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问，“照你的意思，那我应该怎么样，是不是要提前几天预约，等张董有空了，再跟他见面？”

梁集便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我也完全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如果我今天就要见到他呢，如果见不到，那我就不离开了。”

说着，我便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梁集皱眉看了看我，也只能说，“那我去跟张董请示一下。”

说完，他便转过身，直接上了楼。

我也没有去其他地方，就站在那里等着。

几个保安还在往我这边看着，看那眼神，似乎是对我的身份还有些好奇。

我在下面大概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梁集这才过来对我说，“张董刚刚忙完，倒是有一点时间，可以跟你见一面。”

“那就走吧。”我直接对他说。

梁集也只能黑着脸，带我坐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后，梁集又沉声说，“小兄弟，你还真是不一般。”

“怎么了？”我挑眉问他。

梁集便又说，“我跟着张董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冷冷一笑，又反问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集看了我一眼，就说，“换成是以前，像你这样的，张董根本就不会看上一眼，甚至直接就会叫保安把你丢出去，怎么可能还跟你见面。”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非常看不上我。

但我也不与他争辩什么，只是说，“或许是你们张董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这样吧。”

说话间，我们便已经上了楼。

梁集带着我进了办公室，就恭敬地弯腰说，“张董，人带过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这办公室很大，装修得也非常富丽堂皇，绝不是一般的档次。

张元西示意梁集先出去，然后又问我，“林渐，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我便对他说，“看着倒是挺好的，听说张董日理万机，是抽出空来见我的，现在看着也不是很忙。”

张元西又呵呵一笑，然后才问我，“打给你的钱，已经到账了吧。”

我之前把那些芯片卖给了他，他倒是的确把钱打给了我，不过我还没有时间管这个事。

我就对他说，“我今天过来，不是找你谈钱的。”

张元西又说，“我就是个商人，你找我不谈钱，还能谈什么。”

“无限游戏。”我朝着他看了一眼，又说，“现在如你所想，已经全面铺开了，不知道你是何感想。”

张元西深吸了一口气，便道，“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事实证明，就算是没有你，也是一样的结果，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作为一个玩家，又是何感想。”

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开口道，“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我可是在鬼门关前晃了好几次。”

张元西又说，“但你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你的确还是很有本事的。”

我又冷哼了一声，对他说，“你既然没有给张歆玉装无限游戏，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个游戏代表着什么，难道牺牲其他人就可以吗？”

张元西摊手道，“这个世界哪有十全十美的，要做大事总要有牺牲，但是牺牲的人那么多，也不缺她一个。”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就直接说，“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句，这些游戏任务，到底是不是你设置的？”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我却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任务内容的针对性很强，完全就像是要弄死我。

假如不是我两次都被人给救了，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张元西却摇头道，“这可不是我，你怕是找错人了。”

我沉下了脸，又问，“难道是它……游戏王？”

可张元西却依旧是摇头道，“即便是它，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到底是什么？”我伸手一拍办公桌，瞪大眼睛看着他。

张元西站起身来，便问我说，“林渐，你相信命运吗？”

“这有什么关系？”我反问他。

张元西又继续说，“自古以来，就有人相信宿命，不过大多数人，也只是把这一切归结于鬼神迷信，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命运的面前，人的力量，总是显得格外渺小。”

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又问他，“你难道想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命运吗？”

张元西又紧紧地盯着我问，“你有没有因命运而感受到绝望，身边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你身不由己，不得不去，但不管你如果反抗，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什么都无法改变。”

他越是这样说下去，我就越是感觉心悸，只能咬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