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不过这上面的日期,好像又变回昨天的日期了。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九江的时间线非但被重置了,而且还被定格在了这一天,所以我们这一觉醒过来,又变成了昨天,这老板自然也就还没有见过我们。
白晴似乎是想通了这里面的问题,所以也没再纠结他认不认识我们这件事,直接掏钱给他,说,“我们住四个房间。”
老板见到了钱,立马就换了张笑脸,道,“我带你们去客房。”
白晴却摆手说,“不用,我们已经把行李放在房间里了。”
“啊?”老板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们,大概是还没见过这样自助入住的客人。
白晴又对他说,“我们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车能借我们用用的。”
但那老板却摆手道,“九江总共就这么大,坐坐公交车就行了,还要什么车啊。”
白晴便沉声道,“我们要去九江山。”
听到九江山,老板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而且看起来,还显得有些难看。
他一边把手里的钱塞进口袋,一边扭着头说,“你们好端端的,跑那里干什么去啊,怪不吉利的。”
听他这么说,我便有些奇怪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哪里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