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清影也看到了。
边浔舟明显感觉到背上的人身体僵了一瞬。
很快如常。
赵清影身体伏低,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边浔舟,该你出场了。”
边浔舟侧脸轻笑,“赵导,想要多大的表演尺度呢?”
赵清影贴着他,轻浮又妩媚,“十八禁!”
边浔舟拖着她的臀,把人往上抛了抛。
“十八禁,可是另外的价钱。”
“哎呀,客官你在坐地起价。”
边浔舟:“不想给?”
赵清影撒著娇,哼哼唧唧的,“客官也太粗鲁了,不能再谈谈?”
边浔舟:“你这样衣衫整齐跟我谈,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赵清影夹着嗓子,“那就留宿一晚,住宿费抵?”
边浔舟站在原地不动,“才一晚?”
“我好歹也是科室主任,折算成娱乐圈的段位,也算个一线顶流吧?”
赵清影腿晃了晃,身体困乏到了极致。
“那你说,想要什么?”
边浔舟笑道,“我搬来跟你住?”
赵清影轻嗤,“科室主任,一线顶流,竟然妄想倒插门?”
“法律规定不可以吗?”
“婚姻自由,法律说的。可我老赵家没这个规矩。”
“巧了,边家有。”
“那我就收了你吧,谁让你长得帅又很会做手术呢。”
“我就这些优点?”
赵清影贴在他耳边,“要不这样?”
“怎么样?”他等着她的下文。
“你割痔疮的时候,我亲自给你做。包括术后清洗,换药,烤灯,剪肉芽。”
边浔舟身体一紧,默默做着提肛的动作。
赵清影笑的花枝招展,拍着他的肩膀,“别闹了,想回家睡觉。”
边浔舟背着她往单元楼门口走,路过吴远身边时,停都没停。
吴远跟癞皮狗似的,紧跟着俩人走进来,用满天星挡在俩人跟前。
电梯就在眼前,吴远不让,边浔舟和背上的挂件也进不去。
“小影,他是谁?”
赵清影圈着边浔舟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笑着,看向吴远。
吴远不信,五官狰狞。
满天星被他丢在一旁,上前揪着边浔舟的衣服。
赵清影从他背上跳下来,一巴掌狠狠落在吴远脸上。
“你敢动他,我再赏你一巴掌。”
吴远眼尾猩红,眼底全是不甘。
“小影,上次见你,你提都没提他。这才过了几天呀,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赵清影挡在边浔舟身前,“他是从我心底冒出来的,不可以吗?”
“他爱我,我爱他。他想跟我睡,我想扑了他。就这么简单,能听懂人话吗?”
吴远指着边浔舟,“我不信!”
赵清影嘲讽他的自以为是,吹了吹额前掉落的碎发。
不以为然道,“你爱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挽着边浔舟的胳膊,“亲爱的抱歉,这是我前男友。”
边浔舟很上道,俯首吻着她的唇角,“我不在意,宝宝。”
“毕竟,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赵清影顺势伏在他怀里,“大学时眼皮轻浅,看待问题总是浮于表面。他吧,皮相还算可以。谁知,内心却是黑的。”
边浔舟掌心贴在她腰间,“哦?有多黑呢?”
赵清影想了想,“就像蛀牙那么黑。不仅黑,还很恶心。关键吧,这样的黑总是会复发。一次蛀牙,终身受累。”
边浔舟心疼,又贴着她的唇吻了吻。
“没关系,有我在,不怕蛀牙。”
吴远准备上手,被赵清影一脚踹了老远。
“吴远,我上次说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
吴远痛心疾首,声音近乎哀嚎,“小影,我爱你。哪怕在国外奋力打拼这几年,都是为了你。”
赵清影觉得他这话恶心的像三伏天的化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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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恶臭的味道,就是一点火星就能爆炸的沼气。
她眉毛拧著,看着吴远那恶心犯贱的嘴脸,隔夜饭都要吐了。
“你走不走?”她冷声问。
吴远上前,声声质问,字字凄凉。
“我不走,你找来这个小白脸气我,我知道。”
“小影,我知道你还爱着我,要不然这么多年,你为何还住在这里。”
赵清影被他无耻的话气笑了。
“是,我还爱你。我爱你的不要脸,爱你的自以为是。”
“吴远,你可千万别说出国是为了我。你那点虚荣心,可不是我勾起来的。”
边浔舟攥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过多牵?。
赵清影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抱歉地说,“是我遇人不淑,等我两分钟?”
边浔舟点头,趁机又在她唇上印了印。
这次停留的时间长,还吮了吮她的唇珠。
快分开时,赵清影反手控在他脑后,加长了这个不在预期内的吻。
两人缱绻厮磨,分开时赵清影的唇泛著水光。
她笑着,走到走廊一侧的门口。
谦卑恭敬地敲著101的门。
开门的是位儒雅的老头儿,六十多岁。
赵清影在这儿住的这几年,见过好几次。
“夌叔,抱歉打扰您休息。”
“小赵医生,这么晚怎么了?”
她示意夌叔往外走,来到电梯厅。
“夌叔,我知道您跟吴远的父亲是同事。烦请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儿子接走。”
夌叔认识吴远,见他在这儿,也很意外。
“怎么了这是?”
赵清影走到边浔舟身边,“夌叔,不怕您笑话。大学时识人不清,谈了场滑稽的恋爱。现在吴总功成名就回国纠缠,又让我变成了笑话。”
“好在,我男朋友是通情达理的。否则,我真的是又掉到那粪坑里去了。”
“所以,拜托您,看在咱们邻居多年的份上,帮我打个电话。让吴家长辈,把人领回去。”
夌叔是过来人,这场面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赵清影打听过,当年在单位,夌叔跟吴远的父亲向来不和。
竞争了一辈子的关系,末了因为子女,还能再看场笑话。
夌叔何乐而不为呢。
夌叔打着电话,物业安排的保安也到了。
“赵医生,怎么了?”
赵清影指著吴远,“他最近一直骚扰我,我不想报警徒生是非,麻烦你们帮我赶走他。”
说完,她牵着边浔舟的手,进了电梯。
吴远被保安控制着,靠近不了。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边浔舟示威又得意地揽著赵清影,上楼去了。
两人进了家门。
边浔舟站在玄关口,动也不动。
“怎么了?”她问,顺手把包放在玄关柜上。
“没拖鞋。”
赵清影哦了一声,用力拍著开关,室内所有的灯都亮起。
“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梁欢她们来都是光着脚。”
边浔舟脱了鞋,就准备往里去。
刚抬脚,就被她拦了去。
“怎么?想赶我走?”
赵清影指著上面的柜子,“有新拖鞋,给我爸准备的,你自己拿!”
边浔舟笑道,“不用刻意跟我解释给谁准备的,清影,我不介意。”
“哪怕是你五年前给吴远准备的,我也不介意。”
赵清影在他怀里,动也动不了。
因为刚才在楼下那么一闹,俩人的肢体接触好像更频繁了些。
毕竟,她是主动吻着他,占的便宜。
“边主任还真是挺大方的,佩服佩服。”
边浔舟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声音暧昧,深情款款。
“不是大方。”
“那是什么?”
他贴在她耳畔,故意朝她耳边吹气。
“这叫鞋在谁脚上,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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