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齐老板,想的也太全面了!怪不得彭局长本来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老松发自内心的感慨了起来,而后开口道:“齐老板,现在天快黑了,咱们回不回公司?”
齐阳看了看窗外,摆了摆手道:“去晧悦茶楼。”
“行!”老松操控着方向盘,直奔晧悦茶楼而去了。
晧悦茶楼。
悦云阁茶室之中。
现在,这间悦云阁茶室已经成为了齐阳的专属茶室,只有齐阳,冯悦言,以及他邀请的人才可以进入这间茶室。
醒茶时,齐阳靠在了椅子上假寐着。
冯悦言见此,直接起身走到了他身后,为齐阳按摩着。
“今天上午,我想了很多,好像有些困惑,现在倒是好点了。”冯悦言柔声开口道。
齐阳闻言,笑了笑:“还是你懂我,我喜欢做局,就是生怕有时候会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有些事情必须得看的透彻,才能不被牵连。”
“你现在够透彻了吗?”
“还差一些。”齐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跟虎狼作对,若是有虎狼相助,还相差甚远。我们本身没有与虎狼相匹敌的能力,就算这场对峙能赢,也难免在下一场交锋中被反噬。”
冯悦言思索一番道:“尽管我不清楚你说的虎狼是什么样的存着,可是既然对方是虎狼,那肯定是锋芒毕露,不可对抗的,既然与他为敌,自然有一物与其相争……刚刚你说的话,让我想到了父亲书房里挂着的一副字。”
“什么字?”齐阳张开双眼,缓缓开口道。
冯悦言勾了勾嘴角,走到桌子旁边,用纤纤玉指点了点茶汤,而后在茶桌上用茶汤写下了一个字。
“让?”齐阳缓缓眯起了眼睛。
冯悦言道:“父亲告诉我,争跟让,看起来截然不同,可是,也不是不可共存。善于争,则自信其力。善于让,则洞察利弊。我觉得,既然跟虎狼相争某物,必将自损,为何不以威服之,而后以利乐之?”
齐阳闻言,当即双眼放光开来!
跟军方人抢青龙门地皮的事情,他已经胸有成竹。
先前他一直在考虑的,是该怎么进行善后。
军方也许不会去故意招惹彭冰,但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下绊子。
军方,政方,商方,尽管不是三位一体,却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齐阳有着三十年的先知,也提前布了局,可是,按照他现在的资本,光是应对一个秦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来一个军方虎视眈眈,那,齐阳就不得不弃车保帅了!
现在,冯悦言说出的“让”字,让齐阳恍然大悟开来!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当然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很帅气。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个人,还是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永远处于巅峰时期。
过刚易折,善柔者不败,善战者不争,善败者不乱!
齐阳一把将冯悦言搂到了怀里,放肆的笑了起来:“还好有你!我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看破!”
冯悦言美眸流转,娇笑道:“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这话说的,好像你多老似的。”
齐阳闻言,当场吓得浑身一激灵!
刚刚太激动了,差点把自己老底给抖落干净!
“哈哈,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无论如何,我都得好好奖励你一下才行!”齐阳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冯悦言看懂了齐阳的眼神,当即俏脸通红的惊呼道:“我才不要你的奖励!昨天晚上你太可恶了,害得我现在走路都难受!再说了,再说了,这里可是茶室……”
不等冯悦言把话说完,齐阳霸气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茶室又怎么样?
动情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等不了分毫!
……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齐阳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美眸含水的佳人,而后将茶桌上的茶汤一饮而尽。
突然,手机铃声忽的响起。
是一条陌生的来电。
冯悦言缓缓直起身子,稍稍理了理身上的凌乱。
齐阳则是笑着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我姓段,你应该知道我。”手机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齐阳勾了勾嘴角道:“确实听说过。段上尉,久仰。”
段上尉在手机那头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跟你有牵扯的,可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送上门来。”
齐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段上尉盯上了那块地皮。”
“见一面吧,说说条件。”段上尉开门见山的开口道。
齐阳也微微颔首:“行。”
掐断电话以后,冯悦言品了品茶,淡笑着开口道:“给你打电话的,可是那头虎狼?”
齐阳勾了勾嘴角回话道:“虎狼他还算不上,顶多算个爪牙吧。”
隔天清晨,老松开车来接齐阳,而后便朝着跟段上尉约好的咖啡厅赶去了。
段上尉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没穿军装,却自带一股威严的气势,很有军人的气质。
见齐阳来了,段上尉只是在座位上轻轻点了点头,齐阳也是回以微笑。
“白开水?”齐阳看着段上尉面前的水杯,笑着开口道。
段上尉微微颔首道:“不喜欢喝其他的,这个就刚刚好。”
齐阳没有多说什么,点了一杯冰美式以后,笑着说道:“段上尉,你跟我的想象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觉得我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兵痞?”段上尉勾了勾嘴角道。
齐阳笑了笑。
原先,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既然能对孟静做出那种事情,齐阳很难把对方想象成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
只是,可笑的是,好人往往在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有时候坏人的伪装,会比好人更加善良。
段上尉勾了勾嘴角道:“对于你们公司孟总的事情,我很抱歉,先前我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准确的调查,还以为她就是公司的老板,也以为她的手里有那块地的手续。”
“这就是你纵容赵斌那些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去恐吓一个独居女人的原因么?”齐阳不屑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